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三日,蕭銳安心地住在公主府內,也是為了躲避燕溪風的派人搜捕,相信他就算翻了整個燕都,也找不到蕭銳的去向。
燕玲瓏修養好身體後,次日便面見了燕皇,然後便以歐陽飛誹謗為由,懇請陛下解除了婚約,燕皇也惱怒歐陽飛的膽大妄為,當場下令取消婚事,聽說歐陽飛已經被太子揍個半死,所以也就沒有繼續責罰,不過歐陽氏族想要保住這個兒子,可得廢不少精力。
除此之外,就是蕭銳經歷了一場可怕的中藥來襲。
上午三碗草藥,下午三碗草藥,連喝三天,都快把蕭銳喝得嘴歪鼻子歪,但是又沒法拒絕,因為是燕玲瓏親自送來的,說是強身健體。
蕭銳自然要抗議,自己這麼好的身體,怎麼可能有問題?
他現在一夜七次,一頓三隻小乳豬,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不信?燕玲瓏可是親身試過的!
只不過燕玲瓏給出了報酬,只要蕭銳乖乖地喝完草藥,她每天晚上都來找蕭銳做遊戲。
做什麼遊戲?
如果你感到快樂,你就…
蕭銳豈是會被威脅的人?而且還是被美色誘惑,他當場老老實實地喝完了草藥,然後拉着臉頰泛紅的燕玲瓏進了內室。
一轉眼,蕭銳來到燕都已經第八天了。
這一日,燕玲瓏突然找到蕭銳,道:「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蕭銳心生好奇,便隨她來到公主府的一間密室,在裏面見到了月疏影。
「咸王殿下,這幾日不見,看來在公主這裏住的舒服啊!」月疏影拱手行禮,笑眯眯說道。
蕭銳並不意外,道:「你果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更沒想到你一直都是公主殿下的人!只是你我二人從未見過,你在趙郡時是如何認出我的?」
月疏影看了一眼燕玲瓏,然後解釋道:「我有幸在公主這裏看過咸王的畫像,所以能認出你,故而便邀你一同來燕都。本來是想帶殿下直接見公主的,但這段時間燕溪風對我有些戒備,月府中又暗藏了探子,所以我也不敢輕舉妄動,一直瞞着你,還望咸王莫要怪罪。」
燕玲瓏道:「月疏影是我安插在燕溪風身邊最可靠的人,上次對燕溪風下藥,讓太子妃得逞,全靠了月疏影,也因為此,燕溪風開始對月疏影產生了懷疑。」
「原來如此。」蕭銳點點頭,燕都的水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深,自己只是外來人,根本不了解其中的貓膩。
這時,月疏影又道:「咸王殿下,燕溪風搜查不到你,便已經撤去了搜查,你接下來在燕都活動,小心一點就沒事了。」
蕭銳輕點額首,既然燕溪風不再搜查自己,那就能隨時離開燕都了,不過接下來,月疏影說的話,卻引起了蕭銳的警覺。
「公主殿下,這次我突然來見你,是有一件隱晦的重要發現。」月疏影的語氣突然加重。
燕玲瓏問道:「我也察覺最近燕溪風的不太對勁,你發現了什麼?」
月疏影凝重道:「我懷疑太子他恐怕要弒君!」
「什麼?」燕玲瓏一臉驚容,但隨即她深吸一口氣,氣憤道:「他還是沒忍住自己的殺念啊,要動手了…」
一旦燕皇駕崩,燕溪風便可登基,到那時燕玲瓏的一切努力都白費,所以燕玲瓏非常關心燕皇的安危,同樣的,老邁的燕皇對自己的生命也看得比任何東西都重。
大批禁軍將燕皇保護的猶如鐵桶,所用食物也都是層層檢驗,就算燕溪風面見燕皇,也都是站在三丈之外,並且燕皇身邊的太監總管還是六品高手!
故而,想要刺殺燕皇猶如登天。
憑燕溪風的性情,估計早就想過弒君殺父,這樣他就能快速的登臨大統,但是他也明白這其中的兇險,一旦失敗或者敗露,下場是前功盡棄,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燕溪風在堅忍,只是看來沒忍住啊。
「你是如何發現的?」燕玲瓏問道。
月疏影道:「殿下應該知道,我為了更好的打探消息,收買了燕溪風身邊的一名男寵,從他口中無意得知,太子見了平南王世子韓墨非!」
「平南王世子韓墨非和太子關係疏遠,從無牽連,為何要見他?所以我長了個心眼,這幾日一直在暗中調查平南王府,果然發現了更多的問題。」月疏影說道。
燕玲瓏示意他繼續說,月疏影道:「最近這段時間,平南王府來了不少高手,我派去的探子不敢靠近,怕引起對方的警惕,但粗略懷疑,最起碼十幾個江湖高手。除此之外,平南王似乎和禁軍統領孫將軍有過接觸。孫將軍是陛下的心腹,一直戍衛皇宮,從而不接觸外臣,所以我擔心事情緊急,便來見了殿下。」
「平南王…」燕玲瓏輕聲念叨這個名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是燕國的事,蕭銳沒有主動參與,不過蕭銳卻比較關心韓墨非身邊的白素真。不知她和平南王召集的高手有何關係?她是不是此次刺殺燕皇的成員之一?
