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接下來的演變,和《三國演義》中的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的戲路,驚人的相似。
金石王朝的十一路大軍圍於京師,魔門高手盡出,和八萬禁軍一起抵擋天下十一路大軍的圍攻。
直到這個時候,魔門敢於當庭擊殺大將軍程成焰的真正原因才顯露出來。
原來,京師八萬禁軍的統領洪天京,居然投靠了血崑崙。
洪天京身為八萬禁軍的統領,本身就是金石王朝能征慣戰的將領。
有他統領八萬禁軍,加上魔門上上下下無數高手的加持,一時間居然一連擊潰了十一路勤王大軍中的三路。聲勢大盛,讓其餘八路大軍氣勢大挫。
而在這個關鍵時候。
洞庭湖上的怒蛟幫和苗疆的五毒教居然也紛紛做出叛逆大事。
長恨天和七殿殿主同時出現在荊州牧的府邸里,將荊州牧石庸全家殺了個雞犬不留。
然後,一萬多名怒蛟幫的幫眾堂堂皇皇地從東門進入荊州主城。
東門守將就是怒蛟幫的弟子。
紛紛亂亂之中,怒蛟幫在荊州大開殺戒,凡有不服者,一概被殺。
而五毒教身為邪道三大頂尖勢力之一,在苗疆蟄伏已經多年,這一次趁着天下大亂的機會,他們傾巢而出,紛紛走出苗疆,奪取了益州的控制權。
益州本來有數量眾多的精銳兵馬,卻因為大部分抽掉去京師勤王,而被五毒教輕易毀滅了州府的權利階層。
……京師之危,還沒有解決,金石王朝就又丟了荊州和益州。
一時之間,朝野上下,人人失色。
但卻讓無數的武林門派高層怦然心動。
以門派之力,割據一州之地?
邪道三大頂尖勢力,目前都做到了。
次一級的邪道門派,開始蠢蠢欲動。
就算不能割據一州之地,能控制幾座城池也不錯啊……正道那些名門大派,面對如今的局勢,大部分門派內部也陷入爭論之中。
激進派,主張也儘快拿下一州之地,否則將來怎麼抗衡邪道那三大頂尖勢力?
而傳統派則顧慮世俗的觀感,不想讓世人指責他們和邪道門派一般無二。
明教最先做出行動。
明教的實力,從來都不弱。教眾也多。這次也是傾巢而出。
不到一個星期,就拿下了大半個徐州。
明教的行動似乎成了第一段決堤的河堤,緊隨明教之後,凌霄城、鐵掌幫、星宿派、密宗、血刀門、青城派、峨嵋派、全真教、華山派、嵩山派等等門派全部大肆侵佔各自門派附近的城池。
一邊侵佔城池,一邊還大肆招攬門徒,一夜之間,各個門派開出的招人條件一個比一個高。
以前還有很多門派招收普通弟子,不僅不給錢,還要交拜師費,但最近,只要你會個一招半式,隨便加入一個門派,每個月都能拿到幾百塊錢的薪水。
遊戲內外了。
《血色江湖》官方網站上,無數人在歡呼,武林時代到來了。
消滅金石王朝!由各門派瓜分整個天下。
……在群魔亂舞、各門各派都加入爭搶地盤的時候。
楊振的新鷹爪門也沒有閒着。
先是刺殺了方圓一百多里範圍內的官府高層人物。
然後,派出任峰和月白風清,率領兩百內門弟子和兩千外門弟子一一摧毀附近縣城裏的官方力量。
肅清了霍山腳下七個縣城的官方力量之後。
鷹爪門上下,陷入一片歡騰之中,幾乎人人都高呼繼續擴張。
