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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最強,那是因為寧缺只是普通人的時候就可以殺死一個洞玄境界的大劍師。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雖然過程無法複製,其中機緣巧合,但是殺了那就是殺了,藉助那一身世俗的本領,這寧缺,就是最強的不惑。
這指的的是武力值。
另一方面呢?
他只有十竅,這樣的修行資質,在修行界毫無疑問的屬於最弱的那一檔...所以這...最強武力,最弱天賦,這,就是寧缺。
...
寧缺年幼的時候雖然始終無法修行,可是卻一直拼命刻苦的冥想,仿佛自己可以修行似的,所以他的氣海雪山之中積攢的念力十分的強大,可是由於資質問題呢,卻一直沒有辦法將這些積年累月冥想出來的念力顯質。
這就是天賦!
上天賦予,從娘胎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無法更改,就是如此的殘酷。
念力釋放不出來就沒有辦法成功修行。
這能夠怪誰呢?昊天?
對,其實就應該怪昊天。
...而等到寧缺能夠修行真正初識的那一刻,他看到的真是一片海,沒騙人。
一片海,感知天地元氣的範圍能有多大呢?呂清臣說那是整個世界。
那麼多年的冥想,他的念力極其強大。
可是同樣的還是因為資質,哪怕能夠修行,可是那最下等的修行資質...哪怕寧缺擁有了最強的感知,但能夠調動的天地元氣有限,勉強吹奏出來的一首樂曲,自然不會好聽,念力在七拐八繞的氣海雪山中出來之後也剩下不了多少...而念力的強與弱,是通過這一關的關鍵。
上通下達不通暢。
操縱起來困難,應對起如今的難關自然是手忙腳亂。
身體的折磨,精神的痛苦,摧殘着山道上的寧缺。
如果念力不夠,那就要用極大的毅力去承受了。
這是另一種方式。
用這種方式,哪怕修為再高,高的像君陌那樣,也沒用,痛苦也會隨着修為增加...
「山道崖壁上的字跡,傳說是書院前賢鐫刻,開啟禁制之後,意圖闖過禁制的人,越能忍受符意里隱含着的痛苦與力量,那麼山道給予此人的痛苦和力量便會越大。」
這是二師兄君陌說的,而驕傲的二師兄也品嘗過這種滋味,大海拍你沒關係,但星河破碎,隕石亂飛,就問你怕不怕?
江閒語很是幸災樂禍。
看着別人痛苦的爬行,而自己啥事兒木有,必須要說,這真的是一種享受,無與倫比的...享受。
爽!
「要不...我給你開個後門?不過你要去我家吃頓飯。」江閒語說道。
「不要。」寧缺果斷的拒絕。
後門可以有,但老子不掏錢。
江閒語家是幹嘛的?酒樓啊,飯店啊,吃人不吐骨頭啊,進去吃一回,出來要脫層皮啊!
辛辛苦苦奮鬥十幾年,他可不想一天回到解放前。
那可是長安城最黑的店呀!
「......」要錢不要命啊!
我擦!
寧缺踏着艱難的步子,一步一步往上走。
他算是明白江閒語的秉性了,雖然平常看起來怪淡定的,頗有幾分深不可測、雲淡風輕的味道,可是有時候真的挺像是一個小孩子的,喜歡到處的炫耀啊~
對此,江閒語滿不在乎。
炫耀一下怎麼啦?有資本才能炫耀啊,扮豬吃虎這種套路很有意思嗎?你丫要是能有資本去浪一把還會像現在這樣艱難爬行?
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罷了。
「可是你明明可以將自己的資質變得更好的。」江閒語說道:「丫現在也已經是一狗大戶了,還這麼扣?哥的蛋炒飯吃上個一年半載提升個一竅兩竅的現在登山也就輕鬆了...」現在他家的蛋炒飯明碼標價,二十五兩銀子一份,極品的那種,一百兩銀子一份,寧缺就算不捨得天天吃,可是隔三差五吃一次絕對負擔得起...
