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名>
全長,刃長,刃厚>
標準獵刀形,刀刃開血槽,護手流線打磨,與刀刃方向垂直,兩頭均有螺絲孔,手柄中空,可放一些火柴、針等小應急用品。
刀鞘以加固處理的黑色硬玻璃纖維做成,正面有可拆卸的小型附件袋,背面嵌有一塊磨刀石。
作為生存刀的鼻祖,現今已經停產許久,算是絕版。
席珂垂涎已久。
沒想,竟是在這裏見到了。
「咦,這把我沒見過誒。」
劉婉嫣瞅了幾眼,頗為好奇的挑挑眉,將那把給拿了出來。
真帥氣的一把刀。
鋒芒畢露,殺氣涔涔。
聞聲,夜千筱抬眼看去。
見到,夜千筱微微凝眉。
這是赫連長葑送的。
讓她在三把刀中選一把,上次過來的時候,就順便將這把刀送了過來。
好刀,她都喜歡。
尤其——
她是一眼就相中的。
「這是,?」
看清那把刀,易粒粒頗為驚訝地揚眉,抬眼看向夜千筱。
夜千筱聳聳肩,算是應了
。
得到肯定的答覆,易粒粒難掩眉間那抹興趣,直接問道,「能看看嗎?」
抬眸,難得見到易粒粒這般神情,想了想,便點頭道,「可以。」
劉婉嫣翻了個白眼。
這個易粒粒,平時也沒招惹過誰,可劉婉嫣對她似乎有種天生的警惕,聽到夜千筱就這麼應下了,心裏總歸有些不爽。
不過——
那把刀,還是給易粒粒了。
易粒粒是狙擊手,能夠引得她狂熱的,應該是狙擊步槍,之所以想看夜千筱的刀,純粹出於好奇。
作為軍人,刀具也是不能脫身的,做什麼都用得上。
基本上,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碰到好刀,自然想看看。
也就看了幾眼,易粒粒便交還給劉婉嫣。
此時,席珂已經轉移目光,去了衣櫃拿了新的換洗衣服,準備去洗澡。
「夜千筱,你家是不是很有錢?」
把玩着那些刀,喬玉琪隨便掃幾眼,都知道價值不菲,不由得朝夜千筱問道。
喬玉琪家也算小富,父親是開公司的,但跟真正富貴的家庭比起來,完全不能比。
聯想到夜家,夜千筱皺了皺眉,淡聲回道,「還好。」
她對家族的事,並不算了解。
也沒有興趣了解。
可,夜家也算是世家,從幾代前就有些名望,只是現在漸漸沒落罷了。
走向衣櫃。
夜千筱掃了眼擺在上層的刀,從中隨手拿了把出來。
「給。」
說着,遞到喬玉琪面前。
「給我?」
抬起眼,喬玉琪頗為錯愕,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嗯。」
淡淡點頭,夜千筱直接將軍刀丟給她。
那是把瑞士軍刀,喬玉琪分辨不出好壞,但看起來很精美。
喬玉琪忽的想到,劉婉嫣也有把一模一樣的。
是一起買的,還是夜千筱送的?
「謝謝啊。」
不客氣的將刀手下,喬玉琪臉上露出幾分笑容。
與此同時——
拿了衣服,關好櫃門的席珂,不自覺地朝這邊掃了幾眼,看清楚喬玉琪手中的軍刀,冷笑一聲
。
還真夠大方的。
「慢走,不送。」
將自己櫃門關上,夜千筱也沒搭理喬玉琪的歡喜,擺了擺手,就朝自己的床鋪走了過去。
喬玉琪嘴角微微一抽。
夜千筱拿起兩個膠袋,一個丟給劉婉嫣,然後從另一個袋子裏拿出個饅頭,放嘴裏叼着,就開始脫外套。
「這就睡了?」
提着膠袋,劉婉嫣走過去。
「嗯。」
夜千筱懶懶的應了一聲。
她跟劉婉嫣不同,昨晚可是一分鐘都沒睡。
現在自然累得很。
「就吃一個饅頭?」
看着她,劉婉嫣頗為不確定的問道。
「另一個醒來再吃,」吃着饅頭,夜千筱的話語有些含糊,「或者,你晚上去炊事班捎點兒東西過來。」
「……」
劉婉嫣無語地皺眉。
還真把炊事班當娘家了。
不過,反正林班長也縱容,劉婉嫣也沒什麼心理壓力。
「我要走了,那邊的炊事班,不知道怎麼樣。」
喬玉琪眨着眼,話語裏夾雜着難得的憂傷。
多虧了夜千筱和劉婉嫣,在如此高強度的訓練中,她還能夠吃飽。
可——
那邊的炊事班呢?
