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激鬥！師徒38（上）

    凌晨3點30分

    「不錯不錯！這下子吃飽了。」

    駱家輝拍了拍肚子，此時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朝着這邊聚集了過來，一塊臨時搭建起來的地台上，擺放着一把把椅子，吳群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液，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拿起了一瓶水澆在了頭上。

    「真是的，讓你不要喝那麼多，正事現在才開始，你要是中途醉倒睡着了」

    沒等王瑩把話說完，吳群就笑了起來。

    「不會睡着的，我不知道要持續到幾點，只不過這或許是多年來我們一直期待着的東西！」

    吳群捲起了手袖，走到了台子上，此時四周圍行事科的人正在把自己的椅子搬到地台的周圍。

    位於安格斯家宅邸的二樓上，阿爾法把終於睡着的妹妹交在了母親的手裏，房間裏不少家族的女性們都帶着自己熟睡的孩子，大家都想要問點什麼，卻都沒有開口。

    阿爾法微笑着對着眾人鞠了一躬。

    「新時代來臨的時候我不會再讓家族的女性們淪為家族間締結盟約的工具！」

    阿爾法說着爬到了窗戶處，海倫怔怔的看着阿爾法，再看了一眼不遠處草坪上坐着的人。

    「阿爾法小姐，會很難的，這已經是長達一個世紀」

    阿爾法搖了搖頭。

    「或許吧，城市的一切會越來越完善的，大家晚安！」

    說着阿爾法跳了下去，維奧利特跑到了窗戶處，她很想要去聽聽看，這些年輕人們對於城市未來是怎麼想的，只不過她有些擔憂，看着阿爾法遠去的背景，維奧利特關上了窗戶。

    「今晚的一切，我只希望諸位能夠閉口不談。」

    維奧利特再次重申了一遍，屋子裏的40多名家族女性都點了點頭，看着不少女人懷中的孩子們，維奧利特在幾年前就開始了，每隔着一段時間，就會讓一些願意過來的家族女性們帶着孩子過來。

    特別是那些早已在孩子還沒有懷上就訂下了姻親協定的家族們，這些孩子們未來的命運只能夠遵從家族內部的決議，通過婚姻來讓家族間締結盟約，為了能夠把繁榮延續下去，所以維奧利特想要讓孩子們兒時多相處下，這對於未來遲早要來臨的一切，算是提前打預防針一樣的做法。

    街道上的燈火微亮，陣陣汽車的轟鳴聲響起，不少參加完宴會家族之人以及一些受邀的上層商人們剛剛參加完宴會，只不過此時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安格斯家漆黑的草坪遠處，一個地方燈光猶如白晝，不時會有人下車看看。

    一些無法看清楚的普通人，只能夠在變異人保鏢的遠視觀察下，知道那邊坐着不少的特別管理官，好像在進行着什麼嚴肅的會議一般，不少人站在了安格斯家宅邸的鐵圍欄外看着，因為看起來不同尋常，不少能夠看得到的變異人也感覺到了，那個猶如白晝的地方，很多人的表情都顯得極為嚴肅。

    查爾斯靜靜的站在家族的宅邸大門口，送着一些出來的賓客，目光始終盯着對面的安格斯家族的宅邸，宅邸的燈光幾乎已經熄滅了，但那片漆黑草坪中間亮着燈火的地方，在今晚顯得有些異常。

    有人問了起來，怎麼沒有看到芙蕾雅，查爾斯搖了搖頭，表示妻子已經先睡下了。

    看着不少帶着孩子們離開的家族女性，查爾斯內心裏有些苦悶，這些年來他最迫切的願望就是想要一個能夠繼承艾博倫家一切的男孩，只可惜芙蕾雅卻始終無法懷上孩子。

    這一點讓查爾斯有些難受鬱悶，腦海中時常想到離婚兩個字，但查爾斯卻做不到，這樣等同於把現如今正強勢的艾博倫家族一分為二，芙蕾雅家那邊的人也不會同意的，自己家族這邊的人更加不會同意。

    查爾斯時常在思考自己做錯了什麼，這樣冷冰冰的夫妻關係，每年相處的時間，可能連一天都不到，他嘗試過挽回，只不過芙蕾雅始終不買賬，依然我行我素的做着醫療顧問那種毫無意義的事。

