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劇組就我們四個人沒事,其他人都住進醫院裏了,都是高燒不退昏迷不醒。醫院束手無策,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病因。你能不能幫幫他們?」辰橙在張叫花面前可憐兮兮地哀求道。
「我可不想跑過去給人看怪物一樣。上一次還被一個老專家當跳大神的斥責呢。救人沒什麼,但是誰能夠保證百分之百沒事?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誰來負責?」張叫花反問道。
辰橙這下也犯難了,這事還真是沒這麼簡單。
陳海波與棠煙比辰橙的見識自然要廣一些,張叫花說的情況,他們以前是沒有經歷過,但是張叫花這麼一說,這還真是成問題。切不說張叫花以何種方式去醫院救人吧。那醫院的地盤,他們就是治不了,他們能夠容忍用張叫花的方式救人?如果張叫花用他的這種類似封建迷信的方式救人的消息走漏了,仁心醫院的這個金字招牌可就砸了。
「叫花,有沒有什麼辦法,你不用出面,事情讓我們去做,就算出了什麼事情,責任也不會由你來承擔。」陳海波想了想說道。
「這樣吧,我化一些水,你們拿去醫院試試看。要是有效果,後面再說。」張叫花進了屋子,進入修道圖中從靈溪中裝了一瓶溪水。
再以煉水之法煉製,念百解邪法咒咒語,「……百般邪法都解了,一解黃衣端公、二解南離法、三解百藝法、四解三師法、五解鐵匠法、六解華匠法、七解瓦匠法、八解石匠法、九解木匠法、十解割補法,……奉請狐狸祖師,一切祖師百般解退,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煉製好百解邪法符水,張叫花走出了房間,將手中的礦泉水瓶遞到了陳海波的手中,「這水你想辦法給患者餵了。如果沒有效果,你也不用來找我了,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陳海波結果礦泉水瓶感激地說道,「太感謝了,叫花,回頭我再讓林導他們好好地感謝你。」
棠煙也說了不少感激的話。
辰橙則有些歉意地跟張叫花說道,「叫花,你幫了我這麼多,本來不該來麻煩你的,可是我確實沒有別的辦法。林導這個人對我們都還不錯。所以……」
「別說這些了。哪天回梅子坳,你要跟你家陳癲子講,我可是幫了你不少了。」張叫花笑道。
「叫花,你莫管我爹叫陳癲子好麼?依起來,你還得管他叫爺爺呢。」辰橙聽着別人喊她爹癲子,心裏總有一點不舒服。
張叫花才不干呢,「那可不行,都已經喊習慣了。再說我家跟昵家算哪門子親戚?」
辰橙白了張叫花一眼,「回頭我向你爹娘告狀。」
「我才不怕呢。我現在要是回去,我娘根本捨不得罵我。嘿嘿。」張叫花嬉笑着說道。
辰橙拿張叫花沒辦法,只能嘴巴一翹,跟着陳海波他們走了。
陳海波幾個帶着張叫花化的水來到仁心醫院,仁心醫院也不是完全沒有進展,至少他們已經發現這一批病人患的病似乎並沒有傳染性,所以對《鬼屋風雲》劇組的隔離已經取消了。但是在病因的檢查方面依然是毫無進展。仁心醫院已經向世界多個傳染病學專家發出邀請,請他們參與這個疑難病症的診治。
「我們可不可以去一趟林建銘導演的病房?」陳海波問道。
主治醫生孫新華這一次很爽快地答應了,「當然可以,林建銘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不過此時他家屬正在病房裏。他們是否允許你們進去,就不好說了。」
「我跟他們認識。」陳海波說道。
林建銘家屬自然是很熟悉陳海波的,看到陳海波等人,憂慮的臉上勉強掛上了一絲笑容。
「海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整個劇組全部趟進了醫院,你們幾個是怎麼脫險的?」林建銘妻子馬希嫻問道。
陳海波將當天的情況簡單地說了說。
「這麼說,那個道士早就告訴你們鬼屋的兇險了麼?」馬希嫻吃驚地問道。
「是啊,當時我們就跟林導說了。可是林導說,因為投資商要求,《鬼屋風雲》的拍攝必須在鬼屋完成。林導後來想辦法將一些不必要的鏡頭改在別的地方拍攝。但是大部分拍攝只能在鬼屋進行。本來很多拍攝我們儘量安排在白天進行的,但是那天很多組鏡頭拍攝效果不理想,重拍了很多次。結果,拖得很晚。我們從裏面出來的時候,就感覺不對了。幸好有在那個道士那裏求的符。不然的話,我們這個時候應該也躺在這裏了。」棠煙說道。
馬希嫻用手絹擦了擦眼睛裏的淚水,「我要是知道這電影拍得這麼兇險,我怎麼也不會讓老林接着片子。」
