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看久了...
總覺得這兔子有點眼熟是怎麼回事?
這異常肥碩的體型...
和這灰白的兔毛...
嗯?
突然間,紫寒心底一沉,猛然想到什麼似的,連忙俯身抓起兔子。
語氣都有些急促,急忙詢問:「有事找我?」
芸亦煙瞧着紫寒表情不對勁,也定定神看向那兔子。
只見那兔子原本還掙扎不已的肥碩身軀瞬間乖巧了下來,而後便是連連點着兔頭。
這副模樣讓紫寒跟芸亦煙對視一眼,有些驚訝。
畢竟這兔子只是初開靈智,未能化形也不能人言,能聽得懂人話已經算是極其聰明了。
兔子伸出前爪又扒拉下紫寒胳膊,一雙紅眼有些激動的盯着紫寒。
紫寒也順勢將它放在地上,剛想講些什麼,便瞧見那兔子往前蹦噠而去,而後還回頭望望紫寒。
「走,跟着它。」紫寒也不假思索,招呼着芸亦煙,倆人一同跟在兔子身後。
而兩人這行徑自然有被人瞧見,不過大都沒多問,只碰着熟人的話...就不大好說了。
此時紅木直接抱起兔子,滿臉喜愛之意,朝紫寒二人道:「這是你們養的靈寵麼?好可愛好肥呀~」
說着便毫不吝嗇的「蹂躪」的大肥兔,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模樣。
紫寒只得苦笑道:「哪是什麼靈寵,只是前些日子路邊撿到的,瞧它肥嘟嘟的,便撿回來做個伴。」
「你瞧...它那點兒靈智拿夠得上靈寵的門檻~」
紫寒努努嘴,語氣有些調侃。
「說的也是...看起來也就比普通兔子肥上許多,確實沒什麼靈力。」
「不然放我這養幾天,讓我玩玩?」紅木眼神一亮,目光炯炯的看向紫寒,有些期盼。
他們這些修士...平日裏除了修煉就是修煉,哪怕是養了靈寵那也大都化形了,聰明至極。
沒那麼好玩和可愛了。
紫寒心道不好,果然來了難纏的。
下一秒,紫寒這廝撇嘴笑笑,擺擺手。
「這可不湊巧,剛才我已經把兔子送給她了。」
話語間,紫寒伸手指了指芸亦煙。
而紅木眼神也是順勢看向芸亦煙,待瞧見她那張生人勿近的冷臉後,不禁打了個寒磣。
連把兔子放在地上,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算了算了,我還有事兒忙,估計沒空照顧它了。」
「拜~我先走了~。」
下一秒,芸亦煙有些遲鈍的看向紫寒,不解。
「怎麼突然不要了?」
紫寒只笑笑,沒講話。
拜託...
任誰看到你這副冷臉...
都不敢再開口吧...
而逃也似走了紅木則不斷摸着並不存在的雞皮疙瘩,一想到芸亦煙那女人的臉就讓她犯寒戰。
紫寒竟然還能跟她當好朋友,真是...佩服!
解決完紅木這小插曲後,兩人又跟着肥兔子走了兩個多時辰...
紫寒終於是耐不住性子了,詢問道:「還有多久?你這蹦噠的也太慢了...」
而那肥兔子聞言也是回頭看着紫寒,眼神有些着急,又有些可憐巴巴的。
它也想快...
可是蹦噠不快呀!
而它又不會人言也不會寫字,表達不出來...
人急...兔子也急!
兩分乾瞪眼,着急!
芸亦煙見此,只是淡淡走上前去,一把抱起肥兔子揣在懷裏,垂眸看着兔子,聲音有些柔緩,道:「你指路,我們走。」
簡單一句話,解決了人和兔之間語言不通的尷尬。
紫寒一拍腦門,她咋就沒想到!
話落,芸亦煙還餵了那兔子一顆丹藥。
那兔子也着急,蹦噠這麼許久也沒休息過,四隻爪子磨的都是血泡...
看的倒怪可憐的。
而兔子也乖巧,乖乖躺在芸亦煙懷裏,伸着前腿指着方向,一雙紅眼眯眯的,似是有些舒坦。
順着兔子指的方向,兩人又是接連走了三四個時辰...
而這走的路也是愈發偏僻,很多地方幾乎算是沒有路,壓跟兒還沒開發呢。
就跟野山一樣,全是動植物,鬱鬱蔥蔥的。
兩人還飛行了一段時間,這才到達兔子想要到的目的地。
不過這目的地嘛...
又是一座野山裏面。
紫寒和芸亦煙兩人對視一眼,來都來了,鑽吧!
靈語山本就是山域,裏面的山數不勝數,其中有人為開發過的山有很多,但沒開發過的更多,而這些沒被開採過的野山一般是靈氣不怎麼充足的地方。
是以修煉者一般不會過來涉足此地...
此時已臨近傍晚,暮色已迷糊了起來,堆滿着晚霞的天空也漸漸平淡下來,沒了色彩。
夜幕就要降臨,最後一縷霞光也暗了下去,血紅的夕陽,在散亂無章的雲朵霞片中徐徐下沉,它把薔薇色的斜暉,閃爍不定地蒙在那些老態龍鐘的樹幹上。
山風輕拂,暗色的樹葉成群成陣像一片片墨點子似的,接連碰撞,此呼彼和,噪個不休。
進了野山後,兔子在芸亦煙懷裏掙扎幾番,示意落地。
芸亦煙也將它放下,任着它往前左竄又穿的帶路。
兔子體型自然要比兩人小很多,往前竄的又快,兩人這體型在後面跟的確實有些吃力。
有些地方空隙太小,還得繞遠路過去...
一翻下來,身上衣物也都被蹭的到處都是泥土污漬。
紫寒只咬咬牙,道:「這肥兔子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
「不然今晚我們就吃兔子肉!」
那兔子聞言,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紅眼睛閃着光,有些詭異。
一翻折騰下來,兔子總算是停下了。
停在一顆很大的樹下。
那樹下...
紫寒撥開擋在面前的遮擋,定睛看去...
只見那樹下正躺着一人!
那人身上還有不少樹葉覆蓋,許是那肥兔子所為。
兩人見此,也沒猶豫,走上前查看。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紫寒整個人頭皮都麻了,就連呼吸都一滯,瞪大眼死死盯着地面上的人。
好半響...
她都不曾有動作,整個人就那樣僵在原地。
芸亦煙瞧着,也沒打斷,只俯身查看那人體徵。
是個女人,沒死。
但...神魂收到重創,此時陷入機體保護之中,深度昏迷。
按照現代的話來說...
就是「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