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有兩把手槍,一把是德國產的特工專用手槍ppk。另一把是美式柯爾特,這把槍其實也是腋下槍套,但是他現在特意要了一個別在腰上的,就是為了能讓自己更快速的出槍,尤其是在站立的時候。
將子彈袋裏的子彈,取出來,一枚枚壓在了彈匣和彈鼓中,不用上膛,因為上膛的話,萬一走火更危險。一會他會放在車子裏,已被不時之需。
范克勤考慮了,日諜刺客如果真的展開刺殺的話,最大的可能性就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自己家,一個是確定自己要到那裏去,半途截殺。
可是自己家的話,知道的人是很少的,除了孫國鑫和錢金勛他們以外,就只是王展元兩口子。剩下的連孔三橋,韓強他們都不清楚。而且小日本應該是顧忌自己的能力,還有生怕被自己發現,是以沒有採取跟蹤探查的方式,來弄清自己的住址。但既然知道了,范克勤就不可能不防範。
之前,范克勤買的房子還是錢金勛出的錢,為的就是距離情報處上班近點。是以從自己家到情報處其實並不遠,治安肯定是不錯的。那個內鬼大概率是安局的人,可范克勤的嚴謹,讓事情沒有到最後,就不會輕易下結論。是以無論是安局還是情報處的人,范克勤暫時都不會用。
想了想,直接給中區警察局打了個電話,接通後,何進還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個月都會給范克勤發來一份邀請,約他去鳳凰國際嗨皮一下,不過范克勤着實有點忙,是以只是中午抽了個時間,曾經跟何進吃了回飯也就完事了。
不過何進多會做人啊,此時接了電話,范克勤剛說讓他辦點事情,一口就已經答應了下來。范克勤說道「這樣,你在福緣齋等我,但是保密,明白嗎?」
「明白!」另一頭的何進聽見這個詞,也知道什麼意思了。范克勤是幹什麼他心裏可是知道的。要不然當初,他也不能主動過來抱范克勤的大腿。
掛斷了電話,范克勤給老齊通報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說到這裏,范克勤再次反應過來一個事情,那就是老齊,還有童飛以及手下的一眾人馬,應該不會有內鬼,最起碼幾個組長肯定不是,因為自己太忙,有時候去哪都會告訴手下一聲,雖然說情報部門的人,行蹤是保密的,但也得分什麼事。如,你查着案子呢,有了進展手底下的人在找不找你,那就操蛋了嘛。
綜合幾分報紙的時間,范克勤知道,自己曾經在前天就像現在通報過一次,假如是老齊和他們手底下的人,甚至是接線員的話,不可能不清楚自己更詳細的動向,最起碼通報的內容他們是知道的。因此,范克勤緊急的又給孫國鑫打了個電話,將這個信息告訴給了對方。然後才穿戴好了,走出了安局的大門。
知道有內鬼的存在,范克勤現在更加注意,可是面上卻如常一般,沒有任何表情。辛虧他常年在外都不漏聲色,所以掩飾自己的情緒,真的不難。
而槍支這東西,他也拿的很大方。明晃晃的直接拿出去了,但這一點,范克勤不是那麼擔心。畢竟自己是特工,有什麼任務,需要用到這玩意,誰都不可能起疑。而且一路上范克勤也注意了安局內部人員,誰看見過自己,如果這條消息也見了報,那甭問了,肯定就是看見自己的這幾個人之一。
把槍放在後備箱,直接上車,快速的來到了福緣齋。這地方當初范克勤知道,還是拿下楚天風的時候。這小子以前經常在福緣齋吃飯。
正好,現在自己也來嘗一嘗楚隊長當初的伙食。進去之後,就看這個大館子裏,也是中西合璧的,菜餚是中式,但服務員的性質已經不僅僅是那種中式特色的「跑堂」了,而是更加偏於西方的侍者。一個個穿着小襯衫,收拾的很利索。
一進門就看見在櫃枱旁邊,趴着一個人,正是何進,這傢伙是中區警察局的局長,可以說在本地絕對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是以說話很硬氣,客觀的說,他這是常年養成的習慣,倒不是針對誰。
只見何進對着裏面的服務員說道「你少廢話,聽我說。再去庫房給我找,沒有血燕也用同一品級的別的菜代替不就行了嗎?但別給我弄重樣了啊,這麼麻煩呢。反正八個菜啊,你們給我抓點緊,酒先上了,陳年的杜康。」
這傢伙現在也學范克勤,在不穿警服的時候,不是中山裝就是西裝,左手臂上還搭着一條大衣。脖子上掛着一條白圍巾,弄得跟許文強似的。
范克勤心裏一樂,來到了跟前,道「老何,點菜呢。」
「哎呦……長官,您來啦。」何進反應很是快速,剛要稱呼范克勤為處長,但是立刻想起范克勤提到要保密。所以立刻改成了長官。這個稱呼就沒問題了,畢竟重慶現在「長官」那是非常多的,誰知道是誰啊。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收拾的挺利索啊,不知道的以為你要相親去呢。」
何進登時「哈哈」大笑,道「我這都什麼歲數了,再說,糟糠之妻不可棄啊。來來,長官,咱們上二樓,我要了包房的,清淨。」說着話,把手一擺,當先引路,帶着范克勤往樓上走去。
等到了地方,果然如何進所說,很是清淨。擺設也很簡約,就是地當中一張大桌,幾把椅子,沒有別的東西了。
可范克勤沒有大意,首先看了看屋內的吊燈,還有旁邊的插銷什麼的,反正涉及到電的東西,他都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