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隔着一片草原對持,儘管壺關的那一場意外是導火索,但是兩族也註定了不可能能夠和平相處。
仇恨早已經建立,想要生存在這一片藍天之下就必須先爭奪資源,所以也才有匈奴掠奪并州事件。
當然還有一點便是神州的各勢力根本沒有聯合一起,否則也不會讓匈奴逞威,畢竟匈奴強者人口也就那些。
其中誕生的強者肯定遠遠低於大漢的,只不過十萬年來並沒有人提出過這樣的提議。
各種方面的原因都有一些,有的人的顧忌,畢竟誰能保證自家派出的強者不會被狗急跳牆的匈奴拉下水。
有的人就是更甚了,這一些人和匈奴達成協議,暗中互利互惠,利用匈奴完成一些事情。
這種情況也並非沒有,就像世界並非只有光明一般,同樣能夠滋生黑暗,只有有利益的存在,便有人會鋌而走險。
何況只要隱秘一些,危險性根本沒有多少,何況現在是亂世,想要找出這一些人也根本是沒有可能。
在兩軍站好陣型之後,也進入了對話的時間,無論是處於道義還是其他方面,總是需要一個理由。
「單于,你們匈奴若是退出神州的土地,我們大漢可以既往不究。」
一位文士上前一步喊叫道,語氣之中帶着一種高傲,仿佛是大漢高人一等一樣。
「此人是誰?!」
曹操眉頭微微一皺問向旁邊的荀彧,在識人一方面,戲志才就不如荀彧了,畢竟潁川荀家一脈稱呼不是白叫的。
「此人名為郭圖,為潁川世家子弟,現在是袁公的賬前謀士。」
荀彧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無奈道,此人不巧,他還正好認識,畢竟他們荀家可是潁川最大的世家。
只不過眼前這一位郭圖是不是有一些太過於自傲了,就算是知曉兩軍肯定交戰,這一些費口舌肯定沒用,但也不是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想必那一位單于已經面色鐵青了吧,怎麼他們大漢也是禮儀之邦,不過因為是袁紹手下,所以也不好說一些什麼,就當做沒聽見。
曹操在得知此人身份之後也是沒有說一些什麼,儘管眉宇之間的波瀾還沒有散去。
「哼,漢族小人,血債血償,無論如何這一戰肯定是避免不了,否則我匈奴士兵的英靈也不會安息。」
一位匈奴將軍模樣的中年人臉上帶着一道傷疤走出來,怒聲道,因為這動作整張臉變得極為兇惡。
「這是給你們匈奴機會,難道你們認為能過我們大漢鐵騎,俯首稱臣才是最好的選擇。」
郭圖也是一副得理不了人的態勢,臉上表情不變繼續道,語氣之中帶着一種十分可惜,只不過這在外人眼中仿佛是嘲諷一般。
........
雙方不停的罵戰,只是因為真正的主角還未登場,只要兩位巔峰強者的戰果還未出來,絕不可能決戰。
兩邊都是知道這個緣由,所以任由場面之上的兩人對罵,不過在這一點上,郭圖可以說佔據優勢。
畢竟整個大漢文化還是源遠流長,無論是學識還是傳承肯定比匈奴多得都,雖然郭圖性格高傲。
但是卻出身潁川,有一句話可是天下學子出潁川,由此可以看出潁川的求學氛圍,而且能成為袁紹的謀士,也證明了此人的本事。
至少胸中點墨還是有的,所以到了最後基本演變成了郭圖的個人秀,至於匈奴的那一位將軍已經被憤怒的單于換下來了。
後方的袁紹看到這一幕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滿意暗暗點了點頭,郭圖這番表現無疑讓他在諸侯之中漲了臉面。
若說諸侯之中誰最在乎面子的話,那肯定是非袁紹莫屬了,而這一次他搶不過武天,但是也要力壓其他諸侯。
對於這一幕李儒只是笑而不語,其實這一些諸侯之中他反而是最為輕鬆的,因為西涼軍根本不懼任何人。
單單這一點便是他心中最大底氣來源,至於對於袁紹的得意,李儒心中也不由暗暗搖了搖頭。
喜形於色,這樣的人參與天下的爭霸其實是一個錯誤,若不是袁紹身後的資本確實雄厚的話,只怕這樣人早應該淘汰出局了。
從某種意義之上,他發而更加欣賞公孫瓚一點,雖然公孫瓚也是流年不利了一點。
.......
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似乎三天的時間已經要到了,在場的所有人也不由打起了精神。
「都停下來吧。」
一道蒼老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天邊傳來,但是又仿佛在耳邊低語,緩緩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所有人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震驚,哪怕之前已經有過一次驚訝了,但是每一次對於巔峰強者還是一如既往的驚愕。
就算是在場的皇道強者也沒有任何意外,因為有一次他們並沒有找出這一位巔峰強者的位置,對於他們而言可以說是失敗的。
戰場中間的郭圖也會停下了話語,不敢出聲,慢慢退回了人群之中,面對這一位巔峰強者他還是有着自知自明。
基本上說的話沒有人敢違背,哪怕是郭圖也不例外,若是再說一句說不定巔峰強者隨後一擊他就身亡了。
畢竟盟軍之中若是武天不出手的話,基本上沒有人可以抵擋了,在這件事情之上郭圖根本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賭。
僅僅在郭圖撤回的一瞬間,一位身着黑色長袍的老者出現在了半空之中,仿佛沒有半點蹤影一般,無人能夠看到其痕跡。
「老夫已經來了,難道漢族的強者還要在暗中看戲麼?!」
老者看向一個方向,聲音緩緩的響起,話語之中顯然指的是武天。
話語迴響在周圍的空間之中,隨後陷入一陣靜寂之中。
「何必着急,固然種族生來便是對立,但是世間的巔峰強者並不多了。」
一道帶着絲絲感慨的聲音響起,武天的身影出現在遠處的半空,一步步向着戰場走來。
能夠遇到一個強者對於他而言也是難得的一種興奮,要知道他現在可應該是朝氣蓬勃的年紀,然而卻一副深沉,有得也是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