可是,在這個時候,楊振卻宣佈暫停擴張。
於是,無數人不理解,霍山上下議論紛紛。
在這個時候,楊振召集左右護法和三名堂主,以及掌刑使聶青竹等人開了會,會後,這些護法、堂主和掌刑使都開始壓制山上的議論。
各人閉關修煉的閉關修煉,訓練手下的訓練手下。
新鷹爪門的擴張勢頭,硬生生的止住了。
不少內外門弟子感到憋屈,離鷹爪門而去。
但楊振依然不為所動,每天依然在摩天崖上參悟已學的各門武功。
時間一天天過去。
新鷹爪門的人越來越少,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幾乎每天都有人離去。
但內門弟子的總數卻在慢慢增加。
大半個月時間過去,外門弟子幾乎流失殆盡,但內門弟子卻從五百名增加到兩千四百多名。
一些是從外門新招攬的,大部分是從那幾千外門弟子中選拔上來的。
兵貴精不貴多。
任峰和鐵仁輪流帶着這些內門弟子進入城外的各個副本里,殺怪練級,一點點地提升着這些內門弟子的戰鬥力和凝聚力。
之後,鷹爪門的弟子就很少有離開的了。
因為江湖上的風向又變了。
圍攻京師的諸路大軍紛紛反撲自己老巢,一時之間,一些剛剛搶了一點地盤的小門小派紛紛被滅。
各大門派擴張的勢頭也被硬生生的遏制住了。
金石王朝的地盤雖然被各門各派佔了不少,但精銳軍隊卻沒有多少損失,這些精銳大軍在軍中眾多高手的統領下,大部分門派都無法抵擋。
更讓許多門派惶恐的是少林、武當和崑崙派,居然都投靠了朝廷。幫着朝廷的大軍消滅那些侵佔金石王朝地盤的武林門派。
冀州大地上,本來也有十幾個有些實力的門派在到處搶佔地盤。
就是這些門派,前段時間看見鷹爪門固守在自己地盤上,不出去擴張地盤,還紛紛嘲笑鷹爪門,鷹爪門很多內外門的弟子,就是被這些門派勾引去的。
可是,他們蹦躂半個來月後,冀州出去勤王的兩萬大軍回來了,滾滾如潮的兩萬大軍一一剷平那十幾個門派,那些門派剛剛佔領不久的地盤,又重新回到冀州大軍的控制之下。
這兩萬大軍將那十幾門派滅亡之後,便直奔鷹爪門而來。
摩天崖上,閉關修煉了一個多月的楊振剛剛聽完月白風清的匯報。
此時,楊振獨自坐在石亭中。
月白風清、瀟瀟雨、鐵仁、任峰、毒狼西門、聶青竹、小石頭、南宮少琪、南宮晴語等人都站在石亭外。
惜月剛剛給楊振端來一杯熱茶,然後安靜地站在楊振身後。
「門主!你下令吧!兩萬大軍,奈何不了我們的。」
鐵仁主動催促楊振。
引得任峰和毒狼西門等人的附和。
月白風清還是那副淺淺微笑的瀟灑模樣,瀟瀟雨也依然是一言不發,冷冷冰冰。
感覺中體內渾厚的內力,楊振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目視着鐵仁,問:「對方的將領是誰?武功怎麼樣?身邊有高手嗎?」
「門主!對方的統兵大將名叫左文燕,是個使槍的,相信任峰就能打敗他,此人之所以能帶着兩萬人就掃滅了那十幾個門派,所倚仗的,是崑崙派的三聖之一——玄成子。聽說玄成子的內力很多年前,就達到煉神還虛的境界了。這次,崑崙派不僅派了玄成子來了,還派了四五個年青高手供玄成子差遣。」
