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天懸地轉,肖黑豹出傳送陣人都軟了,以他的元神強度,根本承受不了如此長途的傳送。
陸小天施展了一個流風術,將其托起帶了出來。
「讓前輩見笑了!」肖黑豹面色一紅,心裏卻是暗自得意,以後回去也有本錢跟飛雲城那幾個傢伙吹噓了,老子連到丹王城的傳送陣都坐過,而且還一個子都沒花之類的云云。
「這丹王城的靈氣可真是聞所未聞啊!」很快,肖黑豹陶醉在四周濃郁的靈氣中,臉上一副震驚狀。
「確實不錯。」陸小天點頭,這丹王城不僅靈氣濃郁,而且還散發着一陣丹藥的香味,不愧是藍魔海域聲名最為卓著的丹王城,竟然有這種丹藥異香,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代的累積,才能達到如此地步。
陸小天行走修仙界多年,也算是闖蕩了不少地方,也只有飄渺殿內的靈氣能壓這裏一頭,便是赤淵大陸,也要遜色幾分。
不過整體上,赤淵大陸的靈所還是較藍魔海域要更勝一籌,也許赤淵大陸也有類似丹王城這樣的修煉聖地存在。
「大哥!」此時一名個子嬌小,膚色白晰,鼻子兩邊帶點雀斑,看上去小家碧玉,衣着樸素的青衣少女高興的迎了上來。
「妹子,扶我一把,這傳送陣可真不是人坐的。哎喲,瞧我這張嘴,真不會說話。」肖黑豹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前輩,這是我的妹妹肖芸。」
「肖芸見過前輩。」肖芸小心地打量了陸小天一眼,恭敬地行禮道。
「在這丹王城可要注意什麼?」陸小天直接問道。
「跟其他仙城的規矩大體上差不多,城內禁止私鬥,只要不擾亂丹王城的秩序便成。另外在丹王城,對於煉丹的修士要以禮相待,若是得罪了煉丹師,對方可能會向丹王宗申請將前輩驅除出城。」
「另外丹王城跟藍魔海域的部分仙城一樣,設有斗仙台,若是與前輩有仇怨之人,向丹王城出不菲的靈石之後,可以向前輩發起挑戰,一決生死。前輩可以避戰,但也不得再呆在丹王城內。或者擊敗對手,前輩可以繼續呆在丹王城。」
「當然,如果前輩達到了初級煉丹師的水平,可以不受此規定約束,總之,在丹王城,煉丹師享受相當程度的特權。」
「另外除了斗仙台之外,丹王城還有上古修士遺留下來的高階戰仙塔,金丹修士交納一定的靈石,可以進入其中,磨鍊戰技,精純法力。對於修煉法力有着莫大的幫助,戰仙塔內雖有妖獸,卻並不致命。一旦不敵,直接激發戰仙塔派發的魂牌,便可傳送出來。」
「這丹王城倒是厲害,通過對煉丹師的優待,將煉丹師拉攏,通過戰仙塔,訓練修士,網羅金丹期的高手。如此反覆,勢力可保長盛不衰。」
陸小天聽到肖芸的介紹之後,讚嘆出聲道。吸引煉丹師的入駐,可以保證丹王城在丹藥上的穩定供應,有了丹藥,再加上此地濃郁的靈氣,再擇天賦上佳的修士予以培養,一代代的修士傳承下來,足以使得丹王城的勢力得以長盛不衰。聽到有這戰仙塔的存在,陸小天更覺得此行不虛。倒是一處修煉的好去處。
「前輩慧眼如炬,丹王城的靈氣如此濃郁,修煉起來也事半功倍。普通的修士丹王城根本看不上,也唯有那些天才修士,才能入得丹王城法眼。丹王城傳承了這麼多年,實力在整個藍魔海域已經是首屈一指。」
丹王城規模之宏大,實屬陸小天生平僅見,遠處的天空中,不時有大型的飛天戰船往返于丹王城。整個藍魔海域,相當一部分煉製丹藥的靈草靈木都往這裏送,煉出的丹藥也要運出去,往來的飛天戰船自是絡繹不絕。
肖芸熱情地帶着陸小天與肖黑豹做登記,跟其他仙城一般,丹王城也力求將所有進入仙城的修士納入掌控之中,至少讓這些人犯事的時候心有忌憚。
「金丹後期修士!」
那負責登記的老者驚訝地看了一眼陸小天,雖然修仙者從表面看上去並不能判斷出實際年齡,但陸小天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歲月滄桑感,怎麼也不像那些動則修煉了幾百年的傢伙。
茫茫修仙界中,頂端的修士畢竟只是少數,不少金丹修士由於資質,或者是丹藥的供應有限,終身只能停留在金丹中期,甚至初期的情況也絕不少見,像陸小天這般,並沒有修煉多少年便能達到金丹後期的,哪怕是在丹王城,也絕對是少數。
這樣的修士要麼是天資卓絕,或者是有莫大的機緣,以及充足的靈物供應,總之,達到金丹後期的時間越早,便擁有更多的時間去衝擊元嬰大道。除了那些厲害的煉丹師,還有城內的元嬰老祖,便數陸小天這金丹修士中的強者最受人尊重了。
「前輩請將東西保管好,萬一丟失再補會比較麻煩。」負責登記的老者只是築基期,好心地告誡道。
陸小天點頭,幫肖黑豹兄妹兩人的靈石也一起交納。老者對陸小天的態度更顯恭敬,出手如此闊綽,看來至少也是哪個修仙世家出身了,否則不會帶兩個築基小輩一起入城,帶兩個累贅花銷不小不說,也幫不上多大的忙。
「喲,這不是叫肖芸的小妮子嗎?怎麼,又回頭來了,是不是捨不得本公子?」
靈石剛交付完,幾人正待入城,一個臉上削瘦,有幾分浮白的青年,錦衣華服,手裏拿着把梅花摺扇,看上去如同一翩翩公子,嘴裏調佩着肖芸。
在錦衣華服身邊,還跟着一個同樣是築基期的紅衣女修,紅衣女修看錦衣青年的眼神明顯有幾分不正常,帶着幾許狂熱和欽慕。陸小天一眼便瞧出這紅衣女子的神識受損嚴重,本元大喪,若不及時補充,恐怕命不久矣。
「又是這個紈絝公子。」此時幾名年輕修士簇擁着一個衣着樸素的青衣女子向城門處走來,那為首的青衣少女如同畫中走出的絕色麗人,卻是臉色冰冷,讓人生出難以親近之感,青衣女子掃向錦衣青年時,眼中帶着幾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