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看我這個名義上的爹爹,還是蠻疼你的吧?」墨秦天轉身閃如暗影人潮中,沒了影兒。
「墨秦天你這卑鄙小人!別跑!」墨九卿環顧越來越逼近的暗影,怎麼也找不到墨秦天的聲音。她身體已經不支了,只求在最後一刻與墨秦天同歸於盡!
不一會兒,墨秦天的聲音從上空傳來:「墨九卿本家主先走了就讓他們陪你玩吧!」
「哈哈別太認真,會受傷的哦新娘子掛彩可不好哦!」
他的聲音對墨九卿而言是裸的挑釁,墨九卿發誓必要手刃墨秦天,以洗乾淨今日之恥辱。
那些暗影,不及墨九卿反應,一下就如餓狼撲食般,向她殺來。匕首的刀鋒在夕陽下,似紅色的翡翠,耀眼閃亮。
墨九卿心裏一橫,將靈力全部調出,形成的靈場在瞬間散開。靈力之氣,如金戈鐵馬,以橫掃千軍之勢,將暗影紛紛震開。
一時間,橫屍遍野。墨九卿站在許多屍體之中,淡漠一切。
她有些喘息,方才大量調動靈力,讓她的身體不堪重負。墨九卿托着疲憊的身體,往自家院落方向走去。她得快點找到一個隱蔽的場所療傷,最好墨秦天沒有發現她已經逃脫。
墨九卿捂住傷口,向前拼命跑去。
「墨九卿」一個聲音從她身後十幾米的地方傳來,墨九卿循聲望去,沒有任何人。
「誰?」聽聲音是個女子。
會是誰呢?墨九卿想。難道墨秦天這麼快就發現她打敗了暗影,準備逃跑又派了其他人來追殺?
墨九卿回頭,見草叢中有什麼東西以飛快的速度向她竄來。但,就在要接近她時,突然消失了。
忽然,一股勁風從她側面下胯傳來,墨九卿猛然低頭,見一把鋒利的長戟破土而出!
墨九卿飛身一躍,落到遠處,見長戟之下,一雙白森森的手骨,伸出了地面。
她駭然:這馬上天黑了難道有鬼要出來了?那手骨上的肉已經腐蝕殆盡,上面佈滿腐蝕蟲,噁心而恐怖。
那隻枯瘦的白骨,抓住地面,指端鋒利的指甲,颳得地面發出駭人的聲響。
墨九卿見一個身穿戰甲、手拿長戟的白骨士兵,從地底爬了出來。在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時,白骨上竟然長出血肉,蛆蟲掉落。立在墨九卿面前的,成了一個活生生的士兵。
「陰兵?」墨九卿內心十分害怕,因為陰兵是來自冥界的東西,在陽間是沒法出現的。如果,眼前的士兵真的就是傳說中的陰兵那一切就麻煩了!
「墨九卿」那白骨所化的士兵說道:「拿命來!」
「你是誰?」墨九卿小心地問:「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殺我!?」
「我是陰兵墨秦天設下陰陽棋局,將我困在這墨家,他告訴我,只要打敗你,我就可以自由了!」
「陰陽棋局?」墨九卿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竟然是一個隱藏在草叢下的巨大棋盤。
隨即,墨九卿冷冷地說道:「這墨秦天還真是用了心思啊這樣的殺手鐧都搬出來了,真打算將我殺死?」
「對不住了!墨九卿!」白骨士兵一聲大吼,向墨九卿飛來。迎面而來的還有一股腐臭味
墨九卿蹬地而起,躲過了白骨士兵的進攻。她拔出彎刀,直面而上,接住白骨士兵的長戟。兩鋒利的兵器,相互摩擦,發出刺耳的悲鳴。
「你的對手,不是我!你應該去殺了墨秦天!」
「我是被困的奴隸沒有任何能力與墨秦天抗衡!」白骨士兵一邊抽回長戟,一邊進行下一步更為精準的攻擊:「只有殺了你我才能自由!」
「不墨秦天不會放過你的!」墨九卿再次接住白骨士兵的又一進攻,氣喘吁吁地說道:「他禁錮你就會永遠使用你!」
「以我對墨秦天的了解他會榨乾你的利用價值,知道你死!」
「可是我是陰兵,本就是不死之身!」
墨九卿嘆息道:「所以你永遠也沒法自由,你只能被困在這陰陽棋局裏永世不得超生!你也不可能回到冥界!」
「哼墨九卿,你別騙我了你說這些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我放過你麼?」
墨九卿見白骨士兵冥頑不靈,也只好嘆氣:「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來吧,既然你那麼想殺了我,就讓我們決一死戰!」
「呵呵墨九卿,你打不過我的永遠也不可能!」白骨陰兵大笑:「我是不死的冥界陰兵,是不死之身而你,只不過是一個擁有半神之軀的凡人。」
「與我的戰鬥將是不死不休而你只有兩條路:一是現在就被我殺了二是與我戰鬥直至氣絕身亡!」
他大笑,從張開的大嘴,可以看到還未完全長滿肉的舌頭:「無論怎樣你都會死!墨九卿,別再掙扎了乖乖投降吧!」
墨九卿也笑起來:「我是打不過你但,你也不會殺了我!」
「哦?」白骨士兵好奇地問道:「何以見得?」
「墨秦天可是打算殺了你的」
「不墨秦天不會殺了我。因為,他想把我嫁給三皇子。若是我死了你覺得他還能逃脫得了三皇子的制裁麼?」墨九卿頓了頓繼續說道:「殺我只是你自己的決定吧?!」
「哈哈墨九卿,你的聰明真是名不虛傳!」白骨士兵說道:「沒錯墨秦天的確只是想讓我教訓教訓你,好讓你乖乖地做你的準新娘,不要老是想着逃跑」
「但你想要殺我?為何?」
「因為殺了你,墨秦天就可以被三皇子治罪!墨秦天死了我也就自由了!」
墨九卿冷冷地瞥了一眼白骨士兵道:「你未免把墨秦天想得太簡單了你所能夠想到得,他都能想到!」
「所以逃跑,你那還是別想了」墨九卿看着白骨士兵眯起了眼睛,像個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