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別墅。
一頓飯,洛寒吃的心不在焉,並沒發現一桌子特菜有什麼吸引力。
更是個奇怪的人,一開始故弄玄虛,吃飯的時候居然一個字都不說,還真是食不言寢不語呢!
終於,各懷心思的午餐吃飯了,優雅的抹了抹嘴角,將潔白的餐巾布放在空盤子裏,這才抬眸饒有興味的看洛寒。
「你好像有很多話想說?」
洛寒沒怎麼吃東西,抹了一下嘴角,心想廢話!我當然有很多話想說!
「首先,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這個問題,她剛才就想問,結果被給轉移了重點,其實跟蹤她才是整個事情的核心,也源自這一點。
把玩手杖,上面鑲嵌的浮雕被他摩的光華透亮,「當然是想請你做客,但不是今天這種方式。」
呵呵!搞笑了!
「為什麼不坦誠一點呢?你的目的也是想劫持我,威脅我丈夫跟你達成共識,對吧?」
洛寒不給面子的揭穿他的陰謀,利落的說出了他的秘密。
也沒有被識破真相的尷尬,很自在的笑道,「也可以這麼說吧,但目前看過程似乎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經是我的客人。」
洛寒冷哼,「第二,你控制我,跟麥瑞克有沒有關係?」
兩人鬥爭了三十年,她想,的每一個行動,背後指向的應該都是麥瑞克。
「唔怎麼辦呢,好像被你發現了真相。」很無辜很受傷的彎下了嘴角。
洛寒不為所動,看來間接的想要麥瑞克的命,這個人的手段還真是可怕!
一箭雙鵰的把戲玩兒的很順手。
「第三,我去過你以前居住的別墅,你是不是知道?」
洛寒隔着那片墨鏡看他的臉,很想透視墨鏡看清楚他的目光,無法進行眼神交流,就無法捕捉他的內心動態,她雖然有心理學的基礎,但沒有對他人表情和眼神的細節觀察,也得不出準確的結論。
無疑,是個很警惕很會偽裝的人。
的形象就是字仇殺隊中的原型,他永遠處在秘密的最中心,不層層的剝繭抽絲就無法窺視他的秘密。
「唔」走了兩步,手杖在實木地板上發出有節奏的碰撞聲,「你好像比我想像的更聰明呢,安娜醫生。」
他改口叫她安娜醫生,接着道,「聽說醫生都很聰明,懂心術,高智商,理智清醒,你挺符合。」
洛寒並不接受他的恭維,繼續順着剛才的話題道,「既然你知道我去了別墅,那麼,你也該知道,我已經看完了別墅裏面的所偶遇擺設。」
撇撇嘴,沒有否認,也沒說話。
侍者給他遞上一杯伯爵紅茶,他抿了一口。
洛寒也離開了餐桌,走在他身後,頭部的疼痛讓洛寒有些不適的蹙了蹙柳眉,真的很疼。
「你別墅的客廳,掛的那些畫像有什麼特殊意思?除了我的公公婆婆,其他人跟你是什麼關係?」洛寒拋出問題,耐心的等待。
侍者將紅茶遞上去,洛寒接了,沒有喝,放在手裏把玩。
「噢這個嘛。我和袁淑芬慕紹恩是合作關係,很顯然。只有別人」他砸砸舌頭,似乎覺得今天的茶格外好喝,「你是麥瑞克的醫生,應該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就不用說了。」
「當然,其他人呢?」
手指敲了敲茶杯,高檔的骨瓷發出清脆的聲音,震動裏面的水,「龍庭是我的對手,其他人全都是對手,至於他們是誰,額說來話長啊,但我不喜歡講故事。」
洛寒咬咬小白牙,你個怪胎!
「還有,你臥室桌子上的戒指,是什麼意思?」
洛寒很想知道戒指的故事,大概是女性的本能,對細節格外的注意。
「戒指麼戒指很簡單,是特意給你準備的,送給你的見面禮。」開玩笑般的笑。
「,我已經在你手上了,威脅不了你,希望你坦誠。」洛寒討厭這個人的狡猾!
「真相知道啊那好吧,我告訴你。」
附身,打開了手邊古董架子的一個抽屜,從裏面取出一個黑的木質盒子,盒子很光潔,裏面躺着一枚男士戒指,跟那枚是一對兒的。
「看看這個,好不好看?」孩子似的炫耀着手中的鉑金戒指,精心雕刻的圓環,沒有任何裝飾卻足以彰顯奢華和高貴。
若是與那枚女戒放在一起,兩個用手戒指的人執手相對,一定很美好很浪漫。
洛寒幾乎不假思索的就腦補了一出上個世紀唯美版言情劇。
「很好看,但戒指是用來戴的,不應該藏在盒子裏。」
從他手指的遲鈍和戒指的圓環大小來看,並不適合戴在他手上,尺寸似乎小了一點,也許是他年紀大了手指發福吧。
有些遺憾的嘆息,「你說的沒錯,只是可惜了,這兩個人沒有好運氣。」
「那兩個人?」
果然不是他本人嗎?
「當然你的公公婆婆,龍梟的父母。」說完,把戒指盒子給蓋上,又將戒指放入了抽屜。
洛寒:「」
「他們本來是可以結婚的,我特意給他們準備了婚戒,誰知道後來發生那樣的事。」
遺憾的情緒涌動,的聲音蒼涼了幾分,遙想往事,太多的遺憾和心酸,讓他不得不動容。
洛寒相信他的話。
他能為了救人不惜犧牲自己,可見他是真的欣賞慕紹恩。
只是兩人沒能走到最後,他也心酸遺憾。
咚咚。
別墅大廳的門被人輕輕敲了兩下。
洛寒戒備的抬頭看門外,第一反應是龍梟來了!
然而怎麼可能,他就算長了翅膀也沒那麼快。
「bss,您的電話。」
管家模樣的男人恭恭敬敬的頷首,他裝扮的優雅得體,說話時嘴角含笑。
不悅的撅噘嘴,「安娜醫生,跟你聊天很愉快,但是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你自便。」
洛寒想跟上去,「,我可以隨意欣賞這裏嗎?」
「可以也不可以,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頭也不回的走向樓梯口,矯健的步伐沉穩有力。
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人。
洛寒心裏惦記那通電話,在客廳左立不寧,最終還是決定冒險一次!
的書房在大廳出門右手邊的走廊盡頭,從螺旋樓梯上去,書房位於三樓,從外觀看,書房很隱秘,安全做的十分到位。
洛寒假裝隨意欣賞別墅的建築格局,這邊看看,那邊看看,不知不覺走到了三樓。
拿起電話,幾乎不假思索的喊出了對方的名字,「麥瑞克,最後還是你輸了。」
「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麥瑞克哥哥一般的語氣,有責備,也有心疼,更有失望。
但豈會在意這些?
「你做的事,不是比我更精彩嗎?哥哥。」
譏諷的喊了哥哥二字,仇視的嘴角上揚,弧線延伸到冰點。
「你想怎麼樣?殺了我?」
麥瑞克握着電話,輸了液之後的手背還有青的瘢痕。
一下一下的敲打辦公桌,桌子上擺放着兩人的合影,這些年他隨身都帶着,照片上兩人都很年輕帥氣,政壇上的絕世好搭檔,別人眼中的好兄弟,那樣子是如此親密。
然而
「只是殺了你,太沒意思了哥哥,你知道的,我最喜歡玩貓和老鼠的遊戲,你覺得,你是貓呢?還是老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