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啪」「啪」兩聲,給了土肥圓那張臉一邊一巴掌。
土肥圓氣的牙根直顫,但又不敢反抗,只能憋得滿臉通紅。墨九卿伸腳,不輕不重的在土肥圓的腿上踢了兩下,淡淡地說:「聽說老闆這兩條腿沒有知覺了,但我總覺得,你這是裝出來的,不如我來試試看,到底是真是假,怎麼樣?」
土肥圓意識到墨九卿想要做什麼,瞪圓了眼睛,笨重的身子不斷往後縮。墨九卿一手握住他的腳腕,強行止住他的動作,緊盯着土肥圓的眼睛,手上慢慢用力。
土肥圓不知是由於疼痛,還是單純的害怕,滿頭都是大汗。他突然從揚起手來,砸向墨九卿的頭頂。樓無心早就發現他的小動作,隔空一揮衣袖,土肥圓又是痛叫一聲,手腕軟軟的垂落下來。
原本握在他手中的東西滾落到地上,「嘭」的炸裂開來,一束煙花躥上天空。墨九卿與樓無心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過來,原來土肥圓剛才那一下並不是真的要去攻擊墨九卿,而是要藉機燃放煙花。
他早就知道,自己就算偷襲墨九卿,也不可能會成功,而若是直接把煙花拿出來,正大光明地燃放,也一定會被阻止,所以才想出了這個辦法。
借着偷襲墨九卿的幌子,讓他們自己啟動煙花的開關。而他在這種時候要燃放煙花的目的,用鼻子想也知道,一定是要搬救兵。
果真,土肥圓見煙花成功燃放之後,臉上的表情突然放鬆下來,他得意的看着墨九卿,頗有一種大無畏的味道。
那表情像是在說:就算你現在殺了我,你也一樣逃不掉!墨九卿搖搖頭,鬆開土肥圓的腳腕,退了回去。這番舉動在土肥圓的眼裏,就是害怕了的表現。
他忍不住得意的笑出聲來,「看來你還有點會識時務,知道會長馬上就要來了,所以不敢動我了是嗎?不過我告訴你!」
說到這裏,土肥圓失控的指着墨九卿大吼道:「現在就算你跪在我的面前,給我舔鞋也已經晚了!我絕對會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墨九卿微微皺了皺眉,覺得土肥圓嘰嘰喳喳的,很是吵鬧,於是指尖一道激光射出去,直接打碎了他的下巴骨。
之所以不直接刺穿他的喉嚨,要了他的命,是因為墨九卿還打算當着他的面,狠狠碾碎他的最後一絲希望。
不多時,一個男人出現在獵人組織的門口,那男人一身黑袍,眉目硬朗,年紀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自有一番高高在上的氣質。
土肥圓見到這個男人,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他現在不能說也不能走,就搖晃着身體,讓椅子發出「吱歪吱歪」的響動,以此來吸引男人的注意力,這男人就是他口中的「會長」無疑。
在此之前,墨九卿一直以為土肥圓就是獵人組織的最高領導人了,其實不是,在他之上,還有一個會長,而他這個老闆,只是因為擅長打理錢財,才被會長任命為老闆,代管組織事物的。
土肥圓這些年將獵人組織打理的還算不錯,因此真正的會長也就樂得個清閒,可以每天喝喝小酒,到處轉轉,只是偶爾回來一趟,拿點錢順帶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自己處理的棘手的事情。
那束煙花是土肥圓和會長之間的信號,如果土肥圓實在遇到了什麼緊急的事情,自己無法搞定,只要燃放這束煙花,會長就會及時趕回來。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像土肥圓那種魔力低,為人又猥瑣的東西能夠掌管這麼大一個組織而沒有人感到不服,原來是有人在背後給他撐腰。
會長聽到了土肥圓搞出來的動靜,但也只是從他身上略過一眼,而後就把視線投到了樓無心和墨九卿的身上。會長陰冷的出聲道:「你們能否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說着,視線掃過一片狼藉的組織內部。樓無心用看一頭豬的眼神看向會長,不耐煩地說:「你難道是瞎了嗎?這麼明顯的事情自己看不出來?」
會長估計是從小到大,從沒遭受過這麼直白的智商侮辱,臉色一下子變得黑青,像是吞了只蒼蠅那樣難看。
墨九卿不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樓無心平時很少對不喜歡的人開口,就算說話,大多也都是些簡潔明了的命令或者威脅,沒想到他毒舌起來,也是很有天賦的。
會長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臉色,又擺出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勢,用審判者的語氣,拖着長音說:「既然你們這麼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墨九卿和樓無心的嘴角同時抽搐了一下,兩人都受不了會長這樣的腔調。一個大男人,要動手就動手,要罵人就罵人,可他偏偏操着這種上帝一般慈祥的口音,說出這種大俗話來,做作的令人噁心。
會長抬起手掌,對準兩人,樓無心伸手把墨九卿拉到身後,自己對上他的掌心,冷眼等着看這會長究竟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會長的手心出現藏青色的光輝,光輝在他手掌周圍盤饒了兩秒,而後像是完成了某種進化一樣,突然變得堅硬起來。
原本呈圓形的顆粒瞬間拉長,變成針形,會長用力一推,成百上千根細針就同時筆直的朝着樓無心身上的幾處大穴刺去。
樓無心背過一隻手去,將墨九卿往後推了推。墨九卿有些詫異,依照他對樓無心實力的估計,這種程度的攻擊雖然兇狠刁鑽,但絕對難不倒他。
但她還是順從的退離他身邊一定距離,給他騰出空間來。其實樓無心也並沒有應付得多麼吃力,他只是把原本一招就可以解決掉的事情分解成了很多招。
他先是手心一轉,將射向自己面門的那些針掉轉了方向,讓它們回到會長的身邊,會長自然是趕緊側身躲開。
樓無心又曲指一彈,把即將扎進自己眉心的那根針反向彈出,那根銀針反射時帶起一股氣流,於是它周圍的其他銀針也全部轉了向,齊刷刷地朝會長扎去。
就這樣,樓無心不緊不慢的、一點點讓那些原本射向自己的銀針都轉回到它們的主人身邊去。其實銀針原本落下的速度應該很快,但樓無心不知是用了什麼法術,讓那些銀針在靠近自己的時候如同時間被拉長了一般緩慢,回射的時候卻極其迅猛。
剛開始,會長還能堪堪避開,到後來,一波接一波的銀針從不同的方向朝他逼近,幾乎把他整個人都包圍起來,讓他無路可逃。
那些銀針的數量絕對遠遠超過了他原本所製造出來的,會長剛揮開一把,另外一把就趁機扎進了他的皮肉里。
雖然扎入的都不是什麼致命的部位,但也足以讓會長覺得全身又痛又麻。眼看着樓無心還在源源不斷的製造出新的銀針來,會長臉都白了,照這樣下去,就算不被針給扎死,他也會被累死,或者是被渾身的痛麻給折磨死。
會長終於無法忍受下去,揚手高叫着,跟樓無心談判,「喂,你這種行為未免也太不磊落了!是大丈夫就跟我痛痛快快的打一架,用銀針折磨人算什麼本事!真讓人瞧不起!」
樓無心挑眉,反問道:「最先用銀針的人是誰?」會長頓時啞口無言,樓無心隨手一彈,又將數枚銀針扎進他的胳肢窩裏,那裏正是會長笑穴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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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會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