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紹專心逃命,此刻也顧不上看黑貓死活,不過她心裏還是希望它別出事,雖然討厭,但也算是難得的靈貓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大公主府的侍衛們經歷過之前一次被人長驅直入後,已經被江小公爺訓練過,見他們突出重圍也沒有散亂,而是迅速分成五人一組的小陣,攻防兼備,讓秦紹和容宿不能逐個擊破,一時間速度減慢許多。
「時間太短,配合不夠,攻下盤。」容宿迅速找出破綻,挑掉兩個主要負責防守的陣眼,壓力頓減。
「先生真棒!」此時此刻,秦紹都不忘吹噓,讓容宿面具下嚴肅的臉色一陣柔和:「別怕,我一定帶你出去。」
秦紹槍挑一人,笑彎了眉眼,「你在,我就不怕。」
或許連前世的徵文先生本人都不知道,他已經成為了她的信仰,是她堅持下去的力量。所以在得知先生死訊時,她才會萬念俱灰,咳出一口心頭血,氣絕身亡。
如今能和徵文並肩作戰,秦紹甚至覺得自己可以排山填海,又何懼之有!
情況當然沒有秦紹想得那麼簡單。
他們撤至來路,因為此處防守最為薄弱,但那開撈,城中的水道都是小支流,十分平緩,不小多時就撈出兩具屍體,一高一矮陳在小公爺面前?
「都死了?」小公爺不耐煩地命人過去檢查。
「爺,他們……他們都是被罩了黑衣的的侍衛!」有人拿出了還掛在腰上的令牌。
小公爺抬腳踹飛匯報之人:「賊人呢?」
眾人望向獵犬,哪知三隻獵犬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好像長安城的大家閨秀一般。
「不可能,再給我搜!黑衣都脫了,他們一定就藏在附近!」
……
秦紹搓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手臂,打了個寒顫。
她伸出一隻手動動手指,眼中卻只有五個輪廓晃了晃,秦紹覺得這要不是她自己的手,估計都得找一陣兒才能發現。
「真黑。」她低低道,摸着了徵文的袖子。
徵文不知是什麼表情,片刻後,一件薄薄的單衣塞到她手裏,「把這件也穿上。」
他們剝下了兩名替死鬼的外衣,一人一件,但容宿顯然要放棄這份溫暖。
「不要,你內力再強又能在冰窖中挺多久?」秦紹展開衣裳,不由分說地披到他肩上,觸手有一點濕熱:「你受傷了?!」秦紹騰地站起來。
「擦破了皮,不要緊。」容宿別過身去。
「怎麼不要緊!」秦紹怒了。
她們穿着單薄的夏衫藏身冰窖本就要受寒,他還有外傷在身,這不是請等着寒毒入骨呢嗎?
「我們出去,總有辦法。」秦紹拉起容宿。
「不要功虧一簣。」容宿啞着嗓子安撫,唇角上翹:「你有這份心,不如先幫我包紮一下。」
秦紹手心裏被他塞了一瓶藥粉。
「不是不要緊嗎,怎麼現在矯情了。」秦紹不滿地嘟囔,但還是蹲下身摸摸索索地湊過去,可冰窖裏面太黑,說實在的她連哪個是冰塊,哪個是徵文的腦袋都分不太清。
「這裏,」容宿耳力比她要好,聽到手指摩挲的聲音便伸手攥住她的手指。
冰涼的觸感卻激起一層熱火,兩個人都像燙了手似的縮回來,秦紹甚至覺得肩膀上的雞皮疙瘩起得比方才還要細密。
「都說一回生二回熟,你怕什麼?」容宿不愧是一代權奸,反應奇快臉皮更是厚比城牆。
秦紹重活一回,都沒想過竟有被徵文先生調戲的一天!
她感到自己的臉反常地熱氣騰騰,說不出話,心裏卻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
這冰窖是真的很黑啊……
第一百五十七章: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