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豐臺道:「這個咱們找的白手套,掩護身份,就是專門做這種生意的人,也是投機分子,但卻是那種手裏有錢的投機分子。如此,讓他以這種身份,接觸童家的藥品生意,大量的吃進。」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對,就是這個意思。只是得到了藥品容易,但是怎麼運走呢。」
「一樣用童家的關係呢?」白豐臺說道:「只不過,要使用童家的渠道,他們肯定知道咱們的白手套是給誰幹活了。」
「嗯。」范克勤道:「這幾乎是肯定的老齊建立的渠道也不是不能運,但是就是不知道童家這次有多少貨,但我聽童大小姐的意思,可是不少啊。要是量真的很大,老齊的渠道少點可以,但一多,肯定不行。」
「是。」白豐臺道:「老齊建立的渠道是偷運,而童家弄得,直接是免檢,而且還有一定關係吧?說不得路上的各個關卡,大搖大擺就過去了。跟咱們的渠道完全是兩個概念。」
范克勤想了想,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了。畢竟這玩意沒辦法憑空就變出個傳送門來,真要是能夠搞到大量的藥物,好事肯定是好事,但一點點的,細水長流式的運輸也不是不行,可現在問題是,如果用童家的渠道,是有能力穿梭各個關卡的,你說你用還是不用?
如果用了,成功了,那說不得前線的將士,大量的傷員,便能夠得到及時的救治。代價就是童家肯定也知道這些藥品往哪運了。如果不用,只是細水長流,肯定也能救治一些傷員,但打仗啊,戰爭啊,傷員有多少知道嗎?那是嚇死人的一個數字,你細水長流,是能救治一部分,可是一大部分抗戰的將士用不上藥,說不得等不到下一批藥過來,人就完了。
現在范克勤評估的,就是童家知道後,到底會不會做些什麼。比如說,做了一次見到了利益,可能會繼續合作。但也可能在下一次佈置陷阱。畢竟童家現在是汪偽的人,童父更是汪偽正府的大官。
不過,范克勤感覺後一種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是非常小。因為童家只要跟自己的白手套合作,就等於是上了抗日的大船,他們會自毀長城嗎?
更何況,之前從童大小姐口中說的話,聽這個意思,其實,童父現在已經有點做兩手準備的意思了。不得不說,童父的眼光還真挺長遠,現在小鬼子在太平洋戰場上,真的有點不行了。可是在國內的戰場上,也只是露出了一些疲態,可是敗象還真沒怎麼露出來呢,依舊比較強勢。
事實上,范克勤知道,小鬼子的韌勁可是很足的。事實上,德國在二戰前中期那麼厲害,要不是美地家人採取了無限輸血戰術,那面被干爆了一輛坦克,美地家人就給英瓜蘭兩輛,甚至更多,導致無論怎麼打,對方的裝備卻越打越多。單指望英瓜蘭人?那真的還不如指望意呆立呢。但即便是這樣,小鬼子的投降時間,可是比德國還要晚不少呢。
如此看,現在童父就已經開始弄一些後手,其實他的眼光,確實不得不讓范克勤都感覺驚艷。
雖然對方有點牆頭草的嫌疑,但是這種能夠給抗戰帶來巨大影響的牆頭草,要是用好了,那還是相當有利的。只要能多救抗戰的將士,從而更多的打擊小鬼子,為什麼不用呢?
考慮到了這裏,范克勤心中打定了主意,道:「這樣,暫時計劃是用童家的渠道,如果能夠將童家綁上秘密抗戰的戰車,反而是好事。你想想,他們就算最後知道是誰在買他們的藥品,但是呢?他們敢張揚嗎?反而我現在擔心的是,童家手下有個別的人,可能會走路風聲。導致童家為了撇清關係,斷了這條路子。」
白豐臺點了點頭道:「也是,如果是童家知道了是給咱們貨,他們肯定不敢輕易漏風。可就怕下面的人,嘴不嚴也好,為了日偽的金錢也罷,再透露出去,那樣就真的壞了。」
想了想,白豐臺道:「萬哥,咱們在上海潛伏的兄弟還是少了點啊,這沒法盯着啊。」
范克勤「嗯」了一聲,道:「把這個消息發回總部,讓總部再派人來。讓他們打進童家的買賣里,最起碼是這條線的買賣里,即便不可能立刻就進入這個買賣的核心,但是也能合理的盯着這些童家人平常的情況。
另外,我相信,做這種生意其實知道的人也不會太多。童大小姐在這方面不是沒腦子的,事實上還很聰明。壓貨的,運貨的,肯定也就那些人,不可能每一個童家買賣的人都知道,只要能夠把這些人是誰都弄清楚,就能夠盯的住。另外,我也可以在童大小姐身邊,及時的知道一些風聲,做出一些風險評估,應該不會出事。」
「行。」白豐臺道:「那萬哥,我先找合適的兄弟扮演白手套的角色,先把三天後的貨,吃下來再說,等到時候看具體的情況再說。」
「好。」范克勤道:「我這面有什麼消息,也會及時的跟你溝通。」
「明白,那我去了。」白豐臺起身,走出了范克勤的辦公室。
等他出去後,范克勤又細細的考慮了一下,最主要的就是自己的安全,不過應該是沒什麼事。其實這事涉及到童家的利益,只要童家沒有事,那麼自己也肯定沒事。而如果童家如果真的出現一些災禍,那麼自己其實依舊不一定有事。畢竟現在范克勤很靈活,這條線跟不下去了,那就走唄。
至於說童大小姐怎麼辦,范克勤肯定也沒法弄得那麼渣,直接放棄就跑。他是有能力保住童大小姐的,畢竟童大小姐對自己的那是真的百分之百的愛,就憑這一點,范克勤肯定也得給對方一個後路。比方說,真要出事了,小鬼子要開始動童家了,范克勤可以在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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