寧缺自然也知道江閒語極品蛋炒飯的好處,如果不是vip客戶,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極品蛋炒飯的好,他不是vip,算是老鄉間的親切關照吧。
可是寧缺居然一次也沒有去吃過。
倒是那個小丫頭,過來蹭過幾次免費的飯吃。
對此,寧缺也是很悲催的。
讓他一百兩銀子去吃一份蛋炒飯,哪怕有助於他的修行,可以改變他的資質,哪怕是這種逆天的改變,可是眼睜睜看着白花花的銀子被一頓飯消滅了,這尼瑪承受不住心的痛楚啊!
這樣的代價寧缺能夠承擔但是不能接受啊~桑桑會追着他打的。
反正他現在也可以修行了,那就湊合着算了,而且已經欠了江閒語一條命,這要是再欠下去,咋還啊?
再者說了,他已經打破了命運的束縛,已經可以修行,資質?這不是問題,他不懂修行,就可以殺洞玄,更何況現在呢!資質又算什麼!
...
被江閒語冷嘲熱諷幾句,寧缺就是沉默的登山,也不還嘴,這讓咱江老闆感覺挺沒意思的,於是,他再一次拿起了「棒槌」...
這一次,咱是職業的...解說。
現在是現場直播吖。
「此時此刻,我身邊的最後一位登山者,他的名字叫做寧缺,來自邊城,他原本被書院術科檢測沒辦法修行,可是我大唐書院,乃是一個創造奇蹟的地方,所以去年夏天的時候,他打破了常規,終於打開了修行世界的大門...」
「如今一年時間過去了,他從初境,感知,到達了不惑,連跨三境,以此來說,寧缺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今天,他能夠繼續的創造奇蹟嗎?」
我在這裏說一句題外話啊,寧缺雖然沒有顯赫的身世,但身上卻也帶着一些傳奇色彩,他是梳碧湖的砍柴人,殺了馬賊無數,軍功顯赫,他曾經跟朝小樹在春風亭大戰中貢獻突出,是朝小樹的小兄弟,在臨四十七巷開了一家書店,字寫的不賴,風靡長安的花開貼就是他寫的,下山後可以派人把他帶進宮啊...而且他還曾經護衛公主回城,保護了公主...倆人還在柴火旁夜話...根據我的分析,倆人關係挺好啊,咳咳,回長安城後還經常串門呢...」曖昧一些好了,但不能繼續曖昧了。
畢竟是公主,製造一些話題可以,但是太曖昧就不行了。
比如公主和軍卒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比如寧缺就是花開貼的主人...這可都是大事件呢。
江閒語如數家珍的把寧缺的底細給說了出來,讓寧缺的臉色越來越黑,也越來越驚訝,他沒有想到江閒語對自己這麼的了解,雖然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說出來,但說出來的這些事情其實已經對他麻煩不小了...
比如春風亭...再比如那位白痴公主...這個混蛋,把他跟公主扯在一起,這波仇恨拉的可以啊...不過,花開貼是什麼?還要帶他入宮?難道御書房的事兒發了?
江閒語的這番話在場間引起了一片騷動,咱們這位素有賢名的公主殿下俏臉微紅,暗罵江閒語嘴碎...而其他人也都在悄悄地打量着咱們的公主殿下...
八卦之魂人人皆有啊~
還有花開貼,趕緊告訴陛下邀功啊~
...而此時,江閒語嘴唇微動,說了一句只有寧缺自己可以聽見的話。
「我還知道你來自那無人的宣威將軍府啊,要取...咳咳,你殺了御史張貽琦,殺了老鐵匠陳子賢,殺了顏肅卿...」寧缺悚然一驚,江閒語道出了他內心深處的最大的秘密,在長安城中做的最隱秘的事情,他怎麼知道?難道江閒語一直在監視自己?
江閒語呵呵笑着,拍了拍寧缺的肩膀,看着他臉頰上的那幾粒小雀斑,說道:「登上二層樓,我就告訴你。」
......
......
