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冠生掏出之前準備好的買書錢,遞給了店老闆,笑着道:「下次再有什麼想要的書,我再過來。」
「好了,我送您。」店主將武冠生送出來。一共也沒到一分鐘的時間。
武冠生出來後,依舊非常小心。繞了幾個圈子,確定身後沒有尾巴後,這才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進屋後,立刻將門輕輕的,不發出聲音的插上。然後從大學這本書裏面抽出了電文原件。上面自然都是密碼,沒有什麼特定的句子。是以,武冠生又把密碼本找了出來。熟練地開始意譯。
其實一共沒有多少內容,是以武冠生沒用多長時間就已經意譯完畢。在對照密碼本譯出內容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完了電文。所以,剛一翻譯好,他就將原件和意譯出來的紙,全都點燃燒成了灰燼。
而根據地的回覆內容,也非常簡潔:「經查,沒有同志潛伏其中。」
武冠生想了想,既然沒有同志潛伏,那就可以了。自己動作就不會有影響了,於是,他立刻開始針對新發現的這個鶴田公館,進行針對性的佈置
范克勤,則是第二天收到的白豐臺的匯報。而且是中午,因為上午大部分時間,童大小姐都有點不務正業,跟他膩歪在一塊。本來中午還想跟范克勤一塊吃飯來着,結果中午有事,這才回了樓上自己的辦公室。
白豐臺找到了機會,將筱田歲三反應的情況,匯報給了他。范克勤聽罷,略一沉思,道:「確實應該比較好查。」
「是啊。」白豐臺道:「萬哥,要不要回頭我安排兄弟,去打探一下。鬼子掃蕩嘛,肯定發生過戰鬥,所以肯定有跡可循。兄弟們順着往上一打聽,就能夠查到消息。」
「不。」范克勤道:「我們不動。」
白豐臺,眨了眨眼,納罕道:「不動?萬哥,不動的話雖然現在時間還有富餘,在下個月的月初呢,可是不動的話,沒準還是會出事啊。」
范克勤道:「我是說,我們不要親自出面查,下面的兄弟出面查也不要。」跟着,范克勤習慣性的點了一支煙,還遞給了白豐臺一支,續道:「這件事,匯報給總部,讓局座定奪。另外,匯報的時候,要把筱田歲三的重要性說一下。現在,我們這個筱田君啊,可是很有價值的。
我們不動,讓總部動。就像你說的,現在時間還比較富裕,所以即便是總部來應對這個情報,也是來的級的。如此,不要增加兄弟們的風險了,如果真出了事,這一批剛剛過來的兄弟,恐怕又要撤走了。這麼幹,安全,但是總是換人的話,萬一真有什麼事,反而沒了人手。」
白豐臺點了點頭,道:「明白了,我們對這一次的情報,只是做中轉。」
「對。」范克勤強調道:「別忘了,一定要把筱田歲三的重要性說清楚。如此,讓總部考慮怎麼保護這條線。」
白豐臺道:「明白,那下午我去平和的場子,看看場地後,立刻安排電訊組把消息傳回總部。」
范克勤問道:「平和的場子?就是那個五層樓的大俱樂部?他裝修完了。」
「完事了。」白豐臺道:「這小子不差錢,用錢猛砸。這剛多長時間啊?全完事了。之前一次我見到他,跟他聊了聊,據說現在俱樂部的招的人都齊了,全都培訓着呢。咱們之前請的老師,也挺願意給他招的這些人上課的。畢竟合理的轉外快嘛。
不過,他們這些人都是俱樂部的工作人員,表演可不行,還需要真正的咱們手下的藝人才行。上次他讓我去看看他的場子,談談請咱們手下藝人過去表演的事。等開業了直接就上了。」
范克勤道:「這小子雖然是公子哥,玩世不恭的但你也要注意啊,畢竟對方一樣是專業的間諜,可別大意。」
白豐臺點頭道:「明白,我會小心的。」
兩個人聊完了正事,白豐臺說道:「那萬哥,我先出去了。」說着,起身告辭而出。
范克勤其實也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上一次偷印鈔版的時候,知道了偽中儲的內部情況,他打算做點事情。要不卻不能貿然去做,但卻不能不準備做。
是以,范克勤這段時間就一直在策劃這件事。只是策劃,不是要立刻實施。現在他已經策劃的差不多了。
只不過現在不是機會,如果實施的話,肯定能夠得到很大的好處,可是呢,機會很重要,比如說,偽中儲裏面的儲備金有多少,來一次行動的話,後續會怎麼樣,這些都要有好的機會才行。
另外,范克勤除了這件事,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在上海成立一個情報網絡。
情報網絡的成立,說難也很難。可是呢,方法很重要。如果方法對了的話,其實說不難也不算難。就好比當初范克勤剛剛加入情報處時,抓住的楚天風。這個傢伙是給小鬼子當間諜的。
怎麼被小鬼子拉過去的呢?錢,另外,賭博,然後借錢,跟着賣了兩次不重要的情報,可是卻被小鬼子錄了音。一下子就拿着命脈了。
所以范克勤現在的想法,不是什麼派人打入敵人的內部去做臥底,而是直接也用這種相似的辦法,直接從汪偽內部拉人。
甚至是可以讓一些小鬼子當自己的下線。不過這件事也得分拉的人是誰,什麼樣的性格。比如說,一個小鬼子,他是個非常狂熱的帝國主義分子,那你即便是錄了音,也沒什麼用。這種狂熱分子,幹掉就完事了。
所以想拉人,就得拉筱田歲三這樣的。有自己思考能力的,而且是利己主義者。千萬別覺得小鬼子內部沒有這種人,肯定有。只是看你能不能發現了。
另外,在戰爭的初期階段,確實,小鬼子絕大多數都是他麼的狂熱分子。在那個時候,真的不好發展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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