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有兩個孩子,我跟我哥,我爸從小特別寶貝我們倆,小時候他在工地上得到個鹹鴨蛋都能揣上一天,晚上回來塞給我跟我哥。
我家境很差,但我一直覺得挺滿足的,除了一點,我跟我哥的關係。
我哥大我七歲,從小他特別不喜歡我,有啥好吃的好玩的他都從我手裏直接搶,為此爸媽沒少訓他,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欺負我。
在我十二歲生日那年,我爸破天荒地買了瓶可樂和巴掌大的蛋糕回來。那些我都是看別人吃喝舔舌頭的。好不容易到晚上,我爸開了可樂,我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然後一口全噴了出來,熏人的味道我能聞得出來,是尿!
我爸拿起可樂瓶放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看了看瓶口鐵青着臉問我哥怎麼回事,我哥一直打哈哈,我爸就真惱了,一巴掌拍到他頭上。「你怎麼這麼囊,犯了錯不敢認就知道欺負你弟弟!」
我爸是粗人,下手也沒個輕重,我哥被打蒙了,抱着腦袋瞪着我爸一句話也不吭,卻轉頭踹了我一腳。「你個小賤種,為什麼會來到我家!」
我忍着疼,不敢哭也不敢動,因為我知道,雖然爸媽一直以來對我都很好,但說到底,我只是個養子,我不能做出讓他們不喜歡的事情來。我爸見我哥踹我更火了,掄起笤帚就對我哥抽去,可他那會都十九歲小伙子了,哪裏肯站着讓我爸打,起來就跟我爸對着幹。「為了個小賤種你打我,你就不怕我離家出走不回來嗎?」
我爸正在起頭上,一笤帚掄過去,罵我哥小鱉崽子還有理了什麼的,我哥真的跑了出去,就再沒回來……
我哥離開後,我媽天天跟我爸吵,罵他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我爸也自責,每每他們吵的時候我都不敢吭聲,可儘管如此,他們對我的態度也變了。沒幾個月,我媽得了心疼病走了,我爸就更嫌棄我了。
一直到七年後,這天我剛放學,一進門看到了個高我半頭的男的站在我家,很眼熟,正跟爸爸在院子裏高興的討論着什麼。我過去打了聲招呼,我爸笑呵呵地跟我他是我哥。
我一下子懵了,這七年從沒看到我爸這樣笑,而那男的,看着他的確有些眼熟,好像真是我哥,喊了他一聲,我進自己屋裏去放書包,經過廚房的時候,有個人影走出來,差點把我嚇死。可抬頭看清楚撞我的人時,我覺得自己真死了。
那是一個女的,我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的女的,實在是太漂亮了。就站在她邊上,風從她身邊經過,我覺得都是香的,捨不得一口把香氣全吸完。
後來我才知道,她是我嫂子,名叫白蕊,我哥的女人。
這天,是爸爸七年來最高興的一天,從外面叫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哥哥帶回來的好酒我也有幸喝了幾口。
哥哥只是當初離家出走不懂事,但又不好意思回家,現在發財了才回來看看。
爸爸雖然嘴裏不說,可淚眼朦朧的樣子我看在眼裏,更讓我欣慰的是哥哥對我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這讓我感覺到完全的不真實。
但一頓飯,我總是忍不住朝我嫂子瞄,像月光一樣的皮膚,閃着光的嘴唇,修長的頸子,鎖骨絕對能放兩條金魚,鏤空的蝙蝠衫裏面透明的肩帶,這種漂亮的女孩在鎮上特別少見……
酒足飯飽之後,哥哥提議要去要去媽媽的墳前看下,這讓爸爸頓時感動的眼睛都濕潤了。
而我只能在家裏寫沒做完的作業,沒辦法成績太差了,嫂子看起來也沒有去的打算。老爸當然也不強求,畢竟天快黑了,也怕嫂子去墳地有什麼心裏陰影,由此可見爸爸還是非常滿意這個兒媳婦的。
誰知爸爸剛走,嫂子從院子進屋的時候絆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嫂子臉一紅拉了拉衣服,伸出手小聲道「拉我下吧……」
攙着她的胳膊緩緩起身,頓時感受到了一種極度的柔軟,沒錯!
儘管隔着一層衣服,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溫度。
情竇初開的我,連女孩子的手指都沒有碰過,更不用說是那個特殊的地方了。
可就在這時,嫂子再次尖叫一聲,腳下失重瞬間轉身下意識的抱住了我。
讓我頓時一個激盪,微微散發出來的發香,儘管才十九歲已經懂得了男女之間的一些事情。
更讓我有些受不了的是,她那濕潤的雙唇滑過我的頸部,使得我頓時意亂神迷。
嫂子臉頰一紅道「那個……對不起,嗯?什麼東西……」
她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低頭一看竟然並沒有鬆手的意思,我大腦就像電閘斷電了一樣,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
在她下意思的推開我倒下的說話,我一把抓住了她衣服,用力向下一拉只聽「啪」的一聲,連同後面的搭扣一起撕裂……
這意外的一切讓我瞬間懵掉了,大腦完全不夠用,她的皮膚保養的很好……
我恨不得自己的運動褲是紙做的,那樣只需要用力就會全部撕碎,竟然向前走了一步。
嫂子正半躺在堂屋的條椅上,我欣賞着面前美景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憤怒到顫抖的聲音道「你們在幹什麼!」
「救命!剛哥快救救我,你弟弟要強我!」
嫂子前後的變化,以及爸爸那最為熟悉的聲音,將我所有的一切瞬間撲滅。
全身一個激靈鬆開了嫂子,她立刻將衣服捂在胸前,跑到哥哥的懷中哭泣,我發現她的腳竟然沒事了!
下一刻,爸爸全身顫抖的走了過來,抄起餐桌上的盤子剛要舉手,又扔在地上摔碎,抓住我的衣領一巴掌打在嘴角。
只感覺嘴裏一甜,鼻子裏也有溫熱的東西流出來,爸爸絲毫沒有心疼之意道「你這個畜生給我滾!滾出這個家,對你嫂子做這樣的事情,老子以後沒你這個兒子!」
聲音很大,每一個字都刺進我的心靈,就像用剪刀刺穿我的心臟,又無情的讓螞蟻嗜咬。
是啊,我做了這麼天人共棄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祈求爸爸的原諒,所有的親情在這一刻都如泡沫一樣粉碎。
哥哥此時一巴掌打在嫂子臉頰道「你這個賤-人,竟然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那可是弟弟還沒有成年呢!」
爸爸聽到哥哥的話,更是憤怒到了極點,壓制住心裏的憤怒顫抖道「小剛這件事情不怪你媳婦,都是這個畜生,給老子滾再也不要回這個家!」
說完爸爸又一巴掌打在我的屁股上,臉上露出了極其厭惡的表情,在我的記憶中那張大手,一直都是寵我愛我的,現在卻……
強忍着酸楚,轉頭如百事仇人一樣看了嫂子一眼,徑直向着院子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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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