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友處在繁華區,距離他們並不算太遠,五個人身上有了武器,不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尤其是熊胖子,大步流星的走在大路上,那派頭好像將軍檢閱士兵。
路上的汽車停的太亂遭,他們咒罵着不能開車的日子,口乾舌燥的跑到一家便利店,看到裏面一片狼藉,食物全都被搬走了,但是飲水卻沒人動彈許多。
那玩意死老沉,而且他們並不清楚,這場災難起源就是飲水,所以並沒有在意這種隨處可見的資源,不過按照雲崖暖猜測,再過幾天,水源應該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畢竟那池子裏的水,幾天時間,肯定早就滾進大海里去,不可能一直保存着毒性。
這幾個人,什麼貴喝什麼,連最喜歡喝可樂的雲崖暖,都拿着六七美金的礦泉水往肚子裏灌,好喝嗎?肯定不好喝,因為沒味道,但是喝的就是貴的感覺。
「這幫子活死人都哪去了?一路上看不見,我怎麼覺着這麼沒有安全感呢?」老曹左右晃着腦袋,呲着一顆金牙,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金子似的。
「估計沒活人吃,都跑路了吧?要是真那樣,咱們可享福了。」熊胖子粗聲說道。
雲崖暖看了看日頭,正是中午,搖着頭說道:
「那些東西總歸是陰身,估摸着都躲正午的太陽呢,到了晚上就都鑽出來嘚瑟咯。而且我猜測,住宅小區里,那些東西應該最多,同樣的,大部分的活人,應該也被困在小區內。」
東大都,靠近海邊方向的遠郊,深在地下數百米的基地內,一個穿着黑色長袍,戴着金色面具的人,正在一面玻璃牆前駐足,看着玻璃另一側遊動着的海洋生物。
美麗的珊瑚在室內照射出去的光線下,閃動着美麗迷人的光芒。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腳步穩健,舉止雍容,一看就是那種多年身居高位的成功人士。
「主人,已經查明,全世界絕大多數的城市和地區都陷入癱瘓,就連偏遠的鄉村,也都受到了波及,但是我已經叫人檢查過那些偏遠地區的水質,並沒有那種奇怪的細胞病毒,不知道為什麼也被災難覆蓋。」
這個看起來很高貴的男子,用現代社會幾乎聽不到的稱呼來喊一個戴着面具的怪人,而其面色竟然是那樣的謙卑以及自然,絲毫沒有什麼勉強的地方。
「細胞病毒?哼哼,事情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她終究還是重生了,潛伏萬年的戰士們,失敗了!」
那個戴着面具的人似乎有些感慨,偏淡金色的眼眸,露出一種讓人心悸的光芒。
「主人,您說什么女人?」中年男子躬身問道。
「說了你也不知道,幾十年前,我給了你們機會去知道,但是你們失敗了,並沒有得到華夏。所有的秘密都在那裏。」面具人冷聲說道。
「對不起主人,我們大和讓您失望了!」中年男子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是的,大和讓我失望,但是你們福田家,終究還是讓我很滿意的,當年我與你們的福田家的始祖徐福有過交易,我答應過他,會照顧他一脈的直系,所以你不用如此恐懼我,你應該明白我對人類的善意。」
面具人似乎很想溫柔一點,但是奈何,他說出的話,總像是夾雜着寒風,讓人瑟瑟發抖。
「主人對人類的恩惠,猶如空氣和水,您的苦心,奴很清楚感激!」中年男子聲音陰陽頓挫,很富有感情色彩。
