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看向水鏡的神態，不由輕輕一嘆，或許對於這位名滿天下的老者而言，更看重的是親情吧。
這在世家林立，強者至上的世界簡直可以說是少見的，而且水鏡再不濟也是一位皇道強者，經歷過這麼多歲月，對於親情應該看淡了。
然而現在卻是相反，很明顯這位老者感情還是十分豐富的，不過這一點還是讓武天感到敬佩。
「也並沒有關係，說不定月兒十年的時間早已經忘記了當初也不一定。」
武天表情不變繼續道，並沒有因為那個小蘿莉不在有什麼變化，畢竟他此次來到此處他也沒有太多的目的。
大概只是像個故友一般串串門罷了，當然要是在水晶面前留下點印象，說不定日後就能在一些謀士心中留下一點印象。
畢竟水鏡確實不愧為一位賢者師長，不少歷史上有名的謀士都曾經師從於他，當然這件事情武天也沒有太強求。
「咳咳，月兒可天天在老夫耳邊嘮叨你。」
聽到武天的話，司馬徽臉上閃過一絲黑線道，對於自己孫女惦記眼前之人他心中還有些不舒服。
只不過司馬徽確實忘記了，司馬月在十年之前可是一位兒童，長期和他一位老頭子在一起，遇到一位陌生人自然印象深刻了。
「只不過這一次卻是有些不湊巧了。」
武天只能帶着一絲尷尬道，貌似自己說的話有些問題，畢竟司馬徽還在這裏吶。
「現在應該稱呼你一聲武將軍了，也不要一直站着了，坐下來一起和老夫聊聊，畢竟能夠出現在這裏的人可不多。」
司馬徽邀請道，十年之前他不是很在意這個年輕人，但是十年之後他卻不得不承認，眼前此人絕對有實力影響天下之間的走勢。
別看武天一度沉寂下去，只是待在那個在人們印象之中貧瘠不堪的南蠻，甚至若不是南蠻時不時有商隊出入。
不少世家肯定都以為武天說不定死在了南蠻的蠻族手中，只不過想到這些可能司馬徽眼中閃過一絲可笑。
眼前這個人可是皇道強者，就算是他都從武天身上感到一陣心驚的氣息，怎麼可能隕落在南蠻這個彈丸之地。
南蠻之所以混亂沒有人前去管理主要一方面是南蠻似乎讓皇道強者隱隱感到一陣危機，去了就有隕落的危險。
另外一方面則就是那裏實在是太破舊了，就算是收復了說不定一年還要投入不少救濟的錢糧，否則也不會等到武天。
「小子恭敬不如從命了。」
武天輕笑道，也沒有一絲拘束，直接在院子之中的石凳子上坐了下來，十年之前他也曾如此，只不過相比起來，卻是少了那一道蘿莉身影罷了。
「十年之前老夫就知道你是一位不甘於人下之人，哪怕你對老夫保持恭敬，只怕心中肯定想的是這不過是一個混吃等死的老頭罷了，給你足夠的時間也能夠超越吧。」
司馬徽看向武天眼中閃過一絲玩笑道，畢竟哪一位絕世妖孽沒有一點傲氣，沒有一點自負，或者說人不輕狂枉少年嘛。
他也是經歷過那個年代，只不過隨着老了，他的想法已經漸漸變了，早已失去了當初的夢想，只不過現在的生活或許才是他真正的追求。
「先生嚴重了。」
武天眼中沒有變化道，心中卻是暗暗道：司馬徽也有失策的時候，別忘了，他可是再活一世之人，輕狂早已經離他遠去了。
「當年，你我曾經在這片竹林之下談及了張角以及整個天下的變化，只不過已經是物是人非。」
司馬徽眼中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似乎他的話有點多了，還是對一位如此年輕的存在。
「是啊，若是拋開各自的身份而言，張角無疑是一位出色的人傑，只不過生不逢時。」
武天眼中似乎也出現了那道站在星空之下的身影輕聲道，他雖然只是和張角有過一次接觸，但是張角對他卻是有着很大的影響。
只可惜，這樣一位本來有望成為聖人的存在，若是在諸天萬界之中，結局絕對不是這樣，武天曾不止這樣一次感觸到。
「是啊，這個天下似乎也越來越精彩了。」
司馬徽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似乎帶着一絲深意道，至於對於張角，他也認為武天說得不錯，若是在聖人時代，說不定張角也能成為孟子那一類的人物。
「自從十年之前開始，不是早已經註定了這個天下已經變了麼？！」
武天也是帶着一絲神秘道，似乎也沒有回應司馬徽什麼問題。
兩個人之間似乎在打什麼啞謎，但最後相視了一眼，都升起了一絲笑意。
同為皇道強者，對於目前這個天下的走向已經有了大概了解，皇族日暮西山已經成為了定局，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
「你認為這個天下會如何再度變換？！」
司馬徽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道，想要知道武天的分析信息，畢竟這一位想必早有了準備吧。
對於皇族，他可沒有聽出武天有多尊敬，也就是眼前的人準備了十年，只為等天下變換，想到這裏，司馬徽心中不由感到一陣震驚。
「想必先生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才對，至於如何變化又豈是我一人能夠說得準的。」
武天面色表情露出了一陣嚴肅，絲毫沒有透露出什麼信息，哪怕司馬徽是一位皇道強者，但是在武天心中這位先生可是處處隱藏着神秘。
從原著之中看，或許眼前之人嚮往着閒雲野鶴的生活，但是這個天下可是處處和此人有着關係。
而且司馬這個姓氏，可是讓武天浮想聯遍，所以他也沒有打算暴露出太多的東西，當然其實兩人心中對於一些情況也是心知肚明。
「小狐狸！」
司馬徽在心中暗暗說了一句，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隨後兩人扯來扯去，都是一些不關鍵的東西，直到最後兩人都是微微一笑，並不在意什麼。
對於他們而言，這或許只是生活之中的一個插曲罷了。
第四百零一章 試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