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似乎是沒搜到金銀,那土匪頭目的獨眼男子心生惱火,拎着刀來到跪成一排的旅客面前,直接抓出那名老翁,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迫他。
蕭銳看到這一幕,立即忍不住了,道:「救人要緊!」
「好!」諸葛流螢點頭應道,她也是這個想法,不能讓無辜百姓受到傷害,所以兩人立即摸了過去。
離得近了,就聽清了獨眼男子的威脅。
「沒有銀子?你們入京探親,千里迢迢沒有銀子?狗日的,想死了是不是?」獨眼男子正在氣頭,手中的刀壓在老翁的脖子上,已經割出一道血痕。
「好漢饒命,饒命,我們真的沒有過多的銀子,僅剩下這十兩,此去京城投奔親人,是山窮水盡的無奈之舉,若有銀子,誰會背井離鄉?」老翁哀求道。
「哈,不說實話是吧。」獨眼男子大怒,抬起刀柄砸中老翁的額頭,瞬間鮮血橫流。
一旁的少女尖叫道:「放過我祖父,你們這群賊人!」
老翁捂着頭吃痛,但還是連忙向少女擺手,讓她不要說話。少女身旁的老婦人抱住她,連忙捂住她的嘴。
獨眼男子瞥向少女,頓時獨眼反光,忍不住叫道:「哎呦,好漂亮的丫頭,看來還是個雛,正好帶回去給大當家的享受一下,說不定還能賞給我們呢。」
此話一出,其他土匪開懷大笑。
「是啊,大當家吃頭湯,咱們也能過過癮。」
「剛剛沒注意到,這丫頭真俏啊,比秋陽縣萬花樓的頭牌都漂亮,十個,不,一百個都趕不上她。」
「庸俗,這小家碧玉可比煙花女子要有味道哦。」
…….
一群人口無遮掩,嚇得老婦人抱着自家孫女,將少女的頭埋入自己的懷中。
「好漢饒命,饒命,請放我們,我這裏有錢,有錢。」老翁突然叫道。
獨眼男子踢了老翁一腳,罵道:「老傢伙,耍我是不是?趕緊拿出來,說不定我高興了,還會放你離去。」
老翁無奈,只能讓趕車的老僕人,去馬車底下掏出一個包裹。
與此同時,蕭銳和諸葛流螢已經摸到官道旁的樹叢中,小心翼翼並未引起土匪的注意,距離他們只有三四米。
伍戰法吊在身後,他要時刻保護蕭銳的安全,但獨眼男子是一品武者,非常適合蕭銳練刀,故而蕭銳告誡了他,不到危及生命,不准他動手,就算受了傷也沒關係。
獨眼男子搶過包裹,打開後,裏面竟然是一個木盒子,打開盒子,發現裏面是一塊巴掌大的玉牌。
玉牌乃是用珍貴的翡翠玉種雕刻而成,但獨眼男子似乎眼力低,並不覺得玉牌值錢,反而覺得老翁戲耍他,怒道:「該死的老傢伙,竟然敢耍我!」
說罷,獨眼男子提刀劈砍老翁。
千鈞一髮之際,蕭銳竄出,立即大喝一聲吸引他:「看刀!」
獨眼男子聞聲,下意識改變朴刀方向,轉身面對身後襲來的攻擊。
轟…
蕭銳的刀重重砍在獨眼男子的刀背上,致使獨眼男子後退數步才站穩。而蕭銳腳步只是一頓,立即提刀再戰。
「該死!」獨眼男子大怒,立即回擊。
另一邊,諸葛流螢追殺其他的土匪,那簡直是猛虎下山,一個都別想逃。還有土匪想擒拿旅客做要挾,被諸葛流螢甩出短刀,射穿了胸口。
幾個呼吸,十三名土匪被殺的差不多,只剩下兩個青年土匪躺地哀嚎。
只剩下蕭銳和獨眼男子。
獨眼男子看到自己的手下全軍覆沒,知道自己也在劫難逃,於是使出吃奶得勁,拼死攻擊蕭銳,企圖擒獲蕭銳換到自由。
這種亡命徒的拼死進攻,瞬間讓蕭銳節節敗退,左臂都被割傷,鮮血直流。
蕭銳咧着嘴,立即調整自己的節奏,開始反擊。
他發現,獨眼男子的刀法很粗糙,沒有好的章法,應該是學習的普通刀法,只是此時拼死攻擊,顯得兇猛。
而自己可是跟隨伍戰法和魏廣練刀,雖然只是初學一個多月,但已經登堂入室。所以他掌控好自己的節奏,反擊立即開始。
先是一刀架住獨眼男子劈下的朴刀,蕭銳上前貼近,一腳踹中他的胸口,使得他胸口吃痛,腳下踉蹌。蕭銳手中的刀立即橫切,挑中獨眼男子拿刀的右手,一個刀花,直接割斷他的手筋。
獨眼男子哀嚎一聲,手中的刀應聲掉落,蕭銳再次寸進,一個膝踢踹中他,將他踹飛出去,然後手中的刀揚起,直接削掉他的頭顱,鮮血噴涌,灑在了蕭銳胸口和面頰上。
「呼呼…」
蕭銳喘着粗氣,看着身前橫陳的屍體,腳下的頭顱瞪大雙眼死不瞑目,蕭銳感覺胸口泛着乾嘔,但精神卻極其亢奮。
原來,是這種感覺!