她想,今後不會再碰到這樣一個炊事班,能夠讓她跟着白吃白喝的。
還真有點兒捨不得。
將一件件的物品打包好,放到自己的軍用背包里,一股難以言明的沉重情緒在心底蔓延。
說的輕鬆,可真正要走的時候,真的有些不甘心。
……
喬玉琪是八點走的。
跟她一起的,還有幾十個人。
劉婉嫣特地去送了她。
105宿舍,也只有劉婉嫣去送了她。
冰珞和夜千筱都在睡覺,易粒粒和席珂跟她沒什麼交情
。
自然都沒去送。
喬玉琪坦然面對。
八點,準時離開。
而,那輛車一走,兩棟宿舍樓,就像忽然空掉一般。
一下子,少了近半的人。
剩下的人,基本都在睡覺。
兩棟樓,只亮着少數的燈光,一切都像是陷入了寧靜中。
「好像沒剩幾個人呢。」
「是啊,有點兒失落。」
「我們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來。」
「每次看到他們走,我都會覺得,自己可能就是下一個。」
「真想就這樣放棄了,好歹早有些結果,不再這樣空落落的。」
……
談論的聲音,隨着人群漸漸遠去。
劉婉嫣落在後面。
前面都是些送朋友離開的,有老兵,也有新兵,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她們之間好像沒有新老兵之分,最近也極少發生爭執。
步伐很慢,劉婉嫣抬手,貼在胸口上。
迷茫,擔憂,心慌。
她難得這麼靜下來,仔細去思考,自己是否該留下來。
從未給自己的人生做過規劃。
她素來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去做,也沒想過結果和未來。
一時衝動,來當兵,新兵連盡了力,結果被分到炊事班,有機會讓她參加蛙人選拔,她幾乎想都沒有想,就迫不及待的來了。
她有滿腔熱忱,想讓自己變得更好。
她太年輕,22歲,剛剛大學畢業,不是給自己制定目標的年紀。
所以——
她想留下來,因為那份倔強和好強,卻沒有真正問過自己,到底是為什麼。
現在比她更好的喬玉琪都走了。
她呢?
能不能留下來?
「婉嫣!」
身後,傳來爽朗的喊聲。
劉婉嫣側過身,看到施陽從遠處跑過來。
他像是在操場上跑步,跑的渾身是汗,跑近時還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氣
。
「跑步了?」劉婉嫣問道。
「嗯。」
抬手擦擦汗,施陽點了點頭。
「不休息?」
「有幾天沒跑了,」施陽笑容燦爛,「先來練練。」
「哦……」
劉婉嫣有些驚訝。
她潛意識的覺得,大部分人一回來,都會直接去休息的。
剛剛路過操場,確實發現有好些人在跑步,可當時就認為是老兵,沒有往深處想。
「怎麼了,眉頭皺成這樣。」
施陽站定在她面前,眉眼彎彎的,陽光的臉龐帶有幾分疑惑。
「沒事。」
收回視線,劉婉嫣繼續走着。
施陽很快就跟上,試探的問道,「真沒事?」
「真……」
張張口,下意識想回答,可偏頭撞見施陽那雙乾淨明亮的眼睛,話語頓時就咽了下去。
「嗯?」
施陽似是想聽清楚。
「問你個問題。」想了想,劉婉嫣謹慎的開口。
「行!」
施陽立即點頭。
可,他的雙手,卻稍稍緊張的握了起來。
「你為什麼想當兵?」劉婉嫣問,視線直逼他的眼睛。
微微一愣,施陽似是有些驚訝,可旋即便爽快道,「簡單,就保家衛國啊。」
「保家衛國?」劉婉嫣蹙起眉。
「是啊。」
施陽點點頭,額角有大滴的汗水滑落。
啞了會兒,劉婉嫣抿着唇,聲音微沉,「這不實際。」
「怎麼不實際?」施陽納悶的看着她。
蹙眉,劉婉嫣很難形容自己的感受,過了會兒,才擠出一句話,「一個人,怎麼能保得了家,衛得了國?」
「哪有,」忽的笑了,施陽抬起手,拍着她的肩膀,「我們人那麼多。」
劉婉嫣搖搖頭。
她沒把自己的意思完全詮釋出來。
或者說,她沒法去詮釋
。
要怎麼說,她覺得所謂的「保家衛國」,都是些空話,很多來當兵的,到退伍的時候,都沒有參加過一次實戰。
都是演習。
國家需要他們,可,並非時時刻刻都需要。
說起來,來當兵的時候,她也有點保家衛國的豪情。
她想救很多很多人,那些能被稱之為人民的人。
「十年磨一劍,我們現在做不到『保家衛國』,是因為我們還不夠格。」
見她失望的表情,施陽迫不及待的想說些什麼。
可——
說了幾句話,其他的都在劉婉嫣淡下去的眼眸里,止住了。
他還沒資格說一些道理。
他,跟她,都是一樣的,剛入伍不久,沒經歷過太多事。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服不了她。
「我先去趟炊事班。」
強行笑了笑,劉婉嫣擺擺手,轉過身朝炊事班走。
「婉……」
張口,施陽想要叫住她,可最終還是沒有喊出來。
他辦不到。
就算喊住了,他能告訴她什麼?
