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的功夫收發完畢。他馬上起身,說道「隊長,目標剛剛過了孔明碑。您看。」說着遞過了電報。
話說,此時負責搞定小日本船隻的帶隊負責人,是華章安全小組的一名隊長,代號三身佛。
雖然他年輕,只有二十五歲,但原先他就是干敵後偵查工作的,軍統別動隊出身,在日佔區專門負責偵查打探各種小日本的動向。
這次安全局成立安全小組,他被選過來進行了培訓,是以他的隱藏,以及表演技巧,是出類拔萃的。
之前就說過,特工在敵後是需要化妝的,但化妝真的沒那麼神奇,說是把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那真是有點扯淡了。
要說讓自己變成不同的形象,最重要的,反而是表演的技巧。這才是真正的一種偽裝。比如說參加個高級的宴會,那你穿衣打扮自然就要有些派頭,然後表現的像是一個紳士,受過良好的教育。
但等出來後,混入了平民區,或者是低素質區域的時候,你自然要變換成邋裏邋遢的樣子,面上也要弄得髒點,但最主要的,就是你也要讓自己變得素質低下,比如說晃着膀子走路,又或者不要伸直腿走路,吃東西吧唧嘴,在街上吐痰,或者擤鼻涕之類的,從而讓人看了後,覺得這根本不可能和宴會上遇到的人對上號,這才是真正的偽裝。
而不是說一個化妝牛b便能解決的。事實上化妝也不可能讓你真的變成另外的模樣,沒那麼牛b。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綽號。他之所以代號叫做三身佛,就是因為他的表演能力是非常厲害的,他幾乎可以從根本上,情緒上從一個紳士,瞬間變成一個流氓。又或者從一個鋼鐵硬漢,立刻變成一個一點故意感都沒有的娘娘腔。
此時三身佛就是一副國軍水面巡邏隊長的打扮,穿着軍裝,腰上別着一把左輪手槍。他給自己設定的身份是作威作福的那一類人,有點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的意思。
因此他嘴裏叼着根小煙,並且不是用嘴唇抿着,而是用牙咬着,嘴角微微故意裂開一些。讓人一看就有點「我才是老大」的裝b感。
三身佛伸手拿過電報看了一遍,又遞了回去,跟着眼珠子在眼眶裏左右晃蕩了兩圈,左邊嘴閉着,用另一半嘴高聲道「都聽着啊,目標馬上就來了,注意着點。一會棉花、千里駒,獵犬跟我上去搜,我只要一動手,你們立刻就動手,爭取第一時間把小日本全部拿下。」
說到這裏,他伸手把香煙拿下來,轉頭對着水面一張嘴「喝……呸!!」見他如此,旁邊有兩個特勤嘴角一咧,不由得笑了笑。
三身佛依舊腦袋都不動,用眼珠斜楞對方一下道「不是,你能不能注意點。一會要是露餡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有你們啊,都他娘嚴肅。」
其實一眾隊員都知道,這是三身佛自己的問題,好像到了什麼環境,自己家隊長就會變成那個環境下的人。但可以說每次說話,談吐,做派都不一樣,是以新鮮感十足。這次見到他這個樣子,自然感覺有點好笑,因為對方裝的也太他媽像了,真跟變了個人似的。
見自己的隊員點頭,三身佛擺了擺手,道「行了,來這一路上跟你們說不少遍了,遇到什麼情況,應該怎麼辦你們心裏都有數。現在開始,大鳥,水蛇,你們兩個人警戒。另外船隻不能原地畫圈啊,往後開一開,一會做成正好迎頭碰上的樣子。」
隨着三身佛的吩咐,眾人紛紛照辦,尤其是船隻,往來時候的路上開了一點,這裏有個小彎,能夠藏住半個船身,然後保持不熄火,在這裏飄着的狀態就行。
別看三身佛現在好像是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小軍官,但這只是他的一種偽裝罷了,再來的路上,他還為了演習,特地真的讓兩艘貨船停下,檢查了兩次。是以此時,一眾特工們對於登船檢查登記貨物,並不算是陌生。
另外就是,華章在這一段時間,可帶着他們沒少行動,跟殺人犯,間諜等人也是有實戰經驗的,是以心理上並不如何慌張。
就這樣,又過了幾十分鐘,負責警戒的大鳥突然就聽見遠處傳來了船隻開動的聲音,立刻回頭看着三身佛道「隊長,我聽見船隻的響動了。」
「嗯。我也聽見了。」三身佛答應一聲,立刻吩咐道「按計劃迎頭開過去,速度不要太快,正常的巡查巡邏速度就好。」
船隻馬上開動,往之前的那處水域開去。果然,沒一會的功夫,就看迎面來了一艘中等型號偏上一些的江面貨船。
三身佛定睛看去,只瞧對方的甲板上果然也摞着不少木頭箱子,碼的很是整齊,於是說道「去喊話讓對方停船接受檢查!」
水蛇立刻跑到了大喇叭旁邊,按下了麥克風的開啟按鈕道「前面的貨船聽着,我們是水上巡邏隊的,請立刻停船,接受我們的檢查。重複一遍,我們是……」
說話的功夫,三身佛已經來到了炮艇中間,很是裝b的叼着煙,一腳踩在船梆上,一手叉腰,一手扶着膝蓋,看着對面的船隻。
話說對面的船是不是目標船?還真是!上面有四個日諜分子,此時也正在看着那艘炮艦。旁邊一個開船的人,聽了之後,轉頭用一口流利的中國話說道「怎麼辦?要停下嗎?」
「對方沒有第一時間進攻。」旁邊之人說道「所以這可能是一次正常的檢查。身上都沒帶武器吧?」
眾人同時表示沒有,那個人見此說道「很好,那停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