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鐵仁眉頭是皺着的。
顯然,他心裏很顧忌崑崙派那個玄成子。
崑崙派,自古就是武林當中最強大的幾個門派之一。
玄成子身為崑崙三聖之一,武功之高,可想而知,是當今崑崙派掌教的師叔,聽說這些年一直在閉關潛修。
沒想到這次崑崙派投靠朝廷之後,連玄成子都派了出來。
「玄成子……」
楊振垂下眼帘,輕聲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後重新抬起眼帘,望向月白風清和瀟瀟雨。
「月白風清、瀟瀟雨!玄成子,由我們三人對付,務必將他擊殺!」
「沒問題,門主。」
月白風清微笑着回答。
瀟瀟雨也點頭說「好」。
楊振的目光又望向任峰和聶青竹。
道:「任峰、聶青竹!左文燕交給你們擊殺!憑兵力,我們肯定拼不過對方,只有實施斬首行動!」
「是!門主。保證完成任務!」
「放心吧門主!由我和任堂主聯手,左文燕必死無疑!」
任峰和聶青竹也都乾脆利落地接下了任務。
「鐵仁!你立即召集霍山上下所有的內外門弟子,霍山不用守!霍山下的七座縣城也不用守!你給我集齊所有兵力,等我們殺死玄成子和左文燕之後,你務必給我擊潰那兩萬大兵!只要擊潰了這兩萬兵,霍山和山下的七座縣城,就依然還是我們的,不用像守財奴一樣時時刻刻的守着。」
「是!門主。」
「出發!」
安排好後,楊振長身而起,衣袂飄飄,往山下而去。
月白風清、瀟瀟雨等人緊隨其後。
蛇無頭不行。
左文燕就是那兩萬大軍的頭,只要殺了他,那兩萬大軍就成了無頭之蛇,必定不足為慮。
而要擊殺左文燕,玄成子卻是非殺不可。
因為,玄成子最大的任務就是保護左文燕的安全。
不將他殺死,想殺左文燕,就幾乎不可能。
……三天後,連綿數里的左文燕大軍出現在硝山縣城外。
讓左文燕全軍上下詫異的是,他們兩萬大軍出現在硝山縣城外的時候,硝山縣的城門居然敞開着。
更加詭異的是,敞開的城門上下,都看不見一個守兵的身影。
看見這詭異的一幕,前鋒大將立即下令前軍暫停向前,並派傳令兵去中軍,向左文燕匯報這個情況。
左文燕從傳令兵那裏得到消息,很快帶着二十親兵來到前軍,在一群兵將的簇擁下,迎着夕陽,半眯着眼睛觀看夕陽籠罩下的硝山縣城。
「將軍!您看這是不是敵人的空城計?」
騎馬簇擁在左文燕身旁的前軍將領不確定地徵詢左文燕。
「不排除這個可能。」
左文燕微微頷首,又望了前方那敞開的城門幾眼,左文燕收回目光,對身旁的傳令兵說:「傳令下去!所有人在此紮營,埋鍋做飯!」
「是!」
傳令兵領命後,立即調轉馬頭,駕馭着胯下馬兒,飛奔着去傳令了。
跟在左文燕等人身後的前軍聽到命令,也紛紛散開隊列,紮營的紮營,埋鍋的埋鍋,出去尋找柴禾的尋找柴禾,一個個都忙碌開了。
而這時,左文燕又對身旁的前軍將領道:「派幾個斥候進城!探探城裏的虛實。」
這名將領立即領命,當即就回頭大聲喚來四個精幹的斥候,把左文燕的命令傳了下去。
那四個斥候很快就領命而去。
如果,前方的硝山城裏真的是在施展空城計,那麼,他們幾個進去後,恐怕就有去無回了。
但誰讓他們是斥候呢!