拋下寧缺,走在山路上,江閒語第二個遇見的是一個下山的人。
來自月輪國的那個年輕的僧人。
當然,其實他來自荒原。
年輕僧人是在下山,從山道上走下來時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破爛僧袍隨風輕飄,頗有出塵之意。
上山下山,看不出絲毫的狼狽。
這個年輕的僧人境界極高,雖然比不上即將跨入知命境界的隆慶,但絕對是除隆慶之外境界最高的人。
「你好啊。」江閒語打了一個響指,大熒幕的畫面轉到了此處。
「阿彌陀佛。」年輕僧人雙手合什,看着頗為謙虛。
「要下山嗎?」江閒語問道。
年輕僧人回答道:「是的。」
「為什麼不繼續登山了呢?」
「那霧不好,所以我不走了。」年輕僧人說道。
江閒語點頭,說道:「那霧確實不好,能夠勾起你的過往,勾起你內心深處的恐懼,看來你的內心藏着的事兒挺多啊,估計啊,都不是好事兒,所以才不敢繼續登山了。對吧?」
年輕僧人平靜的望着江閒語,「小僧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嗎?」江閒語看着這位出塵瀟灑的年輕僧人。
麥克風出現在江閒語的手中,沛然的聲音傳遍整個書院,「諸位,你們可知眼前的這個年輕僧人究竟什麼身份嗎?」
接下來江閒語繼續說道:「他不是月輪國的僧人,他來自荒原深處的那個地方,他的名字叫做悟道,淫僧悟道,就是花和尚,喜歡姑娘,而且審美觀好像很奇特,就喜歡那種又黑又不好看身材也不好的丫頭...」
荒原深處?
淫僧悟道?
眼前這個看着出塵的僧人居然是一個花和尚?
公主殿下的秀眉輕蹙,身為女子,最是討厭這樣的人,外邊道貌岸然,內心骯髒無比。
被揭了老底,悟道靜靜的看着江閒語,平靜中帶着怒火,「你知道的挺多,聽聞你是夫子新收的親傳弟子,不過不知道你的實力究竟如何?」
「怎麼?想打一架?」江閒語笑了起來。
悟道表情一肅,手掌一張便向江閒語的頸部伸去,勁風呼嘯,快速無比。
可是江閒語卻精準無比的抓住了悟道的手腕,隨後將他高高的甩向空中,大聲喊道:「開水來啦!」
開水當然不會來,悟道在數丈之外安然落地,表情變得凝重了許多,單掌立於身前,卻是沒有再繼續的出手,剛才短暫的碰撞,自己吃了一些小虧,卻也知道了眼前的此人實力似乎很不簡單,但是卻看不出他的境界究竟如何,但想來不弱,洞玄上境的實力是有的。
既然如此,何必糾纏呢?
雖然這個人,真的很討厭。
但這地方是人家的地盤啊,真打起來可以,萬一自己要是贏了卻被群毆咋辦?
所以...
「敢問姓名?」悟道微笑着說道。
「江閒語。」
和尚報仇,十年不晚。
......
山道上的短暫交鋒,似乎只是很簡單的一些小摩擦,畢竟這裏是書院,誰敢在這裏動手呢?
可是江閒語和那個淫僧悟道之間也結下了梁子。
這個僧人可沒有慈悲之心,下一次遇見,可能真的要動手。
不過,這些事情下一次再說吧,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遇見呢?
遇見了就打唄,這一次發生衝突,純粹是因為江閒語覺得這個道貌岸然的和尚太他媽討厭了。
泡妞可以,但啥妞都泡,那就過分了啊!
