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溫銅鈴眉頭微微凝結,正好此時他一個師弟敲門進來。
「師兄!這是下個月我們武館的招新計劃,您看看行不行?」
此人氣質幹練,溫銅鈴作為武館的下一任繼承人,如今武館裏的大事小事,基本都已經是他在管。
包括武館招新之類的計劃。
「嗯。」
溫銅鈴接過隨手將文件夾擱在辦公桌上,叫住正要轉身離開的師弟。
「夏師弟!等一下!有件事想交給你!」
夏師弟,夏新。
夏新停住腳步,面露微笑:「師兄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好!」
溫銅鈴手指無意識地敲擊着桌面,微微沉吟,道:「操友發你聽說過嗎?」
「友發水產和友發貨運的操友發?」
夏新有點訝異。
溫銅鈴點點頭,「對!就是他!既然你聽說過,那我就不用給你介紹了。」
夏新:「師兄想讓我做什麼?直說就好!」
溫銅鈴:「我聽說前幾天門的龔銘城和一個叫楊奇的比武,原因和操友發有關……」
「這事我聽說過,操友發的獨子操小鵬聽說就被那個叫楊奇的殺了!」夏新接過溫銅鈴的話頭。
溫銅鈴不以為意,繼續道:「我讓師弟做的,就是去打聽一下,龔銘城和楊奇比武之後,操家現在有沒有什麼動靜?比如繼續籌劃報復楊奇或者楊奇家人的跡象等等!越詳細越好,有問題嗎?」
夏新神色一正,「師兄放心!我這就去打聽!」
「嗯,順便幫我把李師弟叫進來!」
「好的,師兄!」
……
「大師兄!你找我?」
很快,一個壯實男子大步走進溫銅鈴辦公室。
「李師弟!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大師兄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是這樣!我答應了一個朋友,要照應他家人幾天,就幾天!一個是他母親,一個是他妹妹,我打算……」
溫銅鈴話還沒說完,這位李師弟已經先道:「大師兄的意思我明白了!這件事交給我,您放心!一定不會讓大師兄您失信於人!請問大師兄需要保護的那兩個人是什麼身份?叫什麼名字?住在什麼地方?」
從這兩件小事可以看出,溫銅鈴雖然話少,但在恆店八極拳館很有威信,至少下面的師弟很尊敬擁戴他。
「具體信息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那位朋友名叫楊奇,現在就讀恆店藝術大學音樂系,可能銅人知道的更多一點,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他!」
「楊奇?」
李師弟驚咦一聲,微微動容。
溫銅鈴有點意外,「李師弟也聽過這個名字?」
李師弟失笑,「大師兄深居簡出,可能不知道您這位朋友現在在恆店武術界可是大名鼎鼎啊!近幾年大師兄沒與龔銘城交過手,所以這幾年龔銘城是不敗的,前幾天龔銘城突然敗在您這個朋友手下,現在恆店武術圈但凡耳目靈通一點的,誰沒聽說過他的大名?呵呵,沒想到大師兄不知道這些,卻和他已經是朋友!大師兄果然是大師兄!高手的朋友果然也都是高手!」
「哦?他現在名氣這麼大?」
溫銅鈴這次是真的意外。
「那,保護他家人幾天的事交給你……」
「大師兄請放心!能保護楊奇這樣高手的家人,是我的榮幸!何況他還是大師兄您的朋友,我一定會用心盡力的!」
李師弟這次保證的聲音都大了些。
溫銅鈴微微點頭,滿意道:「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
下午三點多的飛機,六點多的時候,楊奇等人降落在重慶機場。
來接機的當然不可能是杜鈞本人,一是忙,二當然是杜鈞現在的身份和人氣,也不允許他出現在機場接誰。
來接機的是杜鈞公司的一名工作人員,男性,開車把楊奇他們送到演唱會附近一家叫久遠的大酒店,把楊奇他們安頓好,跟楊奇他們說,有什麼事打他電話,這人就匆匆走了。
說是還要去接另一位明星。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杜鈞在助理的陪同下,突然到來,表達對楊奇他們的歡迎,還有感謝。
感謝楊奇來給他的演唱會捧場。
看見許嫦的時候,杜鈞眼中出現一剎那的驚艷之色,「師弟!這位就是這次要跟你合作,一起上台的那位美女?」
一邊詢問楊奇,杜鈞眼睛還在一邊上下打量許嫦。
前文說過,許嫦有點像剛出道時候的劉亦菲,容貌、氣質自然沒得挑,也難怪杜鈞會覺得驚艷,話說楊奇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都覺得眼前一亮。
「杜學長好!」
許嫦很有禮貌,迎着杜鈞打量的目光,臉頰微紅,但還是微微鞠躬行禮。杜鈞也是恆店藝術大學畢業的,他叫楊奇師弟,許嫦稱他學長都是正常的。
「嗯,就是她!許嫦!言午許,嫦娥的嫦,師兄這麼晚怎麼還過來?應該忙一天了吧?應該早點回去休息!」
楊奇簡單介紹一下許嫦,順便關心杜鈞兩句。
不論網絡上對杜鈞的評價怎樣,至少楊奇覺得杜鈞在和他的交往中,一直都有學長照顧學弟的感覺,如此,楊奇對杜鈞的觀感就不壞。
「許嫦?嫦娥的嫦?好名字!人如其名!」
杜鈞先贊了一句,然後笑着對楊奇說:「是忙了一天了,這不,我現在就是收工了來叫你一起去喝酒吃宵夜放鬆的!走吧!重慶的小吃很有味的!小嫦你也來!師兄今晚帶你們去吃重慶地道的小吃!順便好好聊聊!都不許說不去哦!師兄的面子可不能不給!」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杜鈞還故作威脅的表情瞪着楊奇和許嫦,把兩人都逗笑了。
趙莉莉、林秀玲、陳義等人也在,杜鈞自然也邀請他們,林秀玲和陳義拿不定主意,趙莉莉倒是替他們一口答應下來,於是一行人離開酒店,坐上杜鈞的保姆車出發。
楊奇原以為吃宵夜的時候,杜鈞會問他這次準備和許嫦一起演唱的新歌,沒想到杜鈞從頭到尾都沒有問一句,只是熱情地招呼他們吃東西、喝啤酒,完全是一副熱情招待他們的東道主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