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在哪兒?」墨九卿轉身,逼近墨秦天。墨秦天害怕地往後退了幾步。
「什麼?」他一臉茫然。
墨九卿冷哼:「少裝蒜!墨秦天我最後問你一次,琉璃在哪?」
「答不上來我現在就殺了你!」她拔出彎刀,架到墨秦天脖子上,眼神犀利。
「別別,我說我說」墨秦天求饒道,「琉璃就在西房子小柴房裏」
「墨秦天你又騙我!」墨九卿怒喝道,「我去過西房子,那裏根本就沒什么小柴房,只是一個荒廢的庭院」
墨秦天感到脖子上的彎刀加重了力量,一種輕微的痛感傳來後,有點點熱液留下。
「我我真的不知道了你嫁去皇子府,我為了防止琉璃逃脫,的確把她關到柴房了至於,哪個柴房,我也不得知啊!」
「狡辯!你抓的人你會不知道?」
「雖是我抓的琉璃但,做事的是下人」墨秦天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墨九卿,試探性地問道:「要不你先放了我,我去問問下人?」
說着,他輕輕扶開刀尖,準備走人。墨九卿迅速將刀子架上,墨秦天止步,討好地笑看着她。
「就在這裏喚人!」
「我這樣被你用刀子抵着怎麼叫人?喚人來詢問,也不太好吧?」
聽此,墨九卿迅速繞過墨秦天,用刀子抵住他的腰部,冷言道:「現在你可以喚人來了!」
一侍衛很快被傳喚上來,墨秦天洋裝咳嗽道:「琉璃被你們關在哪兒啊?」
「西房子柴房!」侍衛瞟了一眼墨秦天,哆嗦地回答。
墨秦天側臉對墨九卿說道:「你看吧我就說了在西房子你不信!」
墨九卿冷冷地不語,將彎刀的刀尖,死死抵住墨秦天的腰部。透過薄薄的衣料,他能夠明顯感到刀身的冰涼。
「西房子根本就沒柴房!」她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沒有一絲波瀾,但足以威懾四方。
正當侍衛面露尷尬之色時,有一丫鬟匆匆走來。
「不好了不好了家主!」丫鬟見墨九卿在場,立刻止住了將要說的話,看向墨秦天。待墨秦天點頭,她才吞吞嗚嗚地說道:
「關在西房子壁櫥的那位丫鬟被被三皇子劫走了!」說着,她怯怯的看了一眼墨九卿,速速埋下頭。
「墨秦天你說琉璃在柴房的?」
墨秦天掠了掠頭髮,抱歉地笑道:「想是下人記錯了才會說是在柴房吧!」
「墨秦天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呵呵墨九卿,別總是一副全天下都要害你的心思,來揣度人,好麼?你不累啊!」
「那要看是什麼人了!」
墨九卿談談地說:「對於你墨秦天,你不過是個偽君子罷了!何必裝好人?你也不累麼?」
「說!你們把琉璃弄去哪兒了?」
「呵呵墨九卿,我就知道你的軟肋就是琉璃那丫頭!」墨秦天正想繼續說話,墨九卿的刀子又重新落到了他脖子上。
「再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殺我?你不敢」墨秦天扶開彎刀,轉身面對墨九卿,笑着說:「你忌憚我背後的勢力」
他眯起眼睛,嘴角一抹弧度,幾近妖媚。
「實話告訴你吧琉璃現在在皇子府!」墨秦天喚腿侍從和丫鬟,繼續說道:「方才城門一戰,我就對三皇子說琉璃在我手裏,只要他把琉璃作為籌碼,就不怕你不投降」
「真卑鄙!」
「哈你說了,我不是君子我是偽君子!」墨秦天厚顏無恥地說着,抵進彎刀的刀尖:「三皇子讓我轉達你:『明日三更,皇子府不見不散!』。」
說完,墨秦天大笑轉身離去,扔下狠話。
「墨九卿三皇子說了,你不去,就等着給琉璃收屍吧!還有你鳳凰燒死的士兵和魔獸,對三皇子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若是你不去皇宮,他會再次率領大軍壓近墨家城」
他在不遠處駐足,側臉說道:「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受過重創的墨家城,可經不起第二場戰火了!」
「我倒是無所謂,畢竟這是墨赫的城池哈哈」
目送墨秦天的背影離開,墨九卿拿住彎刀的手,捏得越來越緊。她恨不得現在就手刃墨秦天,然而,墨秦天說的沒錯,她在沒有完全把握的時候,是不會殺了他。
但,她相信,這一天不會太久。
墨九卿沒有跌回院子,直接去了馬廄。她跨上馬,便直奔皇城。經過皇城外的富羅鎮時,天已經大亮。
她有些口渴,於是去了上次與赤月傭兵歇腳的客棧討水喝,順便要了點食物。
「客官你的牛肉麵!請慢用!」墨九卿自昨晚與三皇子一戰,餓得不行,便吃起面來。
這時,店外走進來一個穿術士服侍的男子。頭上高高的羽冠垂下的簾幕,擋住了他的面容,墨九卿當是瞥了一眼,便看出來者是一名毒咒師。
不過,墨九卿覺得很奇怪。毒師和毒咒師一般來自代國這幾年來,中原與代國不合,往來甚少這毒咒師怎麼會來中原?
「小二,先來壺酒!」毒咒師在墨九卿旁桌坐下,卸下身上的行李,用手擦了擦汗。
「好嘞!客官請稍等」
小二利索地跑進了後廚,不多時,一壺香氣撲鼻的酒,便端到了鄰桌。墨九卿聞出來,那是一壺上好的「千羅漿」。
所謂「千絡漿」,就是嘗起來,好似上千個身穿羅裙的少女,在你身邊跳舞。那種深陷酒香的感覺,就像躺在溫香如玉的懷裏。這種酒一般只供王公貴族,在這小小的酒樓看到,還真是稀奇。
「客官你的酒。還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公子吩咐了一定要好好招待客官你!」
小二一臉諂媚地在毒咒師旁唯唯諾諾,就差沒跪下喊爹了。墨九卿實在看不下去,也着實擔憂琉璃,便付了銀兩,出了店。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三皇子的毒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