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影看她如此囂張,氣得指着她的背影,怒道「不就是仗着自己家裏有些本事嘛,不靠家裏,誰會知道她白歡歡是誰啊!這也太囂張了,溫言,你說是不是?」
丁影說完後,就看着溫言,卻不想他看着白歡歡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根本沒有聽自己的話。
她不禁更為生氣,但是卻強忍着。
她推了推溫言,他這才回過神來。
「沒什麼事我先離開了,我並不愛喝美式咖啡。」
說完,他大步離去。
「你……你不是最愛喝的嗎?」
丁影怔住。
每次經理請客喝咖啡的時候,溫言都會要一個美式咖啡,半糖半奶。
難道……不是嗎?
其實是溫言怕麻煩,喝什麼無所謂,所以選擇了最前面的一個。
就算他真的喜歡喝,但從這一刻,也就不愛了。
他去了財務部,白歡歡並不在工位上。
「白歡歡呢?」他急急的抓住一個同事問道。
「她……她請假回去了,似乎被燙的不輕,也不知道誰這麼不小心,走路也不知道看着點。」
那同事十分氣憤的說道。
溫言聽到這話,心臟都狠狠揪緊。
那可是新煮好的咖啡,自然滾燙無比,而且還是三杯。
他趕緊轉身離開,急匆匆的回到了公寓。
白歡歡剛去醫院買了藥,回到了宿舍。
她聽到門外有人敲門,知道是溫言,根本不予理會。
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丁影對自己的敵意。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離他越遠越好。
她還以為他不是自己的災星,但現在想想,依舊是。
上次去別墅睡一晚,被人綁架了。
昨晚莫名其妙的被他凶了一下。
今天,更是有血光之災。
真是流年不利。
她沒有開門,也不出聲,假裝家裏沒人。
她在臥室里換衣服,連胸衣都脫下來了,實在是胸口那一塊燙地有些嚴重。
她及時拎起了衣服,不足以出水泡,但是也不好受。
她正在上藥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陽台有動靜,還在疑惑的時候,沒想到陽台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隨後,有人挑開了窗簾。
隔空,四目相對。
白歡歡呆若木雞。
她坐在床上,只穿了下面的小內內,上面可是空空如也的……
溫言剛從陽台,順着空調外機爬進來,正慶幸白歡歡沒鎖陽台門的時候,就看到了白歡歡的……身體?
「對……對不起……」
溫言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趕緊轉身。
沒想到砰地一聲,狠狠地撞在了陽台玻璃門上,竟然將他龐大的身軀彈了回來。
陽台門距離床很近,不過幾步的距離。
白歡歡眼睜睜的看着溫言倒退回來,一下子摔倒在床上,仰視着自己。
這角度……
很迷。
「操!」
白歡歡爆了一句粗口,趕緊拉過枕頭,遮住自己的身子。
她本想拉過被子的,但是被子被他壓着,自己根本奈何不了。
她想也沒想,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打的溫言頭暈目眩。
隨後就是狠狠一腳,直接將他踹翻在地。
他正準備爬起來,頭頂傳來白歡歡冷寒的聲音。
「你要是敢爬起來,再多看我一眼,我就挖了你的雙眼,砍了你的四肢,廢了你的兄弟!」
溫言一聽,頓時匍匐在地,一動也不敢動。
臉上疼得厲害,他都不敢碰一碰。
血……
他聞到了血腥味,不是從嘴裏流出來的,而是鼻子……
他不敢睜眼,怕自己看到後暈過去。
白歡歡立刻跳下床,趕緊衝到了衛生間,三下五除二的披上了一件浴袍出來。
「溫言,你想幹什麼?入室搶劫嗎?」
白歡歡動怒的說道,自己竟然被他給看光光了!
「我……我只是關心你,你一直不開門,我還以為你在裏面出了什麼事……我……我現在可以站起來了嗎?」
「滾起來。」
白歡歡語氣惡劣的說道。
他閉着眼爬起來,道「你能給我一張濕紙巾嗎?我……」
白歡歡看到了那鼻血,狠狠蹙眉。
「流氓!」
「我……我不是……」溫言還想解釋什麼,但是自己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
這次看的,可比上次醉酒多多了……
他是個正常男人啊,有點正常反應合情合理啊。
白歡歡給了他濕紙巾,他急忙擦擦,再次睜開眼。
「剛剛……對不起,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那你信我廢了你的兄弟嗎?」
白歡歡揚手就要打過去,卻不想他站在原地,也不閃躲,閉着眼睛,任由她打下去。
白歡歡頓時覺得沒,他也是無心之舉。
她看了眼陽台,兩家之間隔着一個空調外機,還有些距離,這貨是怎麼爬過來的?
這麼高的樓層,摔下去就算勉強不死,萬一摔斷胳膊摔斷腿,來個半身不遂怎麼辦?
「你不要命了?從外面爬過來?」
「我擔心你……」
溫言小心翼翼的說道。
「擔心我?早幹嘛去了?」
如果不是他,自己至於這麼倒霉嗎?
「那你現在沒事?」他問。
「沒事,給我滾回去,別等我發飆。」
「我剛才看到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負你個大頭鬼,給我滾出去!」
白歡歡凶神惡煞的將他趕了出去,砰地一聲,大門關上。
溫言吃了閉門羹。
溫言也有些狼狽,他怎么正好看到她光着身子上藥呢?
這以後還怎麼做朋友啊……
白歡歡覺得鬱悶的要命,躺在床上一動不想動。
就在這時,耳畔傳來隔壁陽台的聲音。
「那個,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你可以隨便打我,打到你出氣為止,的確是我不對,我認錯。」
「白歡歡,你別生氣,我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白歡歡,你理我一下,可以嗎?」
白歡歡實在抵不住他的唐僧碎碎念,沖了出來。
「你到底有完沒完?看到就看到了,大家心照不宣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不就好了?你一直在那兒嘀嘀咕咕什麼?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看過我的身體嗎?」
「……」
溫言被吼得一點脾氣也沒有。
他微微垂下腦袋,良久才開腔。
「你很討厭我對不對?」
「知道就好,不要自討沒趣,以後少出現在我面前,聽到沒。」
說完,她就砰地一聲,將陽台門關上。
溫言苦澀的笑了笑。
果然,他這樣的笨腦子,不會有女人緣的。
難得把一個女性當朋友,可是他卻一直惹麻煩。難怪……她如此討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