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們有些不解,四下搜尋着兩人的身影,這才發現,他們兩個正站在距離包圍圈十米開外的地方,不僅毫髮無傷,連一絲髒污都沒有,還把陸羽和陸鼎父子給綁架了。
侍衛們大驚,沒想到有人的速度竟然能快到這種地步,在他們沒有絲毫察覺的情況下,就從他們的包圍圈中脫身而出。
這時,他們兩個正分別掐着陸羽和陸鼎父子倆的脖子,而那父子兩個一臉的驚恐,手忙腳亂的向隨從們打手勢求救,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一個隨從站出來大喊:「你們兩個想幹什麼!快點放開我們家少爺和老爺!」墨九卿開口諷刺道:「真是好笑,你還問我們想幹什麼,被人圍攻,除了反擊,還能幹什麼?」
她說着,手指又用力攏了攏,陸羽的臉色變得更加青紫。隨從們考慮了片刻,然後派出一個人來談判,「你們把我家老爺和少爺放了,我們就放你們走!」
墨九卿的譏諷意味更重,「看來你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他們兩個的生死,是由我們說了算的,而不是你們。」
樓無心在一旁淡定地補充道:「這些嘍羅的生死也不是他們自己能決定得了的。」
「嘍囉」指的自然就是那些隨從,隨從們頓時覺得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他們都是被重金聘請到陸府的保鏢,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樓無心卻隨口就把他們貶低的一文不值。
一個隨從大聲道:「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他口上這樣說着,吸引墨九卿和樓無心的注意力,手裏卻驟然射出兩隻飛鏢去。
樓無心早就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冷笑一聲,將陸鼎的身體向旁邊一拋,那隻原本計劃扎向墨九卿的飛鏢就射進了他的腿里。
陸鼎還來不及慘叫一聲,又迅速地被樓無心拎着領子給抓了回去,順便幫他把射向自己的那隻飛鏢也給擋了下來,這隻飛鏢扎進他的小腹里。
陸鼎疼的直抽氣,用充滿殺意的眼睛死死盯着射出飛鏢的那個隨從。那隨從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呆呆地說:「老爺,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樓無心像是發現了某種樂趣一般,隨意甩動着陸鼎的身體,悠閒地說:「你們這幫嘍囉還有什麼本事,都快點使出來,好讓我們的陸老爺都見識一下。」
陸鼎身子渾身一顫,不敢想像自己會遭遇什麼。那些隨從失手過一次,現在自然也就不敢再輕易出手了,因此遲遲沒有動作。
樓無心晃動陸鼎的動作停下來,冷笑兩聲說:「怎麼,不肯出手?」他說完,一隻手移動到陸鼎的肩膀上,只聽「咔嚓」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陸鼎已經疼的滿臉是淚。
樓無心「好心」的說:「你們不肯動手,陸老爺都覺得無聊了,我只能親自陪他解悶了。」說着,又接連卸下了陸鼎的另外一隻胳膊、下巴,肋骨。
陸鼎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掛在他的手裏,目睹這一切的人都覺得心驚。當樓無心的手放在陸鼎的喉管上面的時候,陸鼎意識到什麼,不顧渾身骨頭移位的痛苦,劇烈的掙紮起來。
但連他自己也明白,這種程度的掙紮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為了保命,他連忙求饒道:「大爺,我錯了,我不該招惹您,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條生路吧。我可以給你錢,我們家很有錢的,你想要多少,只管開口……」
樓無心拍了拍他的臉說:「你錯了,你真正惹到的人,不是我。」陸鼎愣了一下,而後才明白過來,顫巍巍地扭頭看向墨九卿,說:「姑娘,姑娘求你放了我這一把老骨頭吧。」
墨九卿蔑視的看着他卑微求饒的樣子,並不開口,陸羽不忿的大喊道:「爹!你這是幹什麼!這兩個賤人這樣欺負咱們,你還向他們求饒?我們陸家的臉豈不是都丟盡了!」
聽陸羽這樣說,陸鼎才猛然想起來,他之所以惹到了這麼兩個可怕的人物,都是因為自己這個兒子色迷心竅,想調戲人家姑娘造成的。
現在被卸胳膊的不是他,差點被扭斷喉嚨的也不是他,他竟然還有臉這麼說自己。陸鼎一下子就怒了,手臂斷了,他就踢蹬着那兩條還完好的腿,使勁往陸羽身上踹,一邊踹一邊怒罵道:「混賬東西,虧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挑事在先,我們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嗎!」
陸羽仍舊不知悔改,大聲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在街上調戲小姑娘,以前你怎麼不說?依我看,根本就是這個臭女人不知好歹!」
他話音未落,墨九卿就揪着他的領子,把他掉了個個兒,左右開弓,幾巴掌揮到他的臉上,把他的牙齒都打掉了幾顆。
嫌他這副樣子噁心,又隨手把他拋到地上。隨從們見了,立刻上前,想要把自家少爺給救回來。墨九卿低聲念咒,一層結界立刻籠罩在陸羽的外側,把他們和隨從們給隔離開來。
這樣,那些隨從就算眼睜睜地看着少爺就在自己面前,但就是無法伸手觸碰到他,自然也無法打破結界。
陸羽在地面上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墨九卿冷笑一聲,施法讓一旁的大水缸飛來,壓在陸羽的背上,硬是把他又給壓了回去。
她淡淡地開口:「陸老爺這兒子實在是頑劣,看來平時教育的不夠到位,不如陸老爺就當場教育教育他,好讓他以後不再犯錯。」
陸鼎連忙答道:「好好好,我這就去教育他。」樓無心聞言,這才鬆開了陸鼎,為了讓他能夠更好的施展,還幫他把胳膊給復了位。
一方面陸鼎對樓無心和墨九卿十分懼怕,不敢不聽他們的話,另一方面,他是真的對陸羽非常生氣,認為自己都是被他給連累的。
因此教訓起陸羽來,手上也毫不留情,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抽到他臉上,還不忘重重數落他道:「讓你給我惹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一直到陸羽被扇的眼冒金星,昏了過去,他這才停下手,詢問性的望向墨九卿兩人。墨九卿殘酷的笑道:「打得倒是夠狠,只不過過些日子,等他這張臉消了腫,搞不好又會故態復發,所以還是一勞永逸的好。」
陸鼎還沒弄明白她所說的「一勞永逸」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墨九卿已經從袖口中抓出一把粉末來,藉助氣流,將它們通通灑在了陸羽的臉上。
做完這些後,她滿意的一笑,終於跟樓無心一起離開了。等到陸鼎他們脫了困,請大夫給陸羽治傷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墨九卿灑下的藥粉,是一種能夠讓皮膚保持腫脹狀態的藥物,那些大夫都看不出藥物的成分,也不知該如何解除。
陸羽頂着那麼一張豬頭一樣的嘴臉,根本就不好意思再出門見人,終日躲在房裏,或是痛哭流涕,或是大發脾氣。
另一方面,墨九卿偷跑出碧游宗已經有將近兩天了,必須要儘快回去,樓無心手下也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兩人便就此分別。
墨九卿偷偷的進門,本想着飛龍剛剛離開,宗里的人忙着處理各種事情,應該沒人會注意到自己,她剛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溜回房裏去。
沒想到才剛一進門,一個跟她同批次加入碧游宗的女人就躥了出來,見到她,誇張地大喊大叫道:「墨九卿!你可算回來了!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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