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這些話的夏之夜,感覺自己的口氣就好像是一個聖人。
當然,事實上他並不是……
星爵也不認為他是,彼此相識的時候,夏之夜就能夠用一船人的小命來威脅勇度,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聖人?
夏之夜有些時候是不擇手段的,但是在關鍵的時候他也絕對不會亂開玩笑。
更何況是現在!
他正在着手去做的事情,已經讓星爵有點無法想像了。
最終星爵深深地吸了口氣問道:「如果我們最終阻止了滅霸,我們會不會成為,最了不起的冒險家?」
夏之夜一愣,忽然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你一直都是。」
他舉起酒杯,星爵咧嘴一笑:「商業互捧?」
酒杯發出叮噹一聲脆響,碰撞在了一起,夏之夜一邊喝酒還一邊嘀咕:「可沒見你捧過我。」
「為什麼要讓我看好卡魔拉?」
星爵一口將杯子裏的酒喝完,然後看着夏之夜。
夏之夜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不能告訴你……至少不是現在。」
星爵點了點頭。
倒是夏之夜又說道:「但是,如果在未來,你遇到了人生之中,最絕望的事情。你可以立刻聯繫我,這或許會讓你重新找到希望。」
「嗯……宇宙之中也有算命的行當,你現在的口吻,是不是跟阿斯加德的那些神族學的?」
「其實除了神王奧丁之外,其他人對於如何做一個神棍,並沒有太多的研究。」
夏之夜這麼說。
「……莫名的總感覺阿斯加德有一群很神奇的人。」
星爵眨眼。
夏之夜撇了撇嘴:「少廢話,我都喝了,你還留着養金魚呢?」
……
……
今天這頓酒其實不是沒有理由的,明天星爵一行人就要離開柴達星了。
臨去之前,找夏之夜喝酒,也算是一次告別。
最終很盡興,星爵帶着一身酒氣走了,明天他就要帶着自己的團隊成員,繼續在宇宙之中禍害蒼生了。
夏之夜的嘴角掛着一絲笑意,相比起柴達星,他更願意相信星爵。
這一下午再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發生,倒是晚上的時候,卡魔拉又過來了。
打開房門,看到這姑娘的時候,夏之夜這一次沒有在自作多情:「進來坐坐?」
卡魔拉進來了。
夏之夜給她倒了杯水:「是為了星雲?」
「不……為了你。」
卡魔拉坐在沙發上,抬頭看着夏之夜,眼神非常的嚴肅。
夏之夜將水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坐了下來:「看來我們之間,也需要一場開誠佈公的交流。」
「我從星爵那邊知道了一些事情。」卡魔拉看着夏之夜:「不過你不要誤會,雖然他現在已經喝多了,但是對於你們之間的交流,卻沒有透露給我。」
「我相信。」夏之夜點了點頭。
其實之前夏之夜最怕的是,星爵這傢伙是一個花花公子,有時候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如果僅僅只是他的團隊成員還好,但是跑到別的女人的床上,胡說八道一場,不僅僅會帶來更多的變數,也會給他自己招災惹禍。
所以,在這之前,夏之夜從來都沒有跟星爵說過關於無限寶石的秘密。
可是現在因為有了卡魔拉的關係,夏之夜琢磨着,除非星爵不想活了,否則的話,應該不會和其他的女人亂嚼舌根。
而現在聽卡魔拉的說法,就算是在喝醉的情況下,星爵仍舊是守口如瓶,這一點倒是讓夏之夜很欣慰,不過卻也納悶:「既然他什麼都沒說,為什麼你會過來找我?」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他問我,如果不能看好我,他最終會不會感受到絕望?」
卡魔拉的表情有幾分古怪,似乎從未體驗過類似的感情,她輕輕的吸了口氣:「他的怪異是從你這裏離開之後才出現的,所以,我認為這件事情恐怕需要你來給我一個答案。」
夏之夜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僅僅只是一句話,這女人就已經捕捉到了蛛絲馬跡了?
這到底……得有多敏感的神經啊?
手指在茶几上輕輕地點了兩下,夏之夜看向了卡魔拉:「其實我今天下午,和星爵聊了一下,滅霸的問題。」
卡魔拉的眉頭皺了起來,咬着牙說道:「你不應該把他卷進來。」
「可事實上,一旦和你在一起之後,他不可能置身事外。」夏之夜說道:「而他既然和我是朋友,未來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不管從哪方面來看,他都會參與一場可能會發生的龐大戰爭!與其沒頭沒腦的和人拼命,我寧願讓他知道一些事情,也好過打的莫名其妙。」
卡魔拉瞪着夏之夜,良久之後,長長的出了口氣,狠狠的一跺腳:「該死!」
夏之夜笑了笑:「火氣太大了。」
卡魔拉說完之後,似乎也啞了火,然後他看着夏之夜:「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按理來說,你只是地球上的一個……嗯,比較特殊的地球人。為什麼會對滅霸,甚至於對我,都這麼了解?你究竟是從什麼地方拿到的情報?不,有些時候,甚至無法用情報來解釋,因為有些東西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夏之夜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什麼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啊,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秘密啊之類的說法,卡魔拉肯定是聽過的,所以並不需要多說什麼。
卡魔拉看夏之夜這模樣,就恨得牙根痒痒,呼啦一下站了起來,就要走。
卻忽然聽到夏之夜說道:「你的那個秘密,不敢告訴星爵,也絕對不會去告訴滅霸,那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卡魔拉的腳步一瞬間就僵硬了,這一瞬間這女人的身上散發出若有實質的殺氣。
她轉過頭,看着夏之夜:「你說什麼?」
她一字一頓!
夏之夜輕輕地笑了笑:「先坐吧,也不需要如此劍拔弩張,至少我們兩個從最初開始,就沒有任何的衝突可言,我們的目的從來都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