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卿曾經在那裏看到許多年代久遠的珍貴物品,所以以店主的學識,說不定會知道這枚戒指的出處也說不定。
墨九卿對店主說明來意,又把戒指遞給他,店主一見,果然變了臉色,立即拿着戒指,放到燭火下細細觀察起來。
墨九卿知道鑑賞與修行一樣,都需要全神貫注,是以雖然店主看了許久,她都沒有出聲催促。
只不過,從樓下傳來的吵鬧聲還是影響到了店主的鑑定,墨九卿皺眉,走到窗邊,向下一看,只見一個剽悍的女人正推搡着一個男人,罵罵咧咧。
而那個男人身上還穿着青玄院的院服,正是她其中一個小徒弟。墨九卿是個護短的人,一見有人竟敢欺負自己的徒弟,當即從窗口一躍而下,攔在兩人中間。
在那女人再次動手之前,一巴掌狠狠拍在她的臉上。女人踉蹌着後退了幾步,她的夥伴們見狀,連忙趕來將她扶穩。
女人雙目通紅,像一隻發狂的母貓,一把推開旁邊的人,張牙舞爪的朝墨九卿撲來。墨九卿微微一避,她沒能及時止住腳步,直接扣趴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女人受此大辱,她的同伴們自然也看不下去,紛紛撲上來攻擊墨九卿,打算替女人報仇。墨九卿不屑的冷笑一聲,一腳踢在女人的腹部,將她整個人橫着踢飛出去。
女人的身體像一塊厚重的木頭,打在後趕來的同伴身上,把他們都撞倒在地上。墨九卿淡淡的說:「就憑你們這種等級,也敢欺負我的人?」語氣中滿是不屑嘲諷。
幾個女人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最先動手的那個用袖子擦了一把臉,死死的盯住墨九卿,咬牙切齒的說:「你就是墨九卿?」
墨九卿哼了一聲,說:「我的名字從你嘴裏念出來,真是讓人噁心。」
「你!」那女人又想要往前沖,她的同伴明顯要更冷靜一點,及時拉住她,制止了她這種送死的行為。
女人雖然不再上前,但嘴巴也不閒着,指着墨九卿的鼻子大罵道:「墨九卿,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在排位賽中出了點風頭,就敢這麼對我!」
墨九卿還沒開口,阿炳就站出來,大聲反駁道:「你不要血口噴人,分明是你先對我們動手,師傅才出手教訓你的!」
女人冷笑道:「我就是對你動手了又怎麼樣,像你們青玄院那種低級學院裏出來的人,還成群結隊的擠在兵器行里,真是裝模做樣。就你們幾個,會用什麼兵器啊?只怕連魔力都沒有多少吧!」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輕浮的在阿炳等人身上點來點去,臉上掛着裸的嘲笑。
阿炳還想反擊,但他們這些人,的確是魔力修為極其薄弱,所以一時竟無言以對,那女人見狀,更加洋洋自得。
墨九卿眸光一閃,下一秒,她已經出現在那女人的身邊。女人嚇了一跳,還不等有所反應,只聽「咔嚓」一聲,竟是墨九卿生生折斷了她的指骨。而後又是一晃,重新回到阿炳等人身邊。
女人的臉都變了形,五官扭曲的攢在一起,既是因為疼痛,也是因為震驚。墨九卿和她之間的距離少說也有五米,可她們根本沒看到她有所行動,她就已經在這其中穿梭了一個來回,那是怎樣一種可怕的速度!
