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的點頭,道「是,正常情況下他下班會和同事或者朋友去居酒屋,等喝完了酒才能回來。愛字閣 m.aizige.com」
這面,白豐臺繼續問着,而在問的時候,白豐臺時不時的暗示,如果配合好的話可以活命。但要是剛好相反,那麼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們的孩子。
范克勤則是計算着膏狀沾黏物的分量,不過這個活,並不難。只是有點麻煩而已。在這之前他已經把梯恩梯重新完成了分配,於是他在別墅中的廚房裏,找來了三隻桶子和一個鍋子,分別排列在面前,然後又將一百多管牙膏放在桶子和鍋子的旁邊。說道「等我製作的時候,你們幫我把牙膏擠在相應的容器里,然後我會配比小蘇打和清潔劑。」
華章幾個人點頭答應後,趙德彪掃了一眼那個女人和孩子,問道「老大,這玩意怎麼弄啊?真的能夠黏住?我是說,咱們需要將這東西甩出去,這裏面有個速度和碰撞的問題。別撞到牆上後在彈下來,那可壞菜了。」
他問的明顯也是所有人想問的,范克勤笑着說道「給你們演示一下。」說着話,他從茶几上拿起一個茶道的那種小杯。然後拿出一管牙膏擠出來一點在桶子的底部,又倒入了極少的小蘇打和清潔劑,最後從壺裏又倒入了少許的水,說道「手套。」
華章從小包袱里,取出了一副幹活用的那種線手套遞給了他,范克勤戴好之後,拿起那個小杯子,利用小杯子的邊緣在牙膏等混合物中稍微攪合了一下,跟着一滾,將杯子身上粘了一層膏狀物。道「你們看着。」說着話,抬手一甩,杯子直接飛向了左側距離他大概四米多的牆壁。
結果杯子在碰撞到牆體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聲息的,就仿佛少許水被倒在了地上發出極輕的「吧唧」一下,就貼在了牆上。
「哎呀我操。」趙德彪見了後登時就樂了,道「這東西好啊。」
范克勤也是一笑,道「沒錯,這東西很方便啊,以後要是炸什麼東西,或者載具,都可以使用的。」說着話,張合了一下手套,讓幾個人看了看沾上的一部分,又道「看見了嗎?非常粘稠,所以你們在甩出梯恩梯之前,沾上這些東西的時候,萬萬要注意,留出一小塊沒有沾上這玩意的地方。這是為了萬一在你們投擲出梯恩梯後,在粘在手套上,從而沒有扔遠。萬一掉在了院子裏,那就不起作用了,雖然對方可能並不在晚上巡視院子,明白了嗎?」
眾人都點頭表示明白,華章道「哥,下一步就是等那個小子回來了吧。」
范克勤起身,一邊在這一側溜達到了書架處,看着上面的各種書籍,抽了一本回來後,道「沒錯,他家有車子,你和少爺將車子開進來的時候,停的位置不錯,靠在了牆邊。這就給他回來後,開車進來讓出了位置。這小子晚上喝酒了還能開車,說明他的意識還是比較清醒的,看見了自己家中停着另一輛車子,會立刻大喊大叫的示警嗎?正常人都不會,他只是會心生疑惑,納悶這輛車子怎麼停在自己家了,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華章笑着點了點頭,道「嗯,就算是這樣,他也很快會確定這就是自己家,最終還是會轉變成疑惑狀態,要進屋跟妻子確定一下情況。然後就正好落在了我們的陷阱里。」
范克勤道「沒錯,這就是一個人的行為邏輯。然後老刀,你立刻把剛剛你抽出來的油,加在對方的車子裏。夫人和少爺在開着他的車子離開,去取槍支,並且開到東之寶對面的意大利餐廳旁的巷子裏等着。在你們離開的這段時間,我會親自審問這個店經理,最快速度掌握東之寶的情況。然後,和兄弟們把梯恩梯秘密的甩出去……再將這裏處理乾淨,帶着兄弟們跟你們匯合。」他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壓低了聲音。
康昌明低聲道「大哥,那有個小孩怎麼辦?」
范克勤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才道「我們不是殺人狂,可也不是聖人啊……按照正常戰損處理吧。」
康昌明點了下頭,道「明白了。」
華章在一旁倒是有點沉默,范克勤見了,撫了撫對方的後背,壓低聲音道「在幾百年前,比利時的布魯賽爾發生過一個很令我動容的故事,西班牙人在撤離時點燃了足以炸平整個城市的火藥庫導火索。有一個小男孩發現了後,急中生智,撒了泡尿,將導火索澆滅了,使得該座城市倖免於難,但是那個小男孩卻中彈身亡了。我相信這個故事,你們有的人聽過。無疑,當時西班牙人就是侵略者,小男孩是英雄。我也很敬仰這個叫於廉的小孩子。不過我曾經教過你們,萬事萬物都有其兩面性,我們拋開正義與邪惡,用最理智的角度看問題,有時候小孩子能夠起到的作用是非常大的,甚至是成敗的關鍵,不是嗎?」
范克勤頓了頓,看了所有人一眼,依舊壓低聲音道「我不是鼓勵咱們滅絕人性。咱們也不會像日本人一樣成為野獸,可這是戰爭。日本人在偷襲珍珠港後,美國人在前一陣展開了報復行動,都聽說了吧?東京大轟炸,你們相信那些炸彈一個平民都沒有炸死嗎?你們相信死傷的那些平民中沒有一個孩子嗎?但是美國人的那次報復得到了整個盟國的支持與欽佩,那麼多將軍,智者,在行動前不知道會造成平民死傷嗎?但卻有誰覺得這個轟炸決定是錯的?……既然日本人選擇了侵略,那就要為此付出代價。換句話說,既然這個日本僑民敢踏入中國的領土,並為此得到了巨大的利益,那就要做好身死的準備。因為……誰讓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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