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裏三個女孩非常安靜,當雲崖暖推開門時,都睜着明亮的大眼睛注視着他,有恐懼,有好奇,更多的是迷茫,只有一個女孩的眼中,卻是滿滿的崇拜,雲崖暖知道那一定是他當年救下的女孩。
斐濟土語他只會簡單的幾個單詞,很難與她們正常的溝通,於是他選擇沉默,但是還不忘對着她們報以微笑,以免她們更加忐忑。
一晚上和三個女孩洞房,這可能是很多男人都幻想過的美夢,但是當你身臨其境才知道,在文明社會道德束縛下,卻很難真正歡喜的去接受這件事情,所以,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雲崖暖是要拒絕的,只是一定要選擇合適的方式和時機,否則酋長這土皇帝的尊嚴是不可冒犯的。
放好背包,洗了一把臉,緊了緊腰上的鹿皮寬腰帶,這是他多年的習慣,因為這條腰帶上有睡覺都不離身的匕首,俄羅斯特戰隊專用的鳳凰軍刀。
這個型號的軍刀刀刃很窄,但是比一般的軍刀要長几厘米,非常適合刺擊。在野外遇到的野獸,很多是劈砍很難造成重傷害的,但是刺就不一樣,找准要害,一擊足以殺死一隻獵豹。
幾年前在這個部落殺死那隻未成年鹹水鱷,靠的就是這把匕首,由鱷魚的眼睛直刺進它的腦子,手腕一個旋轉,它的腦子就變成一團稀碎的豆腐腦了。
為了適用於各種環境,他還特意打造了幾個金屬環套,在野外可以用這些金屬環套把軍刀牢牢的固定在硬木杆上,那就是一杆長槍,對付一些比較巨大,但是速度不快的野獸,那是非常好用的。這把鳳凰軍刀可以說是他的第二條命,所以隨他寸步不離。
撫摸着刀柄,沒來由的心裏安靜了許多,他沒有和三個女孩說什麼,踏步走出茅屋,準備找探險隊的老闆想辦法,解決這三個女孩帶來的麻煩。
可是當他剛走出茅屋沒多遠,一個女人攔在了身前。她穿着斐濟原始部落標誌性的草裙,胸前用蟒蛇的蛇皮簡單製成的胸衣攏着,玉山高處,霧隱珊瑚。露在外面的小腹有着完美的肌肉線條,深深的肚臍上鑲嵌着一顆血紅色的寶石。
她的臉和部落里的斐濟土著女人完全不一樣,沒有高聳的顴骨,沒有厚重的嘴唇,沒有黑棕色的皮膚,取而代之的是立體而完美的臉頰,紅潤不失性感的嘴唇,雖然經常在太陽下卻只有小麥色的皮膚。
這樣的女人,即便是放在時尚雜誌上,也足足勝任了,雲崖暖不曾記得曾經見過這個女人,但是很顯然,女人是認識他的,而且她竟然會說中文,雖然很生硬。
「雲先生,請隨我來!」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卻很好聽,帶着一種天生的誘惑。
雖然詫異在斐濟的原始部落看到這樣一個絕不可能屬於這個人種的女人,但是雲崖暖卻不擔心害怕,畢竟特種部隊那幾年可不是吃白飯的,而且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個女人對他沒有惡意,甚至,應該是有求於他。
部落的茅草屋很分散,幾乎是很隨意,就和男人小便一樣隨意,分散的到處都是,隨着她在茂密熱帶植物中的小路走了幾分鐘,一片叫不出名字的花海之中,一個茅草屋坐落其中,這間茅草屋對比部落的其他草屋可算是精巧了,隨處都帶着主人的細膩匠心。
女人在前打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沒有邀請,沒有回頭,但是雲崖暖鬼使神差的就跟着走了進去,並且隨手帶上了房門,沒來由的,這樣的環境和莫名其妙出現的美女,卻讓他腦子裏浮現出了聊齋的片段。一個狐狸變成的絕世美女,在荒郊野外勾引一個落魄的書生,就在破廟裏翻雲覆雨。
「雲先生您請坐!」美麗的女人對着屋子裏唯一的家具木床說道。
「還是先告訴我你叫我來的目的吧!」