他沒有大道理可見,就是單純的想來當兵,抱着保家衛國的宏願,希望自己能為這個國家做一些事。
可他說不出理由。
難得覺得挫敗。
……
在炊事班待了半個小時,劉婉嫣帶着個尤為驚悚的消息回去。
先前憂鬱的心思,得知這個消息後,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105宿舍。
拎着兩盒飯,劉婉嫣走進門,直接走向夜千筱的床鋪。
可——
剛來到床鋪旁,就瞥見那張床上的兩道身影。
下意識地,視線在房內轉了圈,其他床鋪都見不到人影,劉婉嫣懷着嗶了狗的心情,再度看向那張床。
只是,不等她看得個仔細,就聽得個冷清的聲音——
「有事說事。」
劉婉嫣鬆了口氣。
是夜千筱的聲音,果然沒有走錯門。
疑惑心起,劉婉嫣朝床鋪仔細看了幾眼,才發現躺在夜千筱身邊的是冰珞
。
冰珞靠着牆,側身睡着,似乎睡得很沉。
夜千筱睡在外面,平躺着,雙眼睜開,漆黑明亮,看起來沒有絲毫睡意。
「飯,」將兩個飯盒提起來,頓了頓,劉婉嫣又笑着補充道,「林班長特製便當,保證美味可口。」
「……」
夜千筱起身。
她跟冰珞用了兩床被子,自己起身牽動了被子,卻也不至於驚擾到冰珞。
「怎麼回事,」見她起來,劉婉嫣湊近,神秘兮兮地問道,「她又跟你一起睡?」
「不知道。」
淡淡的回着,夜千筱從她身上扯了個袋子過來。
緊接着,直接走向書桌,打開上面的一盞燈。
「不知道?」
劉婉嫣跟着走過去,將手中的膠袋放書桌上。
「嗯。」
夜千筱隨意的回答,然後將飯盒給打開,可注意到那死死盯着自己的目光,眉頭不由得動了動。
「真不知道。」
抬眼,頗為無奈的解釋道。
她睡到一半,就見冰珞自己爬上她的床,還特地拿了床被子,什麼話都不說就開始睡。
這件事,她還有疑惑呢。
「得,」點頭,劉婉嫣也沒繼續問,直接道,「剛剛在炊事班聽到個消息。」
「說。」
夜千筱掰開筷子。
「呃,」頓了頓,劉婉嫣微微嘆息,彎下腰,在她耳邊低聲道,「賀茜說的,山佳的兩根手指斷了,她現在把所有罪過都歸到你身上呢。」
------題外話------
補昨天的,晚上還有二更。
解釋一下。
瓶子還在老家,一般一年回來一次,老實說,瓶子房間的窗戶壞了。
沒錯,窗戶壞了。
準確來說,是玻璃碎了……
最近降溫,刮着冷風啊,嘩嘩往裏面吹,過年家裏客人比較多,溫暖的客廳實在是太吵了,所以瓶子一直在床上打滾,快哭了都。
真心不是因為去約會才更新辣麼晚的。
好啦,解釋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