    查爾斯是知道芙蕾雅有一些人脈的，之前他們家想要進駐醫療市場，希望藉助芙蕾雅這些年搭建起來的人脈，但芙蕾雅卻一口回絕了，表示絕對不會利用別人對自己的信賴來為家族謀利。

    總是和自己唱反調的芙蕾雅，即使現如今還是猶如一批烈馬一般，查爾斯只能自己吞咽這些苦水，甚至沒有任何人能夠傾訴，因為家族的圈子裏早已傳遍了，自己和芙蕾雅早已是形同陌路的夫妻關係。

    只不過查爾斯內心裏的某一塊地方，還是看得到一些東西，只不過他自始至終不願意承認，每次見到芙蕾雅，還是一如既往的如第一眼看到她那般，真的好像一件美麗的光潔的藝術品，一片純白。

    「誰也不說話的話，是沒辦法開始的！」

    駱家輝說着，對面的芙蕾雅點點頭，站起身來，只手按着胸口，對着對面的行事科科長們鞠了一躬，隨後對着四周圍分別鞠躬。

    「今天我們來這裏只是想要和諸位討論下，城市未來的一切，可能會涉及到方方面面，我只希望今次的討論過後，我們可以找到更多更廣以及更新的方式來建設這座城市！」

    所有人都點點頭，駱家輝站起身來。

    「那麼芙蕾雅女士，你覺得現如今的城市怎麼樣？」

    「好像一隻隨時都會吞噬掉一切的怪物！」

    芙蕾雅話音剛落，一時間在場的人都認同了，台子下面的華神微笑着點點頭，他是非常認同芙蕾雅這些年來醫療上做出的貢獻的，很多部分和自己不謀而合。

    「所以呢！」

    駱家輝問道，此時吳群站起身來，芙蕾雅坐了回去。

    「這些年發生的一切，我相信大家都清楚，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本質是什麼！無限膨脹的民意，律法進程難以推進，資本不受遏制的瘋長，不斷出現的犯罪以及一些拆東牆補西牆的做法，錢與權的交易始終是城市內的主色調，這一點是最難以根治的。」

    阿爾法舉着一隻手站起身來。

    「我們的想法只有一個，一部能夠完整運作的管理機器，這是我們所需要在未來做到的，這部機器不會給與錢權交易任何的空間，是一體的，機器會製造出一個難以在錢權交易上做文章的環境來。」

    「人是難以控制住的！或者說人的思想。」

    王瑩補充了一句，阿爾法點點頭。

    「所以才艱難，所以我們必須成為兩隻手，來牽引拴住怪物的鎖鏈，這一點我希望我們雙方可以達成共識。」

    芙蕾雅和其他七人都點了點頭，阿爾法說了一聲謝謝後坐了下來。

    「只是我覺得諸位目前的情況，或者說行事科的體制，太過於冷硬，這一點很多時候會無情的傷害到很多人的。」

    吳群說着，駱家輝雖然認同，但還是只能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一個完備的政體，強權是必要的，強權能夠帶來穩定和繁榮，能夠有效的遏制住很多的東西。」

    克拉克微笑着說道，依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所謂的遏制，實際上我覺得理解為壓制更加合理一些，一個封閉而壓抑的社會下，未來或許會有更多的暴亂事件發生，因為人的內心很多時候，遠比在場的諸位天才要脆弱得多。」

    林嘯微笑着掃視了一眼周圍的行事科成員，一時間不少人都感覺到了什麼。

    「這本就是兩難的問題吧！想要穩定繁榮，生活還要富足，但又不想接受管住！畢竟人這種東西，在安逸的環境中，便會開始追求更上層次的精神需求，如果是好的精神層次的需求，那麼無可厚非，但如果是壞的呢！」

    克拉克回應道，隨後朝着阿爾法使了使眼色，阿爾法站起身來，調出了一塊光影屏幕，很快隨着光影屏幕的放大。

    「這是2208年新年伊始開始的侵犯罪案調查，幕後的主謀是雷德.希爾曼，最後根據我們的調查，所有的一切都導向了他，一款名為獵艷的軟件！參與人數達到了1023人，這是我們最終調查的結果。」

    一時間王瑩面色凝重了起來，阿爾法接着調出了更多的東西來，芙蕾雅靜靜的審視着眼前這些觸目驚心的照片來。

    「參與者其中最低收入是月8000，有80%的人是來自中層的，有20%來自上層，這個軟件上都是匿名會員制的，我們耗費了將近1年的時間，逮捕了3817人，才終於把案子了結掉，但迫於這件案子的過程過於血腥殘忍，某些細節我們並沒有完全公佈出來。」