雲崖暖在她的眼裏沒有看到勾引和欲望,所以雲雨這故事情節估計是不會發生了,那么女人叫他來,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雲先生,我的中文不是很好,而且我的故事並不短,所以,您還是坐下慢慢聽好嗎?」很隨意的一擺手,卻帶着萬種風情。
雲崖暖走過去,挨着她坐在木床上,不知怎的,可能是床上的鋪墊夠軟,也可能是女人身上的香氣,他很想躺下去好好的睡一會,於是撲通一下,順便直接躺在了床上,然後說:「現在可以說你的故事了,神秘的女士,說一晚上也沒關係的!」
「哦?說一晚上,那您的三位新娘怎麼辦?」女人注視着他,眼睛很美,但是他卻感受到了一種刺透腦海的感覺。這是軍人,或者說是經過軍事訓練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這感覺讓雲崖暖對這個女人更加的好奇起來,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迎着她的目光笑道:「你應該已經猜到我不會去那個所謂的洞房,否則你不會在門外候着我出來了。所以,我覺得你還是珍惜時間,抓緊說你的故事吧,亦或是說出你的目的,當然,如果不介意的話,最好是躺在我身邊說,因為這樣看着你有點累。」
女人嫣然一笑,柔軟的腰肢輕扭,隨意而自然,已經毫無聲息的就躺在了他的身邊,而且挨得很近,那股香味更加清晰,應該是檸檬的味道,看着她還有些濕露的髮絲,雲崖暖確定,她一定剛剛洗過澡,而且用檸檬擦拭了全身,這意味着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雲崖暖輕舒猿臂,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感受着如同弓弦一般的彈力,心下疑惑更深,這個女人經過專業的柔術訓練,甚至比自己還擅長搏鬥,這讓他不由得起了防範之心,左手不自覺的觸碰了一下腰袢的鳳凰軍刀。
「不要擔心雲先生,我對您沒有惡意!相信我!」
細小的動作,並沒有瞞過這個閉着眼睛靠在他懷裏的女人。
「說你的目的吧,不需要說故事了!」雲崖暖選擇直奔主題,這個女人危險性很大,她的故事知道與否並不重要,只需要知道她的目的,確定自己是否可以幫她達到目的就可以了。
女人依舊閉着眼睛,紅潤豐盈的嘴唇就在他的耳邊,沙沙的說:「帶瑪雅和我走!」
「瑪雅是誰?」思索了一下,雲崖暖很確定自己並不知道這個人。!
「就是你救過的那個女孩,現在在你的屋子裏,是你的新娘!」
「他是你的女兒?」
「不是,是我姐姐的女兒,她已經去世了,而我也要離開這裏,回到文明世界去。」女人的手在他的腹部摩挲着。
「你要走,這個部落,這座孤島攔不住你,為什麼要我帶你走?」雲崖暖確認這個女人絕對有這樣的能力。
「我自己走當然沒問題,但是我帶不了一個十三歲的女孩,而我絕不會把她丟在這裏,那是我姐姐唯一的孩子。而且,我們需要合法的身份和護照,你可以辦到這一點。」
「你和你姐姐是哪裏人?怎麼會來到這個原始的部落?」雲崖暖不自禁的問道。
「你不是不想知道我的故事嗎?」女人風情一笑。
「我突然又想聽這個故事了!因為我想直到,自己為什麼幫你,這個故事或許會告訴我!」
「還需要這個故事嗎?只要你答應了我,那我現在就是你的,你想怎樣都可以!」
「嗯!!!」雲崖暖使勁的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說:「還是要先知道故事,至於你,應該是贈品!」
第二章 有位佳人身着草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