「動靜鬧得很大啊。」
淺倉真躺在床上,看着晚間新聞。
來到開羅以後,他並沒有急着行動。
朗姆的實力確實很強,但現在這座城市裏聚集的五位幹部,除了伏特加以外,其他四位實力都和他在伯仲之間。
四打一,淺倉真再怎麼划水都能把朗姆按在地上爆錘。
他這次行動, 就當是旅遊散心,順便冷落一下心思熱切的CIA,免得他們認為淺倉真是求着和他們合作。
CIA家大業大,每次與淺倉真的會面,都有專人針對他的一言一行分析背後的含義,從而確定他的人格畫像。
即便淺倉真先前故意表現出了不像正常人的瘋狂, 還是難保對面找出他行事的規律。
畢竟他又不是真的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
當然,此刻他的表現在CIA特派專員威廉卡特的眼中, 着實有些隨性而為,前一秒還在慢慢商討合作細節,再聯絡的時候人就跑到國外去了。
「神經病啊這是!」
威廉卡特撥打着備註為白蘭地的電話,嘴裏咒罵一句。
他按照約定前來同白蘭地討論後續,結果對方毫無徵兆地爽約。
在現場等了半個小時,才有人把臨時有事電話聯繫的紙條傳給他。
等他詢問了CIA眼中的可靠臥底基爾以後,才得知了白蘭地前往埃及的消息。
電話接通。
「餵?」電話里傳來白蘭地的聲音,與此同時,還伴隨着細微的電視聲音。
「是我,威廉卡特,根據你讓人送給我的紙條,上面說電話聯繫。」
「哦,很抱歉。」淺倉真說道,「我們的碰面可能要留到以後了, 現在我要處理一些事情。」
「嗯沒關係。」對於自己被放鴿子的事情, 威廉卡特有些惱火, 然而他並不能將其表現出來,反而得做出一副關心前者的態度,「你是在國外嗎?聽那邊電視的聲音, 好像不是日語?」
他試探着問道。
「是,在開羅。」
開羅,埃及,和電話追蹤的結果相吻合,基爾提供的情報是準確的。
CIA的幕後人員放鬆了一些,雖說先前他們已經確認了基爾的可靠,可畢竟不久前才消除了人家父親的檔桉,現在正是做賊心虛的時候。
多確認一下總不會有壞事。
「開羅,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威廉卡特問道,「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中東地區,我們還算是有點勢力。」
眾所周知,中東地區盛產石油,而有石油的地方就絕對少不了美國,那麼自然少不了CIA的身影。
「幫助嗎?我想一想」
面對這送上門來的打手,淺倉真思索片刻。
這時候,新聞中正好播放到記者採訪槍戰現場的倖存者。
這個倖存者身高挺高,頭髮捲曲皮膚黝黑, 渾身上下只穿着一條褲衩,看到攝像機移動過來,趕忙左右看了看,找了塊碎布披上。
淺倉真聽他這麼向記者抱怨。
「當時我聽到槍聲,躲在房間裏,警察在一家一戶搜查,然後一個人從陽台上爬進來。」
「那個人長什麼樣?」記者問。
「那個人黑頭髮,黑皮膚,個子很高,鼻子很挺,對了,他的眼睛是綠色的!」
「嗯嗯,那麼他對你做了什麼呢?」
「他把我打暈了,搶走了我的衣服,還」
聽到這裏,這個被採訪者情緒激動,說話中帶着一些當地罵人的黑話,以淺倉真的阿拉伯語水平還聽不大懂這種高深的內容。
「如果你們想提供幫助的話,就說服埃及開場一場反腐,清除黑幫的行動吧,其他的事情,就不用麻煩了。」
朗姆在開羅的主要力量就是黑幫和腐朽官僚,這兩下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這點事情,沒問題。」威廉卡特答應了下來。
現在提供幫助,以後進行談判他們就能拿到更多的主動權。
再加上事情只是推動一下當地掃黑,對於他們這個專業顛覆他國政權的組織來說,小菜一碟。
「好的,那給你們添麻煩了。」淺倉真回答。
聽到這句話,威廉卡特表情一愣,頓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沒,沒什麼?」
電話掛斷。
他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總感覺自己是不是打錯了電話,這麼禮貌的人不像白蘭地本尊。
開羅這邊。
淺倉真關上電視,走到窗邊眺望風景。
伏特加和琴酒匯合以後,眼睛裏就沒有帶他過來這裏的白蘭地了,現在這兩個人也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
開羅的夜景不錯,建築群落充滿了異域風情。
唯一違和的地方在於,白天剛經歷過槍戰,全城進入了戒嚴狀態,大街小巷偶爾有閃着警笛的巡邏車經過。
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巡邏還是收了朗姆錢在搜捕赤井秀一。
「好像還挺麻煩的」
淺倉真靠在窗邊,吹着尼羅河上來的風。
他現在並不大想去找朗姆的麻煩,或者說,在偶遇小泉紅子以後,他就有了更感興趣的事情。
朗姆這個醜八怪——抱歉,淺倉真看習慣了島國組織琴酒,貝爾摩德,三瓶威士忌的長相,再看朗姆
只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比起魔法少女來,這傢伙實在沒有什麼吸引力。
只是,琴酒發現的線索把他和魔法聯繫在了一起,讓淺倉真只能先拿他開刀。
「直接殺過去呢還是讓他們練練手呢?」
淺倉真斟酌了一下,選擇躺平偷懶。都是當領導的人了,手底能人輩出,他還事事沖在第一線不像樣啊。
交給赤井秀一吧,FBI的羊毛能薅一點是一點,這也算是報答CIA提供幫助的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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