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雨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眼道:「我感覺象是神識波動,有可能玉簡里寄託着什麼人的神識化形。」
神識化形?!林聽雨的心頓時咯噔一下,神識,是神者的探查能力。她本能地就想起在司馬悟那個時空,她得到的一枚功法玉簡里寄託着一個仙識化形。
雖則尹飄渺那仙識化形應該是鳳凰池的,可是林聽雨的無限妙音卻聽得很清楚,那仙識化形的聲音和司馬悟的聲音一模一樣,所以林聽雨一直都在懷疑那個仙識化形其實是司馬悟。
因為不同的人,就算聲音再相似,也不可能到完全相同的地步,除非這兩個人根本就是一個人。
林聽雨臉色有異,按她剛才寧欣的話,就是「綠」了。
眼無語了一下下,遂道:「你別着急,我這不正在破除木盒上的結界嘛,你很快就能看到玉簡上的神識化形了。話,就算同樣是寄托在玉簡上,但一個是神識化形,一個是仙識化形,而且還是在兩個完全不同的時空裏,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留下的吧。」
眼的話不假,古來的修士將靈識化形寄託於玉簡以澤後人者也不止一個,何況那些仙人和神者?
可是林聽雨的心還是忍不住劇烈地跳動着,好象是一萬匹草泥馬被豹群圍攻着,轟隆隆的從無邊的大草原奔馳而來,這心跳得都讓她自己感覺有震耳欲聾了。
眼終於破開了那木盒上的結界,伸出手徑直掀開了木盒的蓋子,露出裏面放置的白色玉簡來。
玉簡之上散發着柔和的光暈,林聽雨並不能感覺到上面有什麼仙力波動。寄託着神識,會不會是來自神界?林聽雨心道。
寧欣盯着那枚玉簡,退了幾步,竟是恭敬地行起了跪拜大禮,異常的恭敬。
林聽雨愕然地看着寧欣。雖這玉簡之上寄託着某位神者的神識化形,但如今它只是一枚玉簡而已,若非眼提醒,仙人是感覺不到玉簡里有神識化形的。
寧欣與她靈魂相通,靈魂傳音與她道:「我能感覺到這玉簡中的神識化形是強大的妖神,理應受我這妖狐一拜。」
妖神,也就是妖類修煉到神境的強者,寧欣會這麼恭敬也是情理之中了。畢竟,這位妖神大人,乃是寧欣有生以來遇到的第一位妖神。
林聽雨盯着玉簡,試着用她的仙識探入玉簡之中,玉簡內立刻有一種溫和慈愛的能量在回應她。
接着,林聽雨就感覺耳邊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飛瑩吾兒,當你發現為父的這道神識之音,恐怕已經遠在仙境的某個角落。
為父乃是神境妖皇雀神飛羽,你的母親是孔雀神族的公主雀之靈。孔雀神族遭遇變故,你母親生死不明,為父又遭仇家追殺,短時間內難以護你周全,故留此玉簡在你蛋側,破開神界將你送往仙境。
他日渡過眼前禍事,為父定會前往仙境尋你。玉簡之中有功法寶典,已成神典,早開靈智,會護你在仙境周全。」
林聽雨聽到這道神識傳音,不免愕然,玉簡中所的「飛瑩」是何人?聽那妖皇飛羽所,他和他的妻子皆是雀族,那麼,他們的孩子必定也是雀族,而他居然以神力破開神界將孩子送往仙境,那個孩子當時還是一顆蛋……
眼已經感應到了她所聽到的一切,道:「清清,這個飛羽口中所的飛瑩,該不會是綠吧。除了綠,孔雀部落沒有誰是孤兒了。」
寧欣打了一個響指,道:「肯定是綠沒錯。若非是妖神後裔,這二級世界的毒果怎會對綠一作用都沒有?」
二級世界裏的毒果,其毒性之強,自然要遠遠甚於寧欣出身的一級世界。以寧欣現在之能,都不敢輕易嘗試,何況綠還是一隻從未修煉過的孔雀。
綠必定是憑藉着自身的免疫力免疫了這些毒果的毒性,如此一推算,那綠還真的有可能是妖神後裔。
林聽雨卻是納悶地道:「如果綠真的就是飛瑩,那麼,這枚玉簡應該是和綠的蛋一起出現在仙境,並且一起被孔業拾回了孔雀部落。
可是,這枚玉簡卻被孔業如此珍藏着,孔業是否也如我一般,通過仙識聽到了玉簡里留下的神識傳音?」
「放心吧,他聽不到的。」
林聽雨的話音剛落,那玉簡之中就突然出現一個尖細的聲音,嚇了在場三人一大跳。
更甚者,玉簡之中還竄出一個白影,卻看不清其真容,只能看出一個白色的影子——好象一個裝着人的布袋子,人在布袋裏張牙舞爪,將布袋撐得不停地變幻着形狀。
這個布袋人,在頭部有一雙黑色的眼珠,瞪視着林聽雨,又接着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佔據了我主人的身體,但我想,以你的能力,除非是得到主人的同意,否則你是進不了這副身體的。」
林聽雨聽得眼皮突突直跳。
布袋人語不驚人死不休地接着又道:「你們口中的『綠』,應該就是這副身體本來的主人——我的主人吧。」
眼歪着嘴巴道:「你應該就是那個妖皇飛羽口中所的『靈智』早開的那個『靈』吧。」
布袋人轉眸瞪視着它,道:「算你有見識。」
林聽雨卻有些茫然地看向眼。
眼解釋道:「此玉簡乃是神簡,神簡存世得久了也會化成精靈。這枚玉簡精靈明顯已經認飛羽為主。」
林聽雨看向寧欣,心道:「難怪你剛才臉都綠了。」她猜自己現在的臉八成又綠了。
布袋人道:「你們吧,到底怎麼回事?我的主人呢?還有你,」它那布袋子遮着似的身體伸出一個象手臂的東東,指着林聽雨,「你是怎麼進入到我主人的身體裏的?」
眼的氣勢絲毫不弱於它,瞪眼道:「應該是你先把情況一下吧。那個妖皇飛羽不是,你會護綠周全麼,你是怎麼搞的?自己主人的魂都搞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