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潔這次既然帶着她親戚來,肯定是與上次她跟顏駿澤說的事情有關。
她的親戚家有點不對勁,讓自己出面替他們看看,當然,這事兒不是白干,而是有報酬的。
要好的同學開口讓幫個忙,顏駿澤不便拒絕,但如果發現事情不好處理的話,他同樣還是會找藉口推掉。
但現在對方加上的條件是,可以支付報酬,這就讓他沒理由推了。
這個世界不同於顏駿澤重生之前的那個世界,雖說靈異沒有爆發之前,可能基本相同,但靈異爆發之後,很多東西和規則都變了。
比如以往華應大都以大都名義開設的博彩業,但在靈異爆發後已被集中關停,人們轉移了注意力,聚焦在靈異大面積爆發後的生存與生活問題上,沒有誰還有精力搞什麼博彩。
就連世界上的各個大都,也都關注如何有效處置和遏制靈異事件。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一些各個大都始終在壓制的秘密,才是他們要解決的重點。
顏駿澤也曾考慮過利用回檔找一些便利的錢,但現在想來也不大容易。
有大概率除非利用回檔犯法,但這種事情他堅決不會做。
而要想有效利用回檔既掙錢又不犯法、又能進一步收取異次元能量來應對這個世界的話,在大家都把關注力聚集在靈異事件上後,探測靈異反倒成了當前最佳的手段。
當初顏駿澤拍攝視頻的想法沒有錯,在靈異不可避免的融入生活中後,人們除了要逃避和抵抗靈異以外,不管怎樣還是要繼續生活的。
因為從目前靈異爆發程度來看,還並沒有達到讓整個世界秩序都崩潰的程度。甚至在靈異事件組的遏止下,看起來好像已經趨於穩定,所以生活該繼續的,還是要繼續。
不可能所有人整天躲在家裏,藏在地下室,再也不出現了。
當然,成天提心弔膽的害怕,則是另外一回事兒。在親眼見到一隻靈異後,還能一如既往保持冷靜的人畢竟是少數。
大多數,該害怕,還是會害怕。不過該生活,還是要討生活。
那些被嚇死或者被靈異傷害的人,數量偶爾會突破靈異事件組控制的均值,就如同古時候跑進城鎮傷人的野獸一樣,只要在可控範圍之內,這都可歸為如今生活的一部分。
憑靈異賺錢,只要不害人,現在成了合法且較為快捷的方法。
最主要的是,對於顏駿澤來說,在賺了錢的同時,自己的時空圖譜通過收集大量異次元能量被一步步點亮,這才是在當今這個時代最強的保命手段,最珍貴的財富。
只要異次元能量充足,更多功能被開啟,自己和父母才能衣食無憂、不懼任何靈異的生存,並且好好的活下去。
和父母說了一聲,顏駿澤看了看屋外如水般的月光,拿出目前來說自己必須依仗的黃飛鴻牌帶把大傘,換好鞋,打開門。
在父母詫異的目光下,先是撐開了傘後,這才走了出去。
一路走出小區,夜幕降臨後的順天市,雖然行人變得稀少,但也不是沒有。
路上碰到的其他行人,一個個目光怪異的盯着這個打傘的年輕人。
好在那家夜來香的酒吧距離豐華小區不算太遠,從小區門口步行過去,走快點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就可以趕到。
所以顏駿澤並不準備坐車,反正手裏的傘夠大,將身遮掩的嚴嚴實實,任憑它月光皎潔,自己哪怕一隻鞋都不會暴露在月光下。
走了二十分鐘多點,來到了夜來香酒吧的門口。
這是一家定位有點小資范兒的小酒吧,裝修精緻,富有格調,有兩個人的親密小桌,也有六七個人的聚會大桌,當然中間還有一個吧枱和十多張高腳椅,這是酒吧的標配。
周大力和蔣睿欣、鮑潔等人已經到了,坐在一張大桌後等着顏駿澤。
他們選擇的位置靠近酒吧裏面,即使屋外月光皎潔,也照射不到這個位置。
顏駿澤一直打着傘走進酒吧,在周圍人如同看見了智障的目光下,收好傘,對着周大力等人走去。
他注意到鮑潔的身旁坐着一個女人,這女人大概三十出頭,皮膚白皙,頭髮梳了個劉海,穿着得體,一看就是有點講究的那種。
這女人同樣在觀察顏駿澤,此刻她的目光與周圍那些看智障的目光沒有什麼區別。
在顏駿澤還沒有靠近桌子時,這女人微低下頭,悄悄對鮑潔問了一句「潔潔,雖然我知道經常和靈異接觸的人都有點那個,但這孩子……腦子應該沒毛病吧?」
鮑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含笑搖頭道「沒病,沒病,就是有時候有點中二。」
顏駿澤走了過來,坐下。
周大力笑呵呵道「兄弟,你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幹嘛,這種天還打把傘出來?」
「是不想曬月光浴嗎?」蔣睿欣也問。
「我看都不是。」鮑潔眨眨眼,「很有可能他怕變……狼人。」
「哈哈哈哈……」一桌子人都笑了起來。
其中周大力笑得最是誇張,惹來其他桌的客人頻頻側目。
要不是他塊頭太大,恐怕早就有人忍不住呵斥了。
「都不是。」顏駿澤也笑了起來,搖頭道「是有別的原因。」
坐在鮑潔旁邊的女人忽然壓低聲音道「難道……是因為靈異?」
顏駿澤喝了一口服務員剛剛端過來的綠色雞尾酒,目光投向這說話的女人,又看了看鮑潔,問道「這位是……」
鮑潔趕緊介紹「我姑姑鮑雲靜,上次我跟你說過的事,就是發生在她家裏。」
「不好意思,在你們聚會的時候還來打擾。」鮑雲靜一臉的歉意,目光掃過桌上的所有人,最後定格在顏駿澤身上。
蔣睿欣和周大力倒沒覺得什麼,而是反而好奇起來。
蔣睿欣道「姑姑你說說,你家裏出了什麼事兒?」
鮑雲靜的臉上浮現一層陰霾,她對顏駿澤先是道歉了一聲「不好意思,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在接觸到靈異的事,所以剛剛看見你打傘很奇怪,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靈異。」
「沒關係。」顏駿澤微笑搖頭,「我打傘的確和靈異有關。」
「啊!」所有人愣了一下。
「你先說說,你家裏是怎麼回事兒?」顏駿澤若無其事道。
鮑雲靜一愣,隨即臉上的烏雲更盛,緩緩開口「我感覺,我家裏的每一個人,都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