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疑問總是在了他的大腦,一時間那股讓人撕心裂肺的劇痛,好像是要把他的大腦撕碎了一般。
但無論如何,吳傑明白,楊琳潔他是一定要重新救活的!而郭生,哪怕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也必須給我活着抓回來!
吳傑雖然名義上是被暫停的離職,但他知道,金總是不可能讓他清閒的,後續的任務肯定馬上就會接踵而至。他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在門口的位置,他又遇到了一個病人正在和一個醫生進行爭執。
病人始終都在強調自己的糖尿病為什麼始終都沒有治好,醫生則解釋說這種病很難根治,只能持續的吃藥打針。
「你們簡直是在草菅人命!就是在壓榨我們老百姓的心血和金錢!」
病人的情緒顯得非常的激動,醫生卻好像是不太想管他,竟然準備去喊保安了。
「用不着這麼嚴重吧?」
吳傑微微的一笑,走到了他們兩人的身邊。而保安卻也真的是來的很及時,吳傑拿起了那個病人的病歷,又查看了一下病人的脈搏以及氣色。
接着,他拿起了剛剛的那支中性筆,在病例的後邊開始書寫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醫生問道。
「既然這個病人不相信你,那不如我給他開一方子藥,給他一副真正能治病的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難道說我是在騙他?」
醫生的情緒也顯得非常的激動,旁邊的幾個保安還在商量着要不要把這個鬧事的病人以及吳傑給全部趕出去?
「那這個藥方,按照我說的劑量去抓藥,定時的服用。雖然不一定能夠短時間內就根治你的病,但可以保證的是,絕對會讓你好受的非常多。」
吳傑將藥方交給了病人的手上,但病人還沒來得及去看,藥方子就被剛剛的醫生一隻手給強行的奪走了。
「枸杞子、仙鶴草、黃馳、枸杞茶葉……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醫生和和的一聲冷笑,然後將藥方直接給扔到了地上。接着看着那個病人喊道:「你要是不想活了,就按照他的這個藥方去吃藥!你要是想活,就乖乖地按照我的方法來!」
說完之後,這個醫生便趾高氣揚地離開了。連帶着旁邊的保安都紛紛地響病人和吳傑偷來了鄙夷的目光。
病人看着手中的藥方,也有些將信將疑。畢竟他可是不想再相信醫院。
吳傑到時如今最為驚訝的一個人。因為他有點不敢相信的是,剛剛那個醫生竟然如此的對自己。而自己居然還真的能忍得住!
要知道這放到過去是根本不敢想像的。如果發生的此類事件,恐怕只有兩個結果:好一點的是對面那個醫生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晚一點的話呢……他還活着!只不過,恐怕他覺得還不如死了呢!
吳傑似笑非笑的抬起了自己的兩隻手。他用着眼睛仔細的打量着這兩隻手,居然有點感覺到有些陌生。
自己那麼多年來才磨鍊出的高昂的殺氣,好像是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刀?我的刀呢!
吳傑直到現在才發現好像少了些什麼!那一併陪伴了自己三年多的飲血短刀,自己居然到現在才發現他不見了!
吳傑瘋狂的跑回了自己的病房,幾乎是翻遍了是根本什麼都沒有找到。而他則又一次地來到了金總的病房,是驚人的發現,金總居然不見了!
一個小護士正好路過,吳傑不停的追問剛剛這個病房裏的人去了哪裏。
小護士有點不耐煩,只是隨口說剛剛的那一伙人應該是轉院了,可能是現如今的這個醫院條件不夠好,去個更好的醫院。
「難道他是故意躲着我?故意的把我的刀給收走了?就是為了能夠讓我安心的靜下來,從此告別打打殺殺的生活?」
吳傑苦笑着自言自語,總感覺整個人生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我說這位小兄弟,你剛剛給我開的這個藥方到底靠不靠譜啊?」
吳傑慢慢的側過了頭,發現剛剛那個換糖尿病的病人居然還在?
「這個嗎……」
吳傑還沒等進行回答,就見剛剛的小護士過來一手搶過了那個藥方,不停地看了看。而也正是在這個間隙,吳傑才更加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個小護士。
一頭的長髮又黑又亮,顯得十分自然的披肩。吳傑曾經幻想着自己的夢中情人一定要有一個烏黑亮麗的長髮,沒錯就和眼前的這個一模一樣……
一張白皙粉嫩的臉蛋之上,長長的睫毛,兩若形成的雙眼。在小巧的鼻子之下,那一張濕唇如今正緊緊地閉合着,好像是在無限的誘惑着旁邊的人,看看你有沒有本事能夠把它撬開!
吳傑有點欣慰的一笑,因為從這個小護士的身上,他似乎是找到了一些楊琳潔的影子。
小護士卻並沒有注意到吳傑的神態和眼神,而是面色十分不好看的看了看那個病人,然後又用手把那張藥方在空中使勁地搖了搖,說:「這個東西是什麼鬼?哪裏來的?」
病人可能也被這個小護士給吸引,老老實實地回答說:「這個是治療糖尿病的一張藥方。是剛剛的這個小伙子給我開的。」
小護士又將目光放到了吳傑的身上,用着懷疑的目光看了看他,問道:「你難道是個醫生?」
吳傑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個還真的不敢當,不過以後沒準兒還真的是呢!」
「這裏是正經的醫院,不准在這裏瞎胡鬧!」
小護士還沒有說完,便將剛剛的藥方迅速的揉成了一個紙團,然後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面。
「在醫院裏邊不聽醫生的醫囑,反倒聽信什麼亂七八糟的偏方?那你還來醫院幹什麼?直接去跳樓好了!」
小護士的嘴巴還真的是有點刁鑽,雖然沒有直接的點名道姓,但也已經把話說得很明了了。吳傑在她的眼中就說是一個江湖騙子沒有什麼區別,估計為了錢連別人的命都能害死的那種。
「其實我也一直挺懷疑的。」吳傑一邊說着一邊在心中暗暗的感嘆,感嘆着自己的脾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