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戮帝所領悟的,不過是偽的本質之力。
他可以瞞過其他人,那是因為別人看不透本質。
可一旦被看透,這本質就不值一提。
因為本質不可被使用,一旦被使用,那還是本質嘛。
就像被打破的規則,還叫甚麼規則。
徐子墨又再一次恢復年輕,那磅礴的生命之力從體內涌動而出。
骨刀倒也不惱,只是嘖嘖稱奇道:「你知道吧,自從戮帝領悟這荒之力以來。
你是第二個破解本質的存在。」
「第一個是誰?」徐子墨問道。
「女帝,」骨刀說了一個名字,一個讓所有人都沒有脾氣的名字。
恐怕只有真正接觸過女帝的人,才明白她到底有多傳奇。
徐子墨環顧四周。
雖然說他解開了本質的真相,可那些四周圍觀的人卻沒有。
這四周,倒滿了無數蒼老的人。
他們伸出手臂,艱難的開口:「救我們!」
「我救不了你們,只有你們自救,」徐子墨說道。
這話沒錯,本質的力量只有自己去認知這個世界才行。
他抬頭看向骨刀,問道:「你可想好臣服於我?」
「不,」骨刀硬氣說道。
「你雖然破除了我的荒之力,但是你也未必奈何的了我。」
「看來今天我要將你斬斷在此地了,」徐子墨回道。
「大言不慚,你手中那柄刀雖然不錯,但想要斬我也不容易,」骨刀說道。
「那就試試看。」
徐子墨手中的霸影此刻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強大的力量奔騰而來。
這霸影帶着無數規則之力瀰漫在刀刃之上。
「一刀斬天穹。」
這一刀,連天地都能斬斷。
無論是天涯還是海角,無論是世間的任何生物,都仿佛能將其斬殺其中。
這一刀入微到極限。
骨刀也同樣不甘退縮,荒之力既然無用,他便只能使用殺戮規則。
徐子墨這一刀,讓人覺得眼前的世界被一分為二。
骨刀的回擊,則是殺戮扭曲一切。
兩股強大的力量碰撞之下,整個石林都被震的灰飛煙滅。
那些周圍老去的人,直接被當場震死。
骨刀已經很難再抵抗徐子墨,再一次被斬下大地內。
當骨刀飛躍而上時,只見它的刀刃已經有了碎角,儘管殺戮之氣不斷修補着骨刀,但還是清晰可見。
「再一刀下去,你必碎成兩半,」徐子墨自信說道。
他再次舉刀,無窮力量凝聚刀尖。
「良禽擇木而棲,我願意臣服,」骨刀連忙說道。
顯然它早就做好了打不過就臣服的打算,從來沒想過身死道消這種。
這骨刀也是個聰明人。
被鎮壓了無數年,這剛剛出來重獲自由,自然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隨着骨刀的話音落下,只見蒼穹上,突然有一條血河奔騰而來。
這血河的聲勢浩大。
要知道百戰不殆城十分遼闊般,一眼看不到盡頭。
但這剛剛出現的血河,竟然將整個百戰不殆城都籠罩其中。
無邊無際,血色漫天。
「好熟悉的氣息啊,」有古老的存在盯着血河,喃喃自語着。
「血,血,」還有傳說中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強人嚇的大喊起來。
「是戮帝,那個瘋子的氣息。」
估計也是當初被戮帝殺出陰影的存在。
這血氣幾乎是引起了整個百戰不殆城的注意。
「是戮帝的傳承,」良久後,有強大的存在才開口說道。
要知道戮帝留有傳承,這個事情不算秘密。
甚至一直有傳聞,能完全消磨骨刀殺氣者,便可獲得戮帝的傳承。
可如今骨刀被釋放,殺氣難以消磨,怎麼傳承突然會出現。
人們抬頭看,這蒼穹的血氣幾乎濃郁粘稠到法眼都看不穿。
那血氣中,竟然出現了一塊傳承玉佩。
只要有此玉佩,便可接收戮帝留下的所有傳承。
骨刀有些驕傲說道:「怎麼樣,收服我不虧吧。」
「這傳承是你帶來的?」徐子墨問道。
「當然,戮帝將真正的傳承一直給予我,放在我手中,由我分配,」骨刀說道。
「你之前不是還挺恨戮帝嘛,他將你鎮壓此地這麼多年,」徐子墨好奇道。
「我恨他,並非是鎮壓我,而是他不願帶我去伐天。
去那世界巔峰走一趟看看,」骨刀嘆息道。
「我與戮帝,互相陪伴,一路走來更勝夥伴,他又怎會鎮壓我呢。
他不過是不想讓我伐天去死罷了。」
「那時伐天,戮帝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畢竟誰面對天道,哪怕是女帝,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這傳承我不想要,而你我也不打算要,」徐子墨突然說道。
「為什麼?」骨刀有些愣。
要知道它可是戮帝的本命真器,無數人都求之不得。
「而且還是你讓我臣服的。」
「我讓你臣服,只不過是要個態度,而並非真正要你。」
徐子墨說道。
「我有霸影,他與我的關係,同樣勝過夥伴。
而且強者走到盡頭,已經有了自己的路,戮帝的傳承並不適合我。
你應該找個更合適的弱者才行。」
「果然,強者都有傲氣,」骨刀失笑道。
「這並非傲氣,而是自己的路,」徐子墨搖頭說道。
「自己走的路已經有了方向,又如何去走別人的路。」
「你現在自由了,天高任鳥飛。」
「我又能飛去哪?」骨刀突然沉默着問道。
它被鎮壓了無數年,一心想要自由。
可要了自由又怎麼樣呢!
昔日的故人早已經不在,人生在世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傳承令牌還是給你吧,」骨刀有些意興闌珊說道。
「希望你能遇見一個適合戮帝傳承的後人。」
「那你呢?」徐子墨問道。
「我想去曾經的故地轉轉,或者以後會隱世吧,」骨刀唏噓道。
「我這柄寶刀,可能再不能出鞘了。」
與徐子墨道別,骨刀便離去了。
它似乎不像人們說的那樣,要引起一番腥風血雨,或許也是因為徐子墨在的原因。
骨刀已經不是當年的骨刀。
如今也不再是那時候的年代。
一切都物是人非,滄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