「是的,只要有我在,沒人能讓人類滅絕,我會阻止這一切,召集人手,準備開始實施超人計劃吧,想要人類延續下去,那些活死人就必須全部要死,還有那個女人,還有...華夏!」
「是!主人!我馬上就派人去,一定把X計劃完美實施。」
「去吧!阻止這場浩劫吧!」
「嗨!」
此時此刻,西友三樓,五個男女變成了時裝模特,各種衣服各種往身上招呼,不時傳來一陣笑聲。
「小妹,就你那旺仔小饅頭,還是別朝呼歐版女裝啦,根本撐不起來好嗎!」老曹哈哈笑道,弄了一件風衣披在身上,照着鏡子。
這傢伙對風衣情有獨鍾,進來服裝部半天,就沒看過其他款型。
「曹哥,就您還說我呢,風衣都拖地了,你也好意思穿!」小妹立馬拿話懟了回來。
雲崖暖和熊胖子最實在,直奔戶外裝備區域,一人弄了兩身戶外套裝,都是黑色的,這玩意耐磨抗穿,冬暖夏涼。
鞋子都是牛筋厚底的登山靴,這玩意不拿刀砍,穿個三年五載,皮都不帶破的。
原來在便利店找到的破背包,都換成了長度將近一米有雙層防水的戶外探險背包,裝滿了就像一個圓桶背在身後,容量非常大,最主要還是結實耐造。
防水抗震的潛水錶,一個手腕子上套倆,太陽能手電,納纖維繩索,攀勾,凸透鏡,再加上衣服,整整兩大背包,倆人才滿意的拍了拍手,樂呵呵的去找正在臭美的老曹。
這傢伙,黑色西服帶亮絲,黑色風衣迎風飄,帶着黑墨鏡,胸口金懷表,脖子上不下三條金鍊子,手上帶着金鐲子,沒查出個數來,反正一動彈嘩啦嘩啦直響。
腳上踏着軟底厚牛皮靴,帶了內增高,看起來比鳥叔帥多了。
兩個女生就特麼太沒正經了,一身的名牌,看起來吹彈可破。
雲崖暖一拍腦門,說道:「兩位大美女,你們弄套結實點的衣服成嗎?你們難道不清楚,這些大牌子,都幾乎是一次性消費品嗎?根本沒法洗,洗完只能扔。」
他以前也不清楚這些開口價幾萬幾十萬的衣服是廢品,一直以為能當傳家寶的,結果認識戴安娜,倆人閒聊之後才清楚,這些貴的嚇人的衣服,大多是一次性消費品,別指望洗了再穿,因為人家設計這衣服的人和品牌,就沒考慮過還有洗滌的可能性。
雲崖暖當時有一種被收入耽誤了智商的感覺。
很顯然,兩個小丫頭也不清楚這一點,也以為這玩意這麼貴,不說刀槍不入,最起碼穿這個三年五年沒問題。
結果被雲崖暖打擊了,老曹在旁邊還溜縫,說道:「我看這些大牌子,就是給啪啪的時候,方便直接撕碎設計的,不信你們看!」
這傢伙來到風騷身前,倆手抓住脖領子,兩下一扯,就聽刺啦一聲,衣服不是變成兩片,而是變成好幾片,倒是真真認證了老曹的猜測。
風騷只穿着內衣,怒氣沖沖的看着老曹,馬甲線氣的一起一伏,自己好不容易找件最貴的,沒想到被尼瑪一把扯壞了。
不過,她也明白,逃命的時候穿這玩意,基本等於找死。
風騷愛美的很,實在不願意穿那些戶外寬鬆的衣服,無奈下弄了一套牛仔穿上,腳上踏了一雙純白的運動鞋。
小妹就聰明許多,看到雲崖暖和熊胖子的裝備,立馬放棄所謂的好看,選擇了舒服,不過為了彌補對大牌渴望的心情,還是一人拿了一套特貴的大牌衣服,回去當睡衣穿。
掃蕩完裝備之後,幾個人推着在超市順來的推車,裏面全是飲用水和酒,一人推着一個,走出西友的大門,開始向着卡車的方位走回去。
此時,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鐘,沿海的地區,總是有着變化莫測的天氣,剛才還是亮面晴天,這一出來,卻看到漫天的黑雲幾乎連在一起。
整個城市,就好像進入了夜幕當中,一些不安分的躁動,開始在那些黑暗的角落裏響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