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都是你嗎?」
她顫抖着聲音,淚水晶瑩落下,打濕了面頰。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指腹溫熱,一點點擦拭,憐惜的看着她。
「都是我,阿言溫言,難道不是我這副樣子嗎?我愛你,這一點毋庸置疑,你愛我又有何不可?」
他把她摟在懷裏,那樣小心翼翼的抱着,就像是抱着世界最名貴的珍寶一般。
「別哭了,一切都會好好的。」
「是嗎?真的會好好的嗎?」
可是,她為什麼覺得心裏空下去一塊了呢。
仿佛……有一個至親的人離開了自己,再也回不來了。
白歡歡身體虛弱,沒哭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兩個人的身體狀況都很糟糕。
溫以晴知道阿言走了,但是別人不知道,姐弟兩守口如瓶。
只有紀月小聲念叨。
「命里入星,怎麼……那顆星星消失了呢?」
就像是雙黃蛋一般,突然變成了一個。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其中一個消失了。
她見大家都沒關心這件事,她也就沒說了,有時候做個糊塗的人並沒有不好,比那些活的明明白白的人輕鬆太多。
白歡歡和溫言足足在醫院裏待了半個月才能出院,這婚禮勉勉強強算是完成,兩人結婚證也領了。
可後面溫言不滿意,想要等出院再舉辦一次婚禮,但是卻被白歡歡拒絕了。
一來是怕麻煩,太過興師動眾,而且她都要對婚禮產生陰影了。
她不需要什麼儀式感,只要身邊是對的人就可以了。
二來,請柬上的名字是阿言,她不想改動,這是她欠他的,也只能還這麼一點了。
也不知道阿言在他的身體裏好不好,能不能看到自己,會不會像電視劇里那麼奇幻,陷入沉睡,不再醒來。
這些話都梗在心裏,無人訴說。
溫言回來她很開心,而且她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兩個人真的是越來越像了。
溫言依然性情沉穩,為人處世都難以挑剔,可是卻有些細節很像是阿言。
她在溫家,夜裏有雨,她會很自覺的爬起來去又欠的房間看下,然後再去溫言的主臥。
兩人現在也是合法夫妻,守得雲開見月明,但是卻沒有住在一個房間裏。
因為她難以釋懷,自己愛上兩個狀態下的溫言。
她迷迷糊糊的來到溫言的臥室,還以為他是阿言,所以並沒有任何防備,畢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進去,溫言剛剛洗好澡出來,身上赤條條的。
裏面的浴袍已經被下人拿去換洗,忘記放進來了,他打算出去找見睡衣穿。
剛打開浴室的門,就看到白歡歡從面前走過,朝着陽台而去。
很熟練地檢查窗戶,發現漏風,趕緊關上。
然後轉身往回走。
這一次倒是看到了溫言。
但是她剛剛睡醒,腦袋還處於一種很朦朧的狀態下。
她看到溫言的那一刻,還友好的抬手打了個招呼。
「嗨,洗澡呢?希望趕緊休息,很晚了。」
說罷,她打了個哈欠繼續朝門口走去。
但走着走着,覺得哪裏不對勁。
她頓下腳步,猛地回頭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才確定自己沒有做夢,他的確什麼都沒穿,什麼都納入眼底。
這……這是什麼情況。
溫言也是滿頭黑線,因為自己就這樣被忽視了?
他朝着某人不善的走了過去,白歡歡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轉過去身子,捂上了眼睛,道:「時間……時間不早了,記得早點睡覺……」
她眼看着就要走到門口了,可細小的手腕被人給捏住了。
他剛剛洗過澡,掌心都是濕漉漉的,潮濕的感覺仿佛從手腕一路蔓延,直到心裏。
一顆心……都是七上八下的。
「來都來了,不跟我聊聊再走?」
「聊……聊什麼?」
「想跟你聊詩詞歌賦,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怎麼樣?最好,是在床上。」
最後一句話尤為霸道。
這根本不像是溫言的性格,他哪怕再強勢也不會硬來,除了喝酒的那一次,可現在……竟然真真切切的把她丟到了床上,整個龐大的身軀壓了過來,將她束縛在狹窄的懷抱里,讓她無處可逃。
呼吸之間,全都是他身上的陽剛氣息。
「溫……溫言?」
她害怕的看着,小手死死地抵在他的胸口。
掌心觸碰他滾燙*的肌膚,竟然有爆炸型的肌肉,這胸肌已經到了她害怕的程度。
這混蛋是不是被自己偷偷增肌了,這身材怎麼好看的有些過分啊。
在這緊要關頭,她竟然還可以分心胡思亂想。
她的視線更是沒控制住,一路向下,直到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才意識到自己此刻在哪兒。
她立刻精神起來,瞪大眼睛看着頭頂上方的男人。
「溫言,我們……我們都冷靜點。」
「滿意嗎?」
他詞不達意,她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狐疑地看着他。
「滿意什麼?」
「尺寸,滿意嗎?你剛剛不是看到了嗎?」
「咳咳……我剛剛……沒仔細看,那啥,尺寸這個改日研究……」
話題能不能不要這麼老司機,真的吃不消啊。
她要去幼兒園,這是去哪兒的車。
「擇日不如撞日,況且,我們連孩子都有了,現在還害羞什麼?那一晚……抱歉,我喝多了,全然沒顧你的感受,你受苦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俯身吻住了她的額頭,是那樣溫柔。
她聽到這話,身子僵硬無比。
這……到底是溫言還是阿言。
只有阿言知道這件事,因為溫言那一刻斷片的,怎麼可能知道?
「你到底是……」
「我是溫言。」
短短四個字,打消她所有的念頭,的確是溫言,不可能出錯。
可……他怎麼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
「你怎麼會知道,你那晚上不是……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阿言告訴我的。」
「阿言?」
「我和他見過面了,有史以來第一次交流,所以我知道很多事情。我不在的時候,你這大半年是如何度過的,我都知道。那一晚……疼嗎?」
他憐惜的說道,薄唇已經一路吻了下來,最後落在了她的唇瓣上方。
他之所以遲遲沒有落下去,是在等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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