    挪亞站起身來，走到了阿爾法身邊，隨後阿爾法坐了下來。

    「這一點就由我來說明，這個網絡原本只在29區出現過，之前因為王瑩小姐你那件事，吉恩先生剿滅了這個公然在網站上販賣某些東西的組織覆滅了，但網絡源代碼並不是他們開發的，而是從黑市里買到的。」

    鉑爾曼點點頭，這些案子的細節，因為是上了法庭的，所以他比其他七人更加的清楚，因為裏面涉及到的東西，遠比現在大家看到的東西更加的不堪入目。

    「這個獵艷的軟件就是基於這種網絡搭建技術來再次開發出來的，隨後推行會員制，參與者會到指定的地點，由網站工作人員收取費用，核實身份信息，隨後資金會作為網站維護建設的費用，這樣網站才有更多的錢，去擴大網絡覆蓋範圍，而要進入這個不屬於國家網絡的私營網絡，是需要得到源代碼中生成的子代碼才行，所有會員都可以提供一些獵物，只要把獵物的信息以及一些照片放上去後，過幾天就會有一套如何狩獵獵物的詳細計劃出台，網站會自動發佈任務，而後一些會員就會接取任務，來真正的實施計劃，計劃的實施都是直播的，實施者會根據會員們的一些需求來完成現場的操作，甚至會邀請一些會員參與，拍下視頻照片等類的供內部成員觀看！」

    挪亞說完後，芙蕾雅靜靜的看着一些已經處理過的照片，以及一些比較常見的捕獵手段，這些東西只能夠用觸目驚心四個字來形容。

    「最終的結果我相信鉑爾曼律師你應該清楚。」

    駱家輝說着，鉑爾曼點頭道。

    「所有參與者3817人全都被判了100年的刑期，其中家族中的487人雖然免於刑法，但需要在未來的20年內，賠償高達10億的懲罰金，以及禁足的懲戒。」

    「生活刺激過了頭。」

    貝金賽爾笑了起來，她之前提供了大量的東西給行事科的人，因為影視區是這個獵艷軟件的重災區，單單她所知道的遭遇到了侵害的女性就有100人以上，但大部分女性都沒有聲張，她們下至剛剛起步的小演員，上至一些已經有了熱度的明星。

    「那麼這件事的立場上，你們究竟想要說明什麼呢！」

    林嘯說着，克拉克笑了起來。

    「當然是人這種東西一旦豐衣足食後，因為這是一個多元化信息極度發達的社會，精神上的需求會被放大的，或許一開始只是某方面的癖好，但只需要戴上面具，誰也看不到誰也察覺不到的時候，人就會開始變質，因為他擁有足夠多的物質來掩蓋自身的一切，這樣的犯罪是性質非常惡劣的，算是人性極度醜惡的一面所爆發出來的，知道城市裏為什麼沒有死刑嗎？」

    一時間寶珍無奈的嘆了口氣。

    「其實我覺得，對於某種類型的傢伙來說，就算把他關到死，他內心裏或許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悔意的，人就是如此，他甚至能夠在監獄裏找到別的東西來讓自身度過漫長的牢獄生涯。」

    「這樣的人只是特例吧，寶珍女士，我們所謂的強權，是指在犯罪上，雖然無法完全根絕，但能夠有效遏制，在城市的管理上也是一樣的，每一個地方，都需要符合規範。」

    段空說着，吳群笑着搖了搖頭。

    「這是幾乎不大可能的，因為人這種東西，再怎麼樣去管制，總會在某些時候找到某種突破口，一味的控制不是辦法，在我看來，你們這些年所做的一切，確實讓城市變得不錯了，但這些看似明確的合理性，在某些時候卻不合理！」

    「比如呢！」

    可穎笑着問了一句。

    「我舉一個最為簡單的例子，一個雞蛋產出，你們進行了大量的市場經濟數據的統計，最後定下的產出價格在3毛，但最終到了市民的手裏的時候，5毛到1塊2的區間，我們就單純的討論其合理性，不去討論中間這些環節，的確是很便宜，每一個人都吃得起，買得起。」