墨九卿風淡雲清的說:「這是給你一點教訓,告訴你,做人不要太多事,我自己的徒弟,魔力水平如何,還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
那女人將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怒氣沖沖的尖叫:「墨九卿,你別這麼狂妄,就憑你一個小破學院裏出來的人,我敢打賭,一定成不了什麼氣候!」
墨九卿好像感到很可笑似的說:「我成不成氣候就不勞你費心了,有這個閒工夫,不如先想想怎麼能打敗我這個不成氣候的人。畢竟紫晶院這種排名第一的學院,能教出這麼沒用的學員來,我都替你們院長丟人。」
這話將女人那虛偽的麵皮狠狠地撕了下來,沒有給她留一點情面,阿炳等人聽了只覺大為暢快,於是就毫不掩飾的大笑起來。
女人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顫抖着用手指,來回在墨九卿等人身上滑來滑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最後,只得氣鼓鼓的收回了手,大喊一聲,「我們走!」
墨九卿的靈寵小火和懵懵不知什麼時候,從她的口袋裏鑽了出來,目睹了整個過程,也都對這個囂張的女人感到大為不爽。
沒等墨九卿命令,他們就自發的跳了出來,蹦上其中兩個女人的頭頂,用爪子使勁在他們的頭皮上摳挖起來。
雖然小火和懵懵此時正處於玩偶般縮小的狀態,但那兩對小爪子可是鋒利不減,當下就在那兩個女人的頭頂上刮下好幾嘬頭髮來,連帶着把頭皮都給劃出了血。
那兩個女人尖叫一聲,手忙腳亂的伸手去捉這兩隻小靈寵,但小火和懵懵靈活的很,跳來跳去,就是讓他們捉不到,躲避抓捕的同時,還會間或再扯下幾縷頭髮來。
那兩個女人簡直是要瘋了,歇斯底里的大叫着,讓自己的同伴過來幫忙。四五雙手都聚在一個頭頂,胡亂的拍來拍去。
小火和懵懵對視一眼,同時從兩個女人的頭頂上跳了下來,跑回墨九卿的肩膀上。小火嘻嘻的笑着說:「這些人真是傻透了,現在還沒發現我們已經離開了,還使勁地亂拍一氣呢!」
懵懵的嘲笑表達的更加直接,整隻鳥躺在墨九卿的肩膀上,捂着肚子,笑的不亦樂乎。
墨九卿的小徒弟們都是第一次見到靈寵,只覺得這兩隻小東西可愛的緊,不由都聚集到墨九卿身邊,近距離的觀察它們。
又過了半晌,那幾個紫晶院的女人終於回過神來,停下了毫無意義的捕捉。再看那兩個被小火和懵懵收拾過的女人,頭上禿得一塊一塊的,還有少量的血跡黏在額頭上,看起來狼狽又可笑。
其中一個女人衝着墨九卿憤憤的大吼:「你這個卑鄙小人,搞什麼背後偷襲,有本事正大光明的和我們決鬥!」
小火指着那個女人的腦門說:「我說你這個女人腦子是不是秀逗了?就憑你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敢向我的主人挑戰?」
懵懵噗嗤一聲,噴出一口泡泡來,它最近總是在開心的時候,喜歡噴泡泡。
紫晶院的人們知道小火說得有理,但他們身為堂堂第一學院的學員,心裏的傲氣太重,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墨九卿將小火放在手心裏,一邊輕柔的幫它順着毛,一邊淡淡的說:「你的話里有個錯誤,搞背後偷襲的不是我,而是我的靈寵,我一向是個開明的主人,他們要做的事情,很少會阻攔。」
女人惡狠狠地向地上吐了口痰,罵道:「呸!找什麼藉口。」
墨九卿聽了倒也不生氣,滿不在意的笑笑,繼續說:「至於你說的第二個問題,讓我正大光明的和你們決鬥,這個要求我是拒絕的,畢竟我沒興趣跟一些廢柴動武。」
「不過看起來小火和懵懵,倒是很有興致跟你們玩一玩。」
紫晶院的那群女人,雖然表面上沒什麼大的波動,實則都隨着墨九卿這番話轉換了好幾次心境。
剛開始,她們唯恐真的跟墨九卿動起手來,不是她的對手,後來被數落成「廢柴」又有一絲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