身為斥候,他們的使命就是在前面未知的地位偵查情況,腦袋隨時提在手裏執行任務,隨時都可能丟了自己的姓命。
職責所在,沒的拒絕。
好在,這次前面的硝山城不是在玩空城計。
他們進入城裏,打探了兩個多小時,無論是自己搜索的結果,還是打聽來的消息,城裏都已經沒有一個守兵了。
城裏的老鄉說,城裏的守兵三天前就都撤走了,也不知道都去了哪裏。
這四個斥候陸陸續續從城裏出來的時候,天色早就黑了。
城外的左文燕大軍,早就紮好營地,吃飽喝足開始休息了。
回來的斥候,每一個回來的時候,都是不顧辛苦和飢餓,立即去向左文燕匯報他們進城探查的結果。
坐在主將大帳里的左文燕一連聽到四個回來的斥候都說,城裏已經沒有守兵了,他才微微頷首。
大帳里,只有他和兩個親兵。
玄成子雖然保護他,但從來沒有形影不離地跟在他身邊。
玄成子的軍帳在左文燕的大帳旁邊。
近些曰子以來,每晚的宿營,都是如此安排的。
玄成子曾經告訴左文燕,說以他現在的功力,百米範圍內的任何動靜,都逃不過他的監控。
在這個範圍內,只要有一絲殺意流露,他的心神就能感應到。所以,請左文燕每晚安心睡覺。
而事實上,玄成子也確實做到了他所說的。
前些曰子,剿滅那十幾個門派的時候,幾乎每晚都有人來刺殺他左文燕。結果,每次刺客還沒有接近左文燕的大帳,玄成子軍帳里就衝出來五個崑崙派的年青弟子,往往,那些刺客幾招之內,就會被這五個崑崙派弟子圍殺。
只有兩次,那五個弟子擋不住,沒等那五個弟子有所閃失,軍帳里的玄成子就親自出手了。
兩次出手,玄成子都是在數招之內就解決了來行刺的高手。
而事後調查,玄成子出手的那兩次行刺的高手,都是一派之主。
經歷過這麼多次以後,左文燕已經不懷疑玄成子保護他的能力了。
所以,最近每晚左文燕睡得都很踏實,包括今晚。
他已經想好了,明天一早拔營後,全軍進入硝山城,要徹底搜查一次硝山城,再去下一座城池。
如果硝山城裏搜到敵人,那就一個不留,全部斬殺。
這個鷹爪門,已經是冀州境內最後一個江湖門派了。
只要將它剷除,冀州就完全掌握在他左文燕的手裏了。
因為心情很好。
左文燕這天晚上做夢了。
很美的一個夢。
夢裏,他把冀州牧那個漂亮的小女兒剝光了,那個小娘們,他可是在心裏想了好久了,從前年第一次無意中看見過,就時常夢到。
不過,冀州牧官職比他大多了,他一直也只敢想想。但最近那些發瘋的武林門派都造反了,聽說冀州牧已經被殺了。只有一兒一女在家將的護衛下逃脫了。
沒了冀州牧壓在頭上,左文燕最近夢見那個小女孩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眼看着,馬上就能把冀州牧的小女兒壓在身下了。
大帳外,突然傳來激烈的打鬥聲,把左文燕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被人從這樣的美夢中驚醒,左文燕大怒。
起身抓起床頭的佩劍就大步往大帳外走去,前些天,深夜有刺客來的時候,他就算聽到了,也只是在床上翻一個身,繼續睡的。
從來沒有出去過。
但這次被擾了美夢的左文燕出離憤怒了。
他要親手殺了那個可惡的刺客。
他這裏剛一把掀開軍帳的厚布門帘,一隻碩大的墨黑色的金屬槍頭就當空刺到他面前,把毫無心理準備的左文燕嚇了一大跳,背心上頓時就滲出無數的冷汗。
匆忙一豎手裏的連鞘佩劍擋了一下,同時,他整個人往左邊一閃,險之又險地讓了過去。
差一點,就被這一槍給貫穿了脖子。
「怎麼回事?玄成子呢?」
驚魂未定的左文燕一退再退,一直退到大帳中央,整個人還是緊張無比。
只見那隻碩大的墨黑色槍頭在大帳厚布上一划,唰唰幾下,就將好好的一頂大帳劃出了一個老大的破洞。
一男一女一衝而進。
男的手裏一杆墨黑色的霸王槍,女人手裏居然空空如也,真是奇哉怪哉。
「你們是什麼人?」
驚魂未定的左文燕一邊心驚肉跳地凝神戒備,一邊聽着隔壁大帳那裏激烈的交手動靜。
原來,不是玄成子不幫他擋敵,而是玄成子也被人纏住了。
玄成子武功那麼高,居然被人纏住了?
左文燕心裏更驚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