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拿出鐵劍,一路電光帶火花的往下走,看得後面一群目瞪口呆。
這特麼是來劈山的吧?
機關是厲害,可架不住人家從根本上毀滅啊!!
好暴力啊!
這設置機關的人會哭暈的。
無影雙手枕在腦後,目光不時落在前方的女子身上。
要忘記一個人很難。
要記住一個人卻很容易。
她就那麼毫無防備的闖進來,卻如同多年未歸的倦鳥,那個位置本就屬於她。
無影甩甩腦袋,無聲的笑了笑,他在想什麼。
這機關從山頂一直設到了山底,如此浩蕩的工程,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成,抓走各大門派的人早有準備。
「這些機關術好精密啊……」有人小聲的討論。
武林中大家都是用劍交流,其他的技能幾乎都被視為旁門左道,機關術也不例外。
「除了琉璃門的人,江湖中應該沒人會如此精密的機關術。」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誰說出這句話。
但這話一出,大家不由自主的看向最前方。
他們都接到消息,死靈城的城主清鳶是琉璃們的弟子,巧合的是,現在他們就遇見如此精密的機關,怎麼都覺得有點貓膩。
然而……
前面那個正在暴力破壞機關的城主,又似乎和這件事沒多大的關係。
時笙可不管的後面的人想什麼,橫衝直撞的走到最底部,幾個黑衣人可能是聽到動靜,從暗處走出來,擋在時笙他們面前。
這些人立在那邊幾秒,突然出手。
「城主,我來吧。」無影笑着擋在時笙面前,「怎麼能讓女孩子做如此粗魯的事。」
時笙:「……」厲害了媳婦。
無影步確實很牛逼,至少對面那幾個黑衣人幾乎被無影吊打,對方連他一片衣角都摸不着,這僅僅是無影步,如果配合上無影劍法那肯定會更加牛逼。
幾個黑衣人倒地,無影踩着詭異的步伐走回時笙身邊。
昏暗的通道中,映着時笙似笑非笑的臉,無端的陰森,「無影公子對女孩子都這麼溫柔?」
後面的一群人似乎被這句話嚇到了,皆是倒抽一口氣,無影會對女孩子溫柔?別開玩笑了,他是個連孩子都敢禍及的主兒,就沒見他對哪個生物溫柔過。
「城主這是吃醋了?」無影恍如沒感覺到時笙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森感,反而笑得更開心,「我這還沒和城主怎麼樣,城主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我只是問問。」時笙笑盈盈的道。
通道的溫度似乎都下降幾度,無影捋着他的一束頭髮,「能讓我溫柔相對的人,都死了。」
後面的人齊刷刷的往後退,這特麼是個變態啊。
「城主,你可要小心哦。」無影笑着往黑衣人出來的那個轉角過去。
時笙伸手扯住他衣領,在無影不解的視線中將他扯到自己身後,「走我後面。」
無影愣了下,想反駁,時笙卻已經越過他,拐過轉角,衣角消失在他視線中。
片刻後,無影無聲的咧了咧嘴角,追了上去。
後面一群背景板集體鬆口氣,一個變態已經很難搞,現在兩個變態搞到一起,這日子沒法過了。
前面越來越多的黑衣人,時笙一個人輕輕鬆鬆就搞定這些人,到達這群人的聚集地。
「掌門!」
「門主!!」
後面的人看到那邊被關在地牢裏面的自家人,興奮的衝過去。負責守衛的黑衣人見這麼多人湧進來,抄起武器衝過來。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時笙後面的這群人數量非常可觀,黑衣人的人數上不佔優勢,象徵性的打了幾下從一條通道逃走。
大家都忙着救自家的人,沒時間去追。
「掌門,您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怎麼找到這裏的?」
「說來話長,我先放您出來。」
「閣主,閣主,我這就放你出來……快把地牢打開。」
各大門派找着自己要找的人,手忙腳亂的打開地牢。
無影從這些人中間走過去,他似乎在找什麼人,但這些人是參加劍法大會的人,顯然不是無影要找的人。
他看向之前黑衣人逃走的通道,抬腳往那邊走。
「你在找誰?」時笙跟在無影身邊。
「找人。」
「廢話,老子還知道你在找人,我問你找誰。」不瞎的人都知道他是在找人。
無影推開通道上的石門,石門移動的聲音摻雜着他含笑的聲音,「城主,你問這麼多,是想和我站一條線嗎?」
「我一直和你站一條線,即便是懸崖上,我也會毫不遲疑的站上去,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時笙的聲音落下,石門正好停止移動,無影側頭看過來,目光直視時笙眼底,似乎要望進她心底,「城主以前認識我?」
「認識。」
無影玩味的笑,進入黑暗的通道中,「那可有意思了,我怎麼不記得認識城主呢?」
「一定是城主暗戀本公子……」無影沒等時笙回答,自己給了自己一個答案,「像本公子這樣的人,暗戀的人實在太多了。不過城主不一樣,既然你想和我站一條線,那便給你這個機會,不過……」
他忽的回身,漆黑的瞳孔中瞬間被星星點點火光點亮,猶如升騰而起的萬家燈火,「城主可要做好被人追殺的準備。」
「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我得罪的人不比你少。」比起得罪人,她才是真正的宗師級大佬。
不對,這次的人設竟然是自戀型的。
掀桌子,有毒啊!
無影伸出手,放在時笙頭頂,但很快又收回去,轉身走進黑暗中。
時笙幾步追上他,「我們現在算同盟吧?你還沒告訴我,你在找誰?」
無影塞了一張東西給她,可現在通道黑漆漆的,她哪兒知道那東西是什麼鬼。
好在通道很快就結束,走出通道,面前是和之前一樣的地牢,地牢裏面同樣關着人,不過這些人應該被關很久了,衣服破破爛爛,目光麻木的看着他們。
時笙趁着光線展開無影塞給她的東西。
時笙:「……」
你特麼真的不是在逗老子玩兒?
如此抽象的畫,康定斯基來了都認不出好嗎?
註:
康定斯基
瓦西里·康定斯基是現代藝術的偉大人物之一,同時也是現代抽象藝術在理論和實踐上的奠基人。
(我也不認識他,百度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