「這個誰都沒想到。」陳海波走到外面看了一眼,沒看到醫生護士過來,便從身上拿出那瓶礦泉水,向馬希嫻說道,「上一次我們的身上的符也是在呂祖觀求的。我們幾個又去呂祖觀里找一個道士求了一瓶符水。想讓林導試試,看看有沒有效果。」
「這個?」馬希嫻很是為難,這事讓她很難決定。封建迷信,謀財害命。雖然這符水是陳海波弄來的,陳海波跟她們家的關係也非常不錯。但是要讓她將符水當成她丈夫的救命稻草,她還真是不敢。現在人已經奄奄一息了,萬一餵了這水,把人給餵死了,她後悔也來不及了。但是陳海波幾個上一次安然無恙,確實有些讓人意外,說不定還真就是護身符起了作用。
陳海波知道馬希嫻為難,也沒有堅持,「馬老師,你也別為難。實在不行,我先讓別的人試試。要是有效果,再回頭給林導用。」
馬希嫻尷尬地點點頭,「海波,不是我不信你。實在是我輸不起。」
出了病房,棠煙連忙問道,「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另外找人唄。走,去王禕瑋的病房。我跟他家的關係很不錯。他老婆還是我京影的同學呢。」陳海波立即想到了一個人。
王禕瑋老婆崔婧婧也是圈子裏的人,跟陳海波關係非常要好,當年差點就走到了一起。當然陰錯陽差,兩個人沒有能夠牽手,卻成了非常好的朋友。陳海波還是通過崔婧婧認識王禕瑋的。
王禕瑋的病房裏,崔婧婧也是萬分着急的守候在旁邊,看到陳海波幾個進來,崔婧婧放聲大哭。
「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那天在鬼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崔婧婧大聲問道。
「那天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崔婧婧,你能夠信任我麼?」陳海波不想浪費唇舌再講那天的事情說上一遍。
「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呢?要是不相信你,當年能夠傻乎乎的把一切都交給你,誰曉得最後還是被你無情地甩掉了?」崔婧婧幽怨地看着陳海波。
「你妹!崔婧婧,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開這種玩笑。你真不把老王的命當一回事啊?」陳海波忍不住爆了粗口,當年他可真沒動崔婧婧啊。
崔婧婧是演員出身,其實剛才那一幕也是下意識飈出來的演技。對於她們這種專業演員來說,人生如戲。有個時候,戲裏戲外,真假難辨。
「我這裏求了一瓶符水,應該可以治好老王的病。你要是信的過我,我這就給老王餵一口,要是信不過,那就算了。」陳海波說道。
「都到這時候,死馬當活馬醫吧。你要是把老王給治死了,下半輩子,我就指望你活着了。」崔婧婧說道。
這種時候還能夠開玩笑的人,這人的心得多寬啊!棠煙與辰橙看得哭笑不得。其實她們也看得出來,這個崔婧婧其實還是非常關心着躺在病床上的王禕瑋的,從她哭腫的眼睛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時候開這樣的玩笑,她其實只是想寬一寬別人的心而已,讓別人知道她還沒有心死。
陳海波鬥不過這個女人,也懶得跟她去鬥嘴,直接打開礦泉水瓶蓋,捏着王禕瑋的嘴巴,往他嘴裏灌了一口水。然後趕緊將瓶蓋擰好藏了起來,唯恐被仁心醫院的醫生護士看到了。
王禕瑋因為高燒,臉燒得紅撲撲的,嘴唇因為乾燥變得灰白。但是隨着符水進入他嘴中之後,一股清涼之意立即在他身體之中迅速蔓延開來。那溪水可是靈氣凝聚而成,雖然只是餵了一小口,這靈氣已經足以將王禕瑋身體之中的邪氣驅散乾淨。
王禕瑋的臉色慢慢恢復到正常的顏色,體溫也迅速恢復正常。再過了一會,王禕瑋的眼睛眨了眨。
「醒了?」陳海波吃驚地說道。
「王禕瑋!你快點給我醒過來。不然老娘給你戴綠帽子!」崔婧婧威脅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王禕瑋一骨碌爬起來,「老婆,你千萬別去找陳海波,那個臭貓不是好東西,經常騙女孩子上床!」
崔婧婧噗嗤一笑,「放心,我找的不是他。」
陳海波不幹了,「擦!你們這對狗男女,秀恩愛別拿我當狗虐好不好?咱老陳家都是正經人。」
「去你的,你不正經的時候不是人!」崔婧婧呸了一聲。
「他正常了!」棠煙吃驚地說道。
這一下眾人才反應了過來。
「符水真的有效!」
第523章 救命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