...上山的第一關是書院前賢鐫刻的符意攻擊,這一關其實不難,只需要有毅力或者有實力,其中佔據一條就行。
寧缺有毅力,可以承受痛苦,可越是能夠承受痛苦,反而會更加的痛苦。因此寧缺的身上傷痕累累,看着格外的狼狽。
但是,他總算走過了第一關。
而接下來的一關,名字叫做腳下痛。
於是,江閒語又開始介紹了。
「過了最初的山道,這裏的道路被稱為腳下痛,有尖銳的碎石鋪遍整個山路,如果人走在上面會是何種的痛苦呢?而且碎石上還帶着不一樣的攻擊體驗...注意,這可不是腳底按摩啊,但是同樣的讓人慾仙欲死...」
所以登山的人數越來越少,甚至地下的後來已經不是碎石了,而是遍佈山道的尖銳長針,雖然有形有體,但其實是虛擬的,可是這痛苦卻格外的真實。
隆慶皇子表情都變了。
而江閒語...穿了一雙刀槍不入的六師兄特質鞋,橫趟了過去,簡單不要太隨意啊,最後他還隆重的介紹了一下出產方。
六師兄憨厚淳樸的面龐出現在大熒幕上,一身鼓鼓的肌肉,古銅色的皮膚,是小姑娘們比較喜歡的一款...還真的引起了一些尖叫呢。
「咳咳。」江閒語清清嗓子,說道:「佈置此關的乃是我書院的四師兄,范悅。」於是四師兄隆重亮相了。
隨着江閒語的介紹,觀看二層樓考試的眾人確實感覺着清楚明白了許多,每一道登山關卡的難度都被介紹的清清楚楚,讓他們真正的明白了二層樓的難度究竟有多高。
而這位書院的四先生,看着挺和善的一個人,設置的碎石和尖針那真是讓人發毛啊。
這夠狠的呀!
果然人不可貌相...
接下來,沒啥好說的,一道一道的關卡淘汰着一個又一個的登山者。
......
此時,去看另外一邊。
昊天道南門。
如果只是看電視劇的話,其實並不是很能理解昊天道南門與西陵神殿昊天道的關係。
沒有旁白,缺乏解說啊。
此時的江閒語正在直播登山近況,而他的旁白就自己溜出來了。
溜到了昊天道南門。
大唐立國已經千年,當初天下十七國伐唐,背後便有西陵的影子。
經此一役,大唐帝國在世間奠定了千秋雄主的地位,而代表神輝照耀世間的昊天道也不得拿塊髒布蒙了自己眼睛,心不甘情不願地承認了這個事實。
從此,帝國道門兩厭棄。
...
時至今日,昊天道在大唐帝國境內傳播仍然極廣,但是西陵神殿的地位卻很一般。
因為在大唐子民的認識里,有資格傳達上天意志的宗教機構叫做昊天道南門,而昊天道南門正是無數年前那場戰爭最終催生的畸形產物。
當初第一次聽聞南門的時候,江閒語還以為有東門,北門,西門呢。
名義上,大唐帝國昊天道南門是昊天道的下屬教門,然而事實上,昊天道南門更應該算做大唐帝國的一部分,南門所有道人的立場都非常堅定——他們永遠堅定地站在帝國一邊。
修行的都是昊天道法,師承也延續了西南一脈,可是辦事的時候昊天道南門考慮的從來都只有大唐。
學了人家的道法,可是卻不幫西陵這個師門幹事兒,這確實說不過去啊。
可是國情如此,大唐就是如此的有魅力,如此的與眾不同。
...昊天道南門。
那座黑白兩色為主的道觀被無數青樹掩映,與皇城遙遙相望,別有一番美麗,顯得平靜溫和並且相對矮小,沒有太多神聖肅穆之感。
在昊天道南門,有一位顏瑟大師。
世間最強大的神符師。
...
道觀深處的一處偏殿內,啞光的深色木地板盡頭坐着兩位道人。其中一人穿着深色道袍,腰間繫着御賜的明黃系帶,儼然一副得道高人模樣,正是大唐國師李青山。
而另一位,看着很猥瑣的一老頭兒,他正在拿着一根大毛筆在地上臨摹一幅字。
他便是江閒語的便宜師傅,顏瑟大師。
大唐國師李青山在一旁看着顏瑟寫字順便閒聊的時候,一封信被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道姑呈給了顏瑟大師。
「嘿,老師,我今天登山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好苗子,叫寧缺,他很適合學習符道,你可以把他收為親傳弟子——江閒語。」
...這段話,是江閒語的旁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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