片刻後,燕玲瓏回過神,道:「好,此事我知道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管平南王有沒有問題,我都要提高警惕,父皇萬不可有失。疏影,你先回去吧,繼續替我盯着。」
「是!」月疏影點點頭,隨即偽裝好,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公主府。
燕玲瓏揉着眉宇,對蕭銳說道:「七郎,你們夏國的皇子敢不敢弒君殺父?」
蕭銳笑道:「我們夏國的皇子都是五好皇子,弒君殺父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可不敢幹,如果真想做,估計士兵、人馬還沒有拉攏好,就被我們的父皇察覺到了。」
「我聽說過夏皇的手段和魄力,你們作為他的兒子,的確得老老實實的。」燕玲瓏嘆道:「燕溪風找平南王幫忙,是在我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哦?為何?」蕭銳問道。
燕玲瓏道:「禁軍統領孫將軍的父親曾受過平南王救濟,這件事我是聽我父皇說的,其他人並不知道。所以能拉攏孫將軍的人為數不多,平南王算是一個,這是意料之中。但是平南王會支持燕溪風,卻是意料之外。這位忠義的老王爺,難不成也在晚年的時候,被權利薰心了?」
蕭銳安慰道:「事無絕對啊,很多事情都在意料之外,燕皇不能有危險,你要把握好,也要小心別是燕溪風的詭計。」
「你放心,你準備時候離開燕都?」燕玲瓏忍了好幾天,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蕭銳道:「七天之後,你都不成親了,我還呆在這裏幹什麼?萬一泄露了身份,對你我都不好。」
「時間夠了。」燕玲瓏心中有他的小九九,她盤算後點了點頭。
蕭銳納悶了,問道:「什麼時間夠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燕玲瓏白了他一眼,哼道:「我什麼都被你看光光了,還能瞞着你什麼?」
蕭銳嘿嘿直笑,那雙眼睛又開始打量燕玲瓏,嚇得燕玲瓏趕忙說道:「不可白日宣那個…」
「切!是誰逼我喝完藥後,拉我宣那啥!」蕭銳沒好氣說道。
燕玲瓏臉頰一紅,連忙離開了密室,不敢和蕭銳私處。
接下來,燕玲瓏匆匆入宮,而蕭銳簡單喬裝,把帥氣逼人的面容打扮的低調一些,便和郭嘉、典韋、李元芳離開了公主府。
蕭銳主動來到平南王府,想要拜見韓墨非,卻被告知韓墨非不在府上,去了劉怡茶社品茶,蕭銳便也去了六藝茶社。
來到茶社要了一件廂房,蕭銳讓李元芳打聽到了韓墨非喝茶的房間後,然後在韓墨非離開房間時,正好偶遇。
果然不出蕭銳的猜測,白素真跟在韓墨非身邊。蕭銳簡單和韓墨非聊了幾句,便給白素真使個眼色,然後雙方告辭。
蕭銳繼續呆在房間品茶,沒過多久,男扮女裝的白素真趕來。
「咸王殿下真是好雅興,夏皇讓你巡視州府,你跑到燕國巡視了。」白素真進了屋,毫不客氣地坐在蕭銳對面。
蕭銳替她倒了杯茶,笑道:「沒辦法啊,別人都稱呼我為呼保義、及時雨,哪有問題到哪裏!來燕國欣賞一下燕國的風景,我屬於不務正業,哪像白姑娘,在夏國刺殺了楚王,如今又跑來了燕國,莫非又要刺殺誰?」
「我說要刺殺燕皇,咸王殿下信不信?」白素真品了一口茶,語氣是相當驚人。
蕭銳故意面露詫異,問道:「刺殺燕皇?不信,憑白姑娘的身手還進不去大燕皇宮!」
白素真放下茶盞,然後鄭重道:「咸王殿下,五日之內請務必離開燕都。你曾放我一馬,還請聽我一言!」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只希望能勸走蕭銳,不要被自己的計劃牽連進來。
蕭銳感受到白素真的誠意,心中更加堅信她和刺殺燕皇之事有關!而且是主謀之一。
「你和葉淺英到底什麼關係?」蕭銳直接開口問道。
白素真一怔,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判斷你我是敵還是友!」蕭銳笑道:「現在看來,我們是朋友的概率很大,因為你沒有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我也希望我們是朋友。而且不好意思,五天內我離不開燕都,我還有事情沒有解決,最快也得七天!」
白素真立即皺起了眉頭。
她在盤算如果蕭銳不離開燕都,會不會對他造成危險。最後卻發現,自己也無法保證蕭銳的安危。
自己千方百計佈下的計劃雖然重要,但對蕭銳更不能出事!她做的這一些,何妨不是為了他呢?
想到這裏,白素真忍不住地嘆了一聲這該死的巧合,為什麼蕭銳會來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