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現在天氣依然寒冷,雖然冰雪漸漸消末,但是依然讓士卒因為天氣的緣故顫抖。
當然比起前一些年來說,今年算是不錯了,其中棉衣能夠保證溫暖,伙食之上偶爾還能夠吃上幾塊肉。
顯然對於這一些士卒來說已經足夠幸福了,當然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陛下。
在軍中,特別是在邊關的軍鎮之中,對於這一位陛下可是十分感激,他們不明白那麼多是非,只知曉誰對他們好。
此時遼東的大帳之中,李勣眉頭緊皺,一直看着地圖。
儘管已經傳令兵將陛下御駕親征的事情帶到了遼東,但是李勣絲毫沒有放鬆。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現在和高句麗正在對持之中,兩方相差距離並不大,隨時可能短兵相接。
距離陛下的禁衛軍來到遼東可是還有諸多天時間,李勣還是賭不起。
哪怕是之前,李勣也僅僅是派一些小兵力去騷擾高句麗的邊境線。
而面對大唐的壓力,高句麗可不敢無視,馬上就為新羅減少了大部分壓力。
能夠新羅騰出手來應付百濟,儘管大唐沒有準備好,但是高句麗何嘗就準備好了。
正是這樣的緣故,除了小規模的交鋒之外,更多還是保持克制。
不過這克制也僅僅是暫時的,留給李勣的難題便是如何在陛下到達之前。
保存更多的兵力,還有牽制住高句麗的大軍。
「幸好這一次陛下反應比較快。」
李勣唯一安慰的事情,便是這一位陛下反應比較快。
他可是知曉,若是長安之中再拖個十天半個月,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到時候他壓力就更大了,現在無疑李勣壓力減少了不少。
當然李勣同樣好奇,為何這一次陛下如此果斷。
要知曉在李勣的了解之中,這一位陛下可不是果決之人,反而是有一些猶豫。
不過這一份疑惑,註定暫時只能夠埋藏在心底了,等待陛下來到遼東之後或許就清楚了。
.......
整個中原地區,面對這一位帝王的降臨,都不由一些震驚。
每到一處地方,必定有着諸多人相迎,哪怕是那一些世家同樣不例外。
其中諸多世家更是帶着多數人,早早恭迎這一位陛下。
可惜的是面對這一位恭迎,這一位帝王並沒有在意,也沒有多停留。
除非是正好夜幕落下的時候,才有可能停下休息,儘管這一些縣令還是世家如何獻殷勤,但是對於李世民來說都無動於衷。
當然拜訪舒安人同樣有不少,甚至比起拜訪李世民人還要多上不少。
畢竟有一些世家對於這一位帝王可是不感冒,相反對於安玄公就不一樣了。
舒安有是挑選着一些人應付,有一些人還是有不少關係的,其中各地也有不少的弟子。
這就是當初遊歷的結果了,事實之上舒安也不完全是收一個歷史有印象名字的人為弟子。
不過這一部分人並不多,或者說很少,就算是不出名,這一些人在各地還是有一些成就的。
有的人成為一方名士,有的人成為一方父母官,或許對於整個天下來說並不算起眼。
但這一些人已經是很多人眼中的巔峰,而這一些人聽到自家老師來了,自然是急忙歡迎了,仿佛過節一般。
「有一些弟子,其實都沒有多少印象了。」
當新一天繼續路程的時候,舒安不由輕聲呢喃道,話語之中似乎有着不少的感慨。
儘管當初有過不少的經歷,但是時間已經是很久遠之前的事情了。
而且他還曾經在一處村落私塾之中教過書,算一算稱呼自己老師人實在太多了。
「老師,您可是十分歡迎。」
聽到舒安有一些感慨的聲音,李秀寧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出聲道。
特別是自己那一位二哥,風頭可是完全被自己老師蓋過了。
不過想一想的話,這也是正常的,舒安可是有着當世聖賢之名,其中養生經更是讓天下人震動,立下長生牌。
不管是誰,或多或少都算是受到過舒安的恩惠,這一個時代面對恩人的態度自然是不用多說了。
絕大部分人還是抱着感激之心的,除此之外的話,這也算是舒安成為聖賢之後,第一次走出長安吧。
或許安玄公對於長安的眾人算不上太稀奇,但對於中原的士子和百姓來說,那麼就是如同後世大熊貓一般的存在。
「歡迎也好,厭惡也罷,做好每一件事情才是關鍵。」
舒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現在的他不知曉為何倒是有明顯聖賢之心的味道。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至少心境之上是到達了一半,但是他還沒有敢於天下先的勇氣。
這樣就好了,舒安最終還是在內心默默想道,這一條聖賢之路從一開始他算是被迫踏上的。
「安爺爺,青雀來陪您了。」
正當兩人聊天之際,突然一道帶着一絲興奮的聲音響起,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泰了。
舒安馬車在整支隊伍的後半部分,而李世民則是在前半部分,倒是有一點涇渭分明的感覺。
按理來說的話,李泰自然是在前半部分的,不過現在則是跑來後面。
不過無論是舒安還是李秀寧似乎對於李泰的到來並不奇怪。
原來在諸多皇子之中,李泰是最隨意的一位,一開始的時候還好好騎馬在龍攆之前。
然而沒過多久就覺得沒趣了,所以李泰開始各種偷懶了,反正他也不像那一些兄弟那般,想要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現。
無欲無求,自然不想折騰自己了,而李世民一開始還很嚴厲看了李泰幾眼。
到了後面之後,就睜一眼閉一眼了,似乎對於這一位兒子不抱希望那般。
這一副模樣,倒是讓李承乾等人更加賣力,咬牙堅持下來,可以說算是意外之喜。
李泰熟練將自身騎乘的馬匹交給一旁的護衛,直接坐到了舒安馬車之上,動作可以說十分熟練。
顯然這樣做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比起在父皇那裏,還是安爺爺這裏比較輕鬆,而且姑姑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