    吳群說着，此時芙蕾雅點了點頭，吳群繼續說道。

    「但民眾還是覺得貴！」

    一時間駱家輝面色凝重了起來。

    「那是自然的，因為民眾都覺得這不是他們理想的價位，他們會抱怨某些時候一個雞蛋多了幾分錢，當然這是物價的浮動不可避免的，你們覺得做這一切都是有效的，可以穩定住市場，是合理的，但民眾卻還是覺得不合理，他們只想要更低的價格，更多的量，因為報道上每年都在說農業糧食基地的產能問題，而你們給出的產能遞增率每年都是逐年的升高，所以最後民眾就覺得，為什麼不免費？我們上了稅收，每天在工作，在為這個社會做出應有的貢獻，但雞蛋還是要錢！」

    吳群帶着笑意的接着說道。

    「民眾們都在疑惑，那麼高的產能，多出的雞蛋去哪了呢？這些雞蛋就算不要錢，也該夠我們吃很久了，那麼我們為什麼還要上稅，我們還那麼辛苦的工作，結果反倒要為自己辛勞工作的結果買單！這是不可理喻的，也是不合理的，因為食物稅每一年幾乎都投入到了農場的建設上去。」

    駱家輝咬咬牙，但此時台子下一隻白皙的小手舉了起來，駱家輝點點頭，尹香凜站起身來。

    「我覺得這個大叔在胡說八道，大家不要被他帶進去。」

    吳群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時間現場有些凝重的氣氛稍微緩解了一些，尹香凜笑嘻嘻的說道。

    「不吃的話就不會想那麼多了，我覺得大叔你就是在耍嘴皮子，就好像一個段子一樣，由一根蔥聯想到未來的悲慘生活，某個人買了根蔥，突然間就想，我是不是要買點肉包餃子，但一時間我又聯想到我不會包餃子，那我是不是該取個會包餃子的媳婦，然後禮金要多少，然後需不需要房子和車子，結婚後要怎麼過日子，有了孩子要怎麼辦，萬一夫妻不和爭吵怎麼辦，萬一婆媳關係不好怎麼辦，以後孩子要上什麼學校，要怎麼教育孩子，以後怎麼養老，最後男人丟掉了蔥！」

    一時間不少人都笑了起來，吳群哈哈大笑着點點頭。

    「確實我是在耍嘴皮子，但我所說的一切，或許不會有幾個人去想，也不會有人用這種往壞處想的方式來思考問題，但是我想諸位都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想要說什麼！」

    「不合理唄！」

    尹香凜說着坐了下來，駱家輝點點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自相矛盾的做法嗎！」

    「的確，諸位我今晚想要告誡諸位，諸位作為日後城市方方面面的管理者，諸位的任何決定，請先建立在不合理上，因為沒有完美的決定和政策來讓所有人都覺得合理，這是一點，其次的一點便是，民眾天然的不合理性，是必然存在的，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會選擇去思考，更不是選擇去思考的人都會思考，而都會思考的人，思考所得出的東西，不一定正確，也不一定錯誤，不合理性才是人的本質，所以我們未來所需要做的事只有一件，在種種以不合理為基礎的條件下，搭建起合理性來，不是我們覺得合理，而是因為不合理，所以需要搭建合理。」

    一時間在場的不少人都難以反駁芙蕾雅的觀點，很多人的腦袋已經在一瞬間便明白過來芙蕾雅和吳群的雙簧是什麼意思，根本不用去解讀一些過程，不管是民眾覺得雞蛋價格不合理也好，還是買蔥的男人最後丟掉蔥，最後都會發現這些妄想的念頭是不合理的，最後腦海中的印象就是不合理。

    「但是」

    奧斯曼撓了撓頭，感覺腦袋有些發疼了起來，旁邊的布蘭登泉街道。

    「你不適合思考這種東西的，你只是個肌肉白痴而已。」

    駱家輝感覺到胸口有些悶悶的，感覺未來要是經常是這樣的局面，自己應該會撐不住的。

    此時還在觀望着的吉恩眾人，已經開懷大笑了起來，看着自己教導出來的學生們，現如今啞口無言，因為芙蕾雅他們的不合理，根本找不到漏洞來反擊。

    「好了好了，我們覺得我們不要說這些東西了，以後日子還長着呢，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我覺得我們來談談」

    克拉克看了一眼林嘯接着說道。

    「工業上的問題。」

    一時間林嘯站了起來。

    「我覺得是個不錯的議題，現有我們這邊來說明好了。」

    新一輪的辯論開始了，不斷有人站起身來，對對方的觀點進行反駁，提出大量的論據來反駁，兩邊的人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開始完全變得火熱了起來。

