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綠兒聞言滿臉黑線,這孩子會不會單純的有點兒過分了,他明明是個大人了好不好?
江綠兒也懶得問他舅舅是誰了,也不想管這廝為毛那麼聽舅舅的話,她得好好矯正一下他的三觀才行。
「你舅舅說的是獵物,是野獸,可我是人啊。」江綠兒故意露出可愛笑容道。
「有什麼區別嗎?」易天祁摸了摸鼻子,一副你說什麼,我不是太懂的樣子。
江綠兒暗暗在心裏喊了一聲白痴,然後笑眯眯道:「當然有區別啊,我是人,我可以和你說話,紅毛野豬會嗎?」
「它已經死了,肯定不會。」易天祁猛的搖頭。
江綠兒聞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開始和他講人和動物的區別,一直說到口乾舌燥。
「喝水。」易天祁連忙遞了一杯溫水過去。
江綠兒也不客氣,接過來後一飲而盡。
「懂了嗎?」江綠兒看着眼前的男人,笑着問道。
「懂了。」易天祁點了點頭,還不等江綠兒說什麼,他又道:「舅舅說我身邊缺個貼身伺候的小廝,等他從京城回來就幫我物色,我覺得你就不錯,要不你做我的小廝吧,我會給你銀子的,再說你是我打獵獵到的,本來也是我的。」
江綠兒聞言翻了翻白眼,差點暈了過去,前面那些話還正常,怎麼後面又開始犯糊塗了?
「你今年多大了?」江綠兒湊過頭問道。
「十六了。」易天祁笑眯眯道:「已經很大了。」
江綠兒聞言倒吸一口涼氣,為什麼十六歲就長這麼高了?
還有,他看着真的有點兒像二十來歲的人,還真是……長得偏成熟。
「你有多少銀子?請我做小廝可是很貴的。」江綠兒故意說道。
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銀子,若是手頭有足夠多的錢,即便百草鎮的人不待見她們母女,可是誰會和銀子過不去?大把的銀子砸下去,她們總能買到屬於自己的小院子,娘親便再也不用看朱大娘的臉色了。
那個朱老八也不敢覬覦她娘親,還想占她便宜了。
「你等着。」易天祁說着便一個縱身,從屋子裏的高櫃頂上抱下一個兩尺見方的大木箱子來,然後輕輕放到了地上,打開了。
白花花的銀子差點兒沒有閃瞎江綠兒的眼睛,她猛的撲了過去,抓起一個有一個大銀錠子看了又看,最後也做出無比俗氣的動作,放到嘴邊狠狠咬了一下。
「一個月一錠銀子怎麼樣?玉嬤嬤說,她一個月的月錢就是一定印祖。」易天祁湊過來笑道。
「我考慮考慮。」江綠兒覺得某人很單純,正打算多騙點來着。
「其實,我看你長的這麼丑,也不知道我留下你做小廝,舅舅會不會答應?舅舅回京城探親了,過幾天等舅舅回來我再問問吧。」易天祁看着江綠兒,一副你很醜,我也很勉強的樣子,看的江綠兒一下就傻眼了。
現在是晚上……晚上啊,她身上的「魔咒」已經消失了,她即便是少年打扮,那也是英俊無比的翩翩美少年,怎麼到他這兒就丑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