蕭銳突然明白了,那些連環殺人犯的精神癮症來源於哪裏,為什麼會有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名的豪情,為什麼會有殺萬萬人是為雄中雄了。
「感覺如何?」諸葛流螢走來,興奮問道。
蕭銳給他一個燦爛笑容,他是發現了,這位軍侯家的大小姐喜歡為人師表,不辭辛苦帶自己出來練刀,如今看模樣比自己還興奮。
「多殺幾個,刀法會更好。」蕭銳用衣袖擦去刀上鮮血,刀光映射光斑射在蕭銳臉上,青澀的臉上終於瀰漫了一絲殺氣。
諸葛流螢笑容更濃,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征戰沙場。
另一邊,劫後餘生的一家人抱在一起,然後千恩拜謝的叩拜。
蕭銳扶起老翁,讓伍戰法拿來乾淨的白布和金瘡藥,「趕緊處理一下傷口吧。」
「多謝恩人救命之恩,老夫千言萬語,表達不出對三位的感謝。」老翁又要拜謝。
蕭銳攔住他,笑道:「舉手之勞,你還是處理傷口儘快離開這裏吧。」
「是是」老翁這才被老婦人攙扶着,走到一旁處理傷口。
蕭銳和諸葛流螢對視一眼,開始詢問還活着的兩個土匪青年,從他們口中,得知了土匪窩的具體位置和裏面的情況。
不過,這兩人身份低微,並不清楚他們的大當家和縣衙的誰勾結。
最後,蕭銳兩刀了結了他們。
老翁一行人也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
沒想到的是,老翁的孫女來到蕭銳面前,說道:「恩人,請收下這個。」
蕭銳看着少女,也微微驚訝。
少女雖然只有十四五歲,但容貌極美,已經不能用美人胚子來形容了,已經有國色天香的味道,再過幾年,不知長成什麼樣的傾國容貌。
蕭銳不是沒見過美人,像諸葛流螢、蕭青青、張若曦、李若雪都是美人,滿分一百分,她們能達到95分,但眼前的少女,蕭銳給她98分。
此時,少女雙手捧起那枚碧綠玉牌,十指柔夷在玉牌的映襯下,溫潤白皙。她眼神灼灼看着蕭銳,道:「恩人,請務必收下。」
蕭銳笑着點點頭,收下了這枚玉牌,心血來潮之下,從懷中取出一枚平日把玩的白玉雕琢的蓮子,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個送你。」
少女的俏臉浮現一抹笑容,點頭接過蓮子,鄭重道:「多謝恩人。」
然後轉頭對諸葛流螢道:「多謝姐姐!」
寫完,少女上了車,一家人迅速離開這裏。
眼看着他們即將消失在拐角,少女突然從馬車中伸出頭,叫道:「恩人,我叫顏…」
距離有些遠,蕭銳並未清楚,只聽到似乎是姓顏。
「別看了,人家已經走遠了。」諸葛流螢走過來,說道:「英雄救美的感覺如何?」
蕭銳轉頭看着她,故意問道:「你吃醋了?」
諸葛流螢立即瞪大眼睛,沒想到堂堂七殿下,竟然調戲自己。
「滾。」諸葛流螢笑罵道。
蕭銳一聳肩,道:「走,繼續練刀!」
三人立即出發,殺向土匪老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