    漸漸的這份火熱開始變得有些火藥味十足，現場已經有些難以控制了。

    「我是堅決會推行治安管理條例的，絕對不能讓管理人員們在面對犯罪份子的時候，還需要思考人權，以及律法之類的東西！」

    連原本冷靜的阿爾法也開始變得激動了起來，她不斷的和對面的芙蕾雅以及其他幾個人爭論着，鉑爾曼的情緒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激動。

    「正是因為找不到這個平衡點，所以才只能夠以人權為考量，而並非秩序，也並非律法，你們就算有多麼合理的制度，也無法杜絕掉人性中的種種弱點，誰也不是聖人，更不可能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原本漆黑的天空開始泛灰，所有人都在為自己一方發聲。

    一直到了天明的時候，原本安靜的場面已經變得有些混亂了，所有人都顯得有些疲憊，只不過在迎接逐漸發亮的人工太陽之時，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來。

    吉恩微笑着說道。

    「1200票對130票。」

    一時間其他六位神都看向了吉恩。

    「你真的要摻和進去？」

    「場內的裁判和場外的裁判一樣重要，不是嗎！」

    在看到爭論的人群後，七位神已經決定好了，原本是每一個區10位代表着各方面的議員，同一個行業不能超過1人，每一個議員擁有1票投票權利，而行事科則每一個科只能擁有10票，國會裏的爭論成敗，會決定城內發展的方向。

    「實際的效果很不錯，無論對錯，但思維，信念，理想的碰撞，總是能夠讓一切逐漸變得合理化，因為不斷有新產出的東西！」

    德古娜說着，神們是最終的裁決者，他們只打算聽這些管理者們各抒己見，對於一件事進行投票，未來還有許多東西需要逐步的完善，只不過今天爭論的很多東西，讓神們都感覺到非常的滿意，這兩個不同的聲音的初次交鋒，的確產出了一些新鮮的東西。

    「芙蕾雅姐，我感覺真的有點累！」

    阿爾法挽着芙蕾雅，此時一群人只是靜靜的走在草坪上，看着升起的太陽，還在和顏悅色的談着一些事，大家打算一起漫步一會，吃完早餐就各自離去。

    「以後有你累的阿爾法，感覺你的腦筋現在已經完全像一塊石頭一樣了。」

    「不過芙蕾雅姐，還真是讓我意外，你這麼能說。」

    芙蕾雅笑嘻嘻的點頭道。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我怎麼做成這麼些事的，畢竟社會上的某些傢伙，遠比你所想的要難纏多了，你呀沒事多到城市裏四處走走。」

    阿爾法看了一眼芙蕾雅，搖了搖頭，兩人漫步在花園裏。

    「芙蕾雅姐要不我幫你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好了，檢查數據我會給弗萊，讓他想辦法幫你調配點藥物，調理下你的身體。」

    芙蕾雅笑了起來。

    「不用了阿爾法，我身體情況很好的，才剛剛檢查過，這種事隨緣就好，而且就算懷上了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還是讓我給你全面的檢查下。」

    阿爾法依然堅持道，芙蕾雅點點頭。

    「行吧，明天你帶着東西到我家來。」

    清晨8點的時候，芙蕾雅和不少行事科的人都打了招呼後，便直接離開了安格斯家的宅邸，朝着對面走去，其他七人已經坐在了起降機上。

    駱家輝帶着一堆人在給他們送行。

    「大叔，下次你要是再耍嘴皮子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們說的合理性，現在我想明白了，人不單單是不合理的集合體，同時也是合理性的集合體，我已經找到可以反駁的點了。」

    吳群看着站在駱家輝身邊的小姑娘，哈哈大笑了起來，此時薇薇安湊了過來。

    「老吳，你是不是該找個人結婚了！」

    一時間不少人都笑了起來。

    「你看看你以前還是挺帥的，現在胖了，和我們總管一樣。」

    其中一個女性說着，一時間不少人都笑了起來。

    「對啊，你開餐館那會挺帥的。」

    吳群搖了搖頭，衝着眾人掃視了一眼後，微微點頭，略帶嚴肅的表情上出現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起降機緩緩升起，機艙里的七人只是靜靜的看着窗戶里透進來的光芒，輕鬆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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