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經歷過那麼多世界,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殺手還要報仇的。
他覺得這樣的殺手神經有些不正常,留下來肯定遺禍無窮,所以出手也就沒有再留情。
恰好這星落月影閣中有一個小湖,王躍隨意拍出一掌就濺起滿天的水花,那水花在空中自動凝成一柄柄小劍,向着圍攻的暗河殺手就打了過去。
暗河但這些殺手也不是沒見過有一些高手可以凝水成冰,也見過有一些人可以凝成一片小冰劍。
但那些攻擊對他們來說,最多讓他們受些輕傷罷了,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無數的劍雨竟然比暴雨梨花針還恐怖,在場的眾人只是一個照面就全部被射成了馬蜂窩。
就連星落月影閣閣主謝玉,以及魁這個下任大家長的候選人,也只是在一個照面就全殺了。
「阿尼陀佛!」
無心雖然是個假和尚,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念了一句佛號。
他想像過王躍進來的各種殺人手法,甚至想要見識一下王躍誅殺暗河大家長那一劍之威。
但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王躍所以凝水成劍就能殺人,問題的關鍵還在於群攻,讓人防不勝防,就連功力高深的護身真氣,也攔不住。
他這個人是向來很自負的,卻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前輩,你這是神仙手段了吧。」
王躍看了一眼無心,隨意的說道,「只是普通的殺人手段吧,既然要覆滅暗河,當然需要震懾一下其他人。」
他一邊這麼說着,一邊走到魁的身邊,他是在場在這麼多人中唯一還有口氣的人。
他的小藍手按在了魁的腦門兒上,很快就獲得了暗河三大家族,以及暗河散佈在外的人手的位置。
他得到了有用的信息,隨手就把魁給扔一邊去,然後就向着天空放了一個信號。
無心看着天空那一朵璀璨的煙花,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前輩,你這是幹什麼?」
王躍倒是沒有隱瞞,還很認真的解釋說道,「暗河這麼多年的沉澱,我怎麼要搬回閻羅殿去啊,難道還留着讓一些人尋寶啊?」
無心沒想到王躍在那高人竟然還貪財,就讓他很是無語的說道,「前輩,這和你的形象很不符呀。」
王躍卻根本就沒有回這話,隨手拉着華錦的小手,就去尋找暗河的倉庫去了,他還大大方方的說道,「錦兒,看上什麼就拿走。」
華錦當然知道王躍指的是藥材,她也開開心心的跟着王躍就走了,現場只留下無心面對着這一大片屍體,以及那撲鼻的血腥味。
閻羅殿的人手來的很快,暗河的倉庫也很快就被搬空了。
王躍毫不遲疑的就帶着無心和華錦一起先後去了蘇家和謝家。
兩家雖然一開始也是抵抗,卻依舊免不了被滅門,就連家族的多年經營的倉庫也被搬空。
等王躍帶着人手來到慕家的時候,卻發現慕家家主慕雨墨帶着穆家的眾人就在廣場上等着。
王躍這是見的最齊全的一個暗河家族了,其他兩個家族總是在半路就開始偷襲,只不過都是有去無回罷了。
他有些好奇的問道,「看伱們連武器都沒拿,難不成還準備投降?」
慕雨墨聽了王躍嘲諷的話,居然笑着說道,「良禽擇木而棲,暗河得罪了閻羅殿,被破滅也很正常,慕家想要投靠閻羅殿,還請閻君能夠收納。」
王躍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狡猾,這是準備直接投降來保護整個家族呀。
他也就好奇的說道,「你們既然能夠背叛暗河,那也會有一天背叛我,我憑什麼相信你?」
慕雨墨早有準備,她很凝重的說道,「我慕家上下願意服下毒藥,解藥就掌控在閻君手裏,閻君自然不用怕我們背叛。」
王躍聽慕雨墨要自己吃毒藥,也知道慕雨墨這算是誠心投靠了,但他還是笑着說道,「毒藥這玩意太不可靠了,我有一道生死符,中了這符的人一旦背叛,那就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知道慕家主願不願意嘗試?」
慕雨墨連忙恭敬的跪在王躍面前,柔媚的笑着說道,「雨墨,謝閻君賞賜!」
王躍看着慕雨墨恭敬的樣子,知道這是用了美人計,他卻根本就不被她那背後的動作影響,隨手就凝結出一道冰符,指尖一彈,就沒入了慕雨墨身體裏面。
慕雨墨只感覺一道冰涼的東西進入體內,然後就感覺到骨頭縫裏面都是癢的,讓她忍不住痛苦的哀嚎起來。
