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的能讓我們都成為權柄者?」階梯教室之中,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
倖存者之中大部分人,都只能算是基層,他們遍佈整個第七域,甚至於全國。
他們是月布大地震的知情者,他們知道月布大地震是官府和應對科幕後的人為了末日石碑的進程,而下的黑手。
也知道末日石碑的大部分內容。
身為月布大地震的倖存者,他們對於官府和應對科處於極度不信任狀態,同時又擔心末日的到來,所以一個看似很好的理念出現在這個組織。
官府和應對科,這些手握着資源的人,不值得信任,那些人的眼中都只有自己,都是一群不在乎人民的蠢貨。
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們取代他們吧,取代那些尸位素餐的傢伙。
然後一份可行的計劃,就被計劃了出來,所有的人為之奮鬥。
皮衣人控制倖存者的思想鋼印,是源自於他的本質能力:崇高目標。
他可以設定一個崇高的目標,只要認可這個目標,並讀完宣誓詞,就會被這個能力標記,並為之奮鬥,關於目標的一切信息,都會被這個能力的保護,無論別人如何嚴刑逼供,連小時候偷看誰洗澡這種事情都會抖出來,也不會說出任何關於崇高目標的信息。
並且只要是為了崇高目標,不管是任何事情,被能力標記着都會願意去做。
當然這種能力也有着許多的限制,比如對於權柄者,並不能被崇高目標標記,這也是羅平被常夏差點催眠的原因。
另一個則是如果不是為了崇高目標奮鬥,那麼那些人也就是一些普通人罷了。
甚至如果對於他所設立的崇高目標並不認同,那麼也無法被他的能力標記。
說來也可笑,擁有這個能力的人,他的真正目的卻只是單純的復仇。
或許在很久以前,皮衣人也有着一個理想一個目標,跟在那個男人的身後,或者成為像他那樣的人,在別人看來這麼目標或許很渺小,但是對於當時那個少年來說,這就是他一輩子最崇高的目標,只可惜一切都被毀了。
「這些被召集到階梯教室的人,都是被我能力標記過的人。」皮衣人嘿嘿的笑道:「他們有的是其他勢力的探子,有的只是貪圖倖存者組織的利益,但是一旦被我的能力標記,他們就只能向着崇高目標前進。」
「走吧,去宣告目標吧。」皮衣人對着身後跟着人說道:「目標已經到來了,還有那個叛徒全部都來了,源池的力量已經開始活躍。」
「明白了,首領。」站在皮衣人身後兩個人輕笑着說道,其中一個便是執掌了災厄權柄罪惡之災的王昭,之前的身份是受官府指派的特務,在使用權柄唆使萬恆陽襲擊了方澤之後,便再次歸於暗中。
另外一個人,則是同為官府特務的流刃,作為流矢的師兄,同樣也是月布大地震的倖存者,執掌着災厄權柄利刃之傷。
兩個人居然同時站在了皮衣人的身後。
其中流刃是當年皮衣人在大地震之中找到的苗子,雖然權柄者不能被標記,但是當時的流刃還是一個小孩,剛剛執掌權柄,還有着一絲缺陷,皮衣人通過不斷的洗腦,完成了半標記。
隨後就將他送往了當時災難救治所,他知道有着權柄,流刃絕對會被選中,成為官府或者應對科的一份子。
至於王昭,這個人則是自己找上來的,當時皮衣人還以為是自己的存在暴露了,沒想到王昭卻說要加入,他說他喜歡罪惡蔓延的感覺。
皮衣人不放心王昭,對方居然主動提出可以接受儀器植入炸彈,在王昭的心臟位置,被植入了一枚小型炸彈,遙控就在皮衣人的手中。
如果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皮衣人還不敢接收王昭,那也只能說他太過於膽小了,如果連一點被背叛的風險也不敢承擔,這種人也難以獲得大成功。
從密室走到階梯教室之中,皮衣人終於露出了他的面容,他的臉和餘光明近乎一模一樣,只是略微有着那麼一些匠氣,久看一段時間,就會發現,這應該是通過整容做到的。
「諸位想必都知道末日石碑的內容,神將權柄劃分給眾人,但是事實上並沒有,那些該死的傢伙掌控了原本應該分給眾人權柄的源池。」
「他們將源池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只肯將權柄分給少數人。」皮衣人說道:「而如今我已經將開啟源池的鑰匙引了過來,並做好了佈置。」
「只要他到達這裏,就會打開源池,神的權柄將會徹底劃分,我們都將成為權柄者,再配合我們潛伏進去的暗子,我們就能推翻那些人,成為真正的掌權者。」
皮衣人說的很簡單,就仿佛成功就在眼前,只要伸手去取就能完成一般。
每個倖存者組織的成員都很興奮,殺手j赤着腳蹲在椅子上,手裏捧着一個甜筒,他嘆息一聲:「可惜沒有穿白長袖,不對啊,聽說那貨之後長成胖子了,還是不s他好一點。」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別犯病了。」旁邊的胖子原本還十分的興奮,畢竟能夠成為權柄者,但是一聽到殺手j的話語就頭疼,當初這傢伙說自己是月布本地人,他便帶他去完成儀式讀完宣誓詞,也被確認已經有了標記,是倖存者的一員,才會被帶到這裏。
「這種蛇精病成為權柄者真的合適麼?」胖子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將他拉進倖存者組織的正確性了。
「話說你們bss的作戰計劃也太簡陋了吧。」殺手j隨後就對着胖子說道:「通過信息,將人家的女僕誘使過來,然後通過女僕誘使對方主子踏進陷阱之中,這種二流小說的劇情計劃是怎麼回事?」
「什麼叫你們,是我們。」胖子不解的說道:「還有什么女仆……」
隨後胖子就看到了被綁在講台上的流矢。
「這妥妥的劇情啊教室の女僕無慘avi?」殺手j滿臉興奮的想到。
在大學之外,方澤身邊有着許多人在勸導,那裏有着陰謀,流矢是自己選擇前往,那是她先背棄王,身為屬下為王犧牲不是應該的麼?
「屬下為王犧牲是一回事,而坐視屬下死亡是另一回事,這或許愚蠢,但是確實是我身為災王的選擇。」方澤無視了那些勸諫的聲音,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