王躍指頭輕彈,兩道真氣打在慕雨墨的穴道上面,暫時幫忙壓制住了生死符,他這才笑着問道,「現在可曾後悔?」
慕雨墨雖然感受到了生死符的可怕,但她卻更知道死亡的可怕,畢竟人死了,那就什麼都沒了。更可怕的是整個家族全死了,那可不是她能夠承受得起的。
她沒想到前幾天還在想着跟着他們盟主一起去滅雷家堡,轉瞬間他們暗河三大家族就要全部被滅了。
想到探子來報,蘇家和謝家幾乎是雞犬不留,慕雨墨咬牙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然後吐掉了嘴裏的血,這才很恭敬的說道,「雷霆雨露,皆是閻君的賞賜,屬下甘之如飴。」
王躍看慕雨墨這麼識趣,也沒有在為難她,大手一抓,就被他抓來一條水柱,水柱片刻間轉換形態,又是無數個生死符就形成了。
他大手一揮,這些生死符就落入了慕家所有的人身體裏面,他做完之後。這才冷笑着說道,「你們慕家既然選擇了投靠,就老老實實的聽話,我岩羅殿向來賞罰分明,如果你們做夠了足夠的任務,自然會替你們解開生死符的。」
他說完之後,也就沒有再搬慕家的家產,只是讓慕雨墨把慕家所有成年之人,都派到閻羅殿去訓練,恐怕,負責剿滅暗河佈置在外面的人手。
這個世界,閻羅殿行事,是按照危險等級排名,危險程度高的話才會是王躍本尊出手,大部分都用不着。
正因為這樣,他這才能在劍心冢一待半年,畢竟不是所有的人的請求都需要他出手的。
當然,也有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這半年後半年的時間,閻羅殿和暗河對上損失也不小,也沒有過多的精力去繼續接收閻羅貼。
安排了這裏的事情之後,王躍看着無心,就皺着眉頭問道,「你小子這次來中原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有事情你就去做,我這邊兒已經用不着你了。」
無心看王躍還真的肯放他走,也就連忙向王躍行了一禮,然後這才高興的說道,「如此,那晚輩就告辭了,前輩見到蕭瑟雷無桀的時候,替我問好。」
王躍揮揮手就讓無心走了,他當然知道這小子肯定不可能只是來幫蕭瑟,也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但他對無心的事情不感興趣,他現在已經收服了暗河,就是沒帶着華錦,前往雷家堡一趟。
畢竟他的徒弟還在那,這個關係着他以後押注的。
雷家堡
蕭瑟看了看身後的雷家堡的眾人,又看了看大將軍葉嘯鷹和蘭月侯,就很為難的說道,「皇叔,葉將軍,我想回去的話自然就回去了,你們何必為難我?」
葉嘯鷹看蕭瑟不願意走,就很嚴肅的說道,「什麼叫為難你?你可是琅琊王看好的人,當年那是我不在,這才讓你中了算計,現在我當然要護你周全。
你留在外面,經歷了多少次刺殺了,好不容易恢復的經脈,難道還想要再次被人斷一次?」
他說的倒是非常懇切,但他的話里明顯對皇帝很是不滿。
而蘭月侯聽到這裏就很不高興的說道,「葉將軍,陛下讓我把永安王給帶回去,你難道是想造反嗎?」
葉嘯鷹聽了這話,卻很不屑的伸手問道,「蘭月侯,你有聖旨嗎?拿來讓我看看!」
蘭月侯被這話噎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皇帝真的沒有給聖旨,明顯有自己的顧慮,讓他很是為難。
蕭瑟看着兩人爭吵的樣子,也就有一些為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心裏明白,如果他執意留在雷家堡,反而會給雷家堡帶來麻煩。
也就在這個時候,蕭瑟髮簪上的那把小小的飛劍突然凌空飛起,變成一把巨大無比的劍,再次從天而降,恰好就落在了蕭瑟身邊,
那寶劍掀起了滔天氣浪,對蕭瑟卻絲毫沒有影響,但是卻把其他人給震退了數十步。
蘭月侯和葉嘯鷹也都被震退了數十步,這才穩住身子,他們都有些震驚的看着那把劍。
當然,他們都以為,這是蕭瑟出手了,讓他們震驚蕭瑟的實力。
蕭瑟看到這一幕哪裏還不明白,他知道是王躍來了,心中一喜,就連忙說道,「葉將軍,皇叔,我已經拜了師門,現在還真正跟着師傅修行,學藝不成是不能離開的。你們看,這是我師傅再提醒我!」
葉嘯鷹看到這一幕,就皺着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有些疑惑的問道,「永安王拜入哪個門派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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