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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巨大的物件放在了我們面前,上面蓋着紅布,大約有兩米多高,從外形上看有些像是圓柱形,但頂端明顯比較見尖。
我好奇地開口道:「這東西不會是鍾吧?」
「嘿,還真有點像。」旁邊的前利雨郎開口說道。
卻見幾個陰陽師抬的是精疲力竭,放下那大物件後便走了,安倍雲山和幾個老人走了過去,將這個大物件圍在中間,然後雙手合十一通念咒。那感覺似乎和剛剛召喚黑刀的時候差不多,又是一個值得其家族尊重的寶貝啊。
念了好一通之後才算結束,安倍雲山此時走上前去,一把將大物件上的布片給扯了下來,隨着布片的滑落此物終於露出了其廬山真面目!
「哈哈,居然真的是鍾,山哥你猜的好准啊。」前利雨郎驚訝地說道。
這是一口看起來很有年份的古鐘,青銅色的表面承載了上千年的風霜,但這口古鐘和我們平時看見的似乎不太一樣,因為在這口古鐘的表面刻着很多繁複的花紋。這些花紋看起來不像是人類修士刻上去的符印刻紋,更像是妖族的古代文字。
「妖族的古鐘?這倒是有意思了。」我小聲說道。
就在此時,一個安倍家的老人走了過來,對我們所有人喊了幾句,前利雨郎急忙翻譯道:「山哥,他說讓我們捂住耳朵,最好摒棄心中的雜念,否則一會兒演示的時候可能會有危險。」
前利雨郎說完後和眾人將耳朵給捂住了,我笑了笑卻搖搖頭沒有這麼做。
此時安倍雲山走到古鐘旁邊,輕輕地將古鐘上綁着的木樁子給拉開了,像是費了很大的力氣,用足了吃奶的勁才能拉動木樁子一下。當木樁子撞上古鐘的一剎那,發出「嘭」的巨響,音波朝外擴散,鐘聲剛響起第一聲,周圍就有很多人哀嚎起來。
我閉上眼睛,看見有一些幻覺在腦海中拂過,但很快這種幻覺就消失不見。掏了掏耳朵,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身邊不少修為不高道行不深的陰陽師竟然如同夢囈般自言自語,還有的則閉着眼睛做出了一些古怪的動作。
前利雨郎也閉着眼睛,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就像是在抵擋腦海中湧現出來的幻覺,可卻抵抗的非常困難。
我笑了笑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表情很快便緩和了下來,隨後睜開眼睛笑着說道:「我看見幻覺了,多謝山哥。」
「這是一口妖族的古鐘,可能有一千多年歷史或者更久了,音波是第一層攻擊,中了音波的人會產生幻覺,修為越低抵抗能力就越差。你看看那些發瘋的人全都是修為很低的……」我指了指四周說道。
當音波過去了好幾分鐘後周圍的人才陸陸續續恢復正常,一個個面色羞愧地互相看了看。但也都知道了安倍家這口古鐘的厲害!
「剛剛蘆屋家丟了面子,現在要是找不回來的話,恐怕今天就要輸給安倍家了。」前利雨郎將目光放在了蘆屋家身上。
這一次蘆屋芳子很快便走到了火盆旁,表情認真地一伸手,後方有兩位蘆屋家的陰陽師托着一口紅色的大弓走了出來。這是一把通體赤紅的大弓,弓身上刻着纏繞的火龍紋路,光是看着這把弓我都能感覺到一股股炙熱的烈焰撲面而來。
「這弓不錯。」我低聲道。
便看見蘆屋芳子一隻手抓住大弓,另一隻手接過一根紅色的利箭,搭在了大弓上,一拉弦便有紅色的火焰流動驚的眾人面色大變。蘆屋芳子顯然不是第一次拉弓射箭,向旁邊斜跨一步,將大弓對準了高空,年輕的臉上一片嚴肅。
「喝!」只聽見她嬌喝一聲,長弓對準天空,一箭射出,只看見一支紅色帶着火焰的箭矢直衝天空,這不是一般都火焰箭矢,箭矢衝上天空的同時上面的火焰瞬間變作火龍的模樣,在空中咆哮起來,發出可怕的吼叫!巨大的紅色火龍橫貫天空,如同要將天空撕裂!
「好!」英姿颯爽的蘆屋芳子配上一把霸道的紅色大弓,射出一道吞天噬地的紅色火龍,這一幕連我都忍不住讚嘆了一聲。周圍的人更是掌聲雷動,人群一下子便激動了起來!
「漂亮!蘆屋家扳回一局,三招下來,平分秋色啊!」前利雨郎興奮地說道。
「不,嚴格來說還是安倍雲山更勝一籌,蘆屋芳子只是表面功夫比較好,但實際上根基不如安倍家。行家裏手一看就知道了……」我笑着搖搖頭道。
兩邊顯台結束,眾人都看的意猶未盡,但今天的重頭戲還是要破開土尾的結界,然後讓我進去抓雲儉出來。所以撤了做法的台子,陰陽師們開始做起了破開結界的准本工作。
「你看見了嗎?我那一箭很帥吧,咻咻咻……」蘆屋芳子興奮地走過來說道,還做出了彎弓射箭的模樣,引來周圍一群人的圍觀。
「呵呵,是不錯,不過你的根基太弱了,再不勤學苦練以後想進步就難了。人家安倍雲山比你厲害多了。」我如實說道,蘆屋芳子吐了吐舌頭。
「好了,你休息去吧,一會兒就看我的了。」說完我站起身走了過去,前利雨郎急忙跟上,卻被蘆屋芳子一把拉住。
「你拉我幹什麼啊?」前利雨郎皺着眉頭問。
「我問你,巴小山厲不厲害?」蘆屋芳子問道。
「你不是廢話嗎?上次他對付邪道陰陽師的時候你沒看見嗎?」前利雨郎不想和蘆屋芳子多說,着急着趕上我呢。
「上次看不清楚他的實力,土尾的結界我們家的前輩都說很難破開,想一個人打開土尾的結界至少需要我爺爺這樣的實力,巴小山行嗎?你要不幫幫他。」
「嘿,奇怪了,你怎麼突然關心起山哥來了?好了好了,你不用瞎操心,山哥不比你爺爺差多少,他們都在一個級數上。」
「吹牛,他能和我爺爺一樣厲害?」蘆屋芳子不相信巴小山的話,連連搖頭道。
「你看着就行了,費什麼話。」說完前利雨郎甩開了蘆屋房子的手追着我趕了上來。
我正觀察土尾結界呢,看見前利雨郎走了上來,便笑着問:「怎麼了?」
「蘆屋芳子擔心你一個人搞不定,她不相信你和她爺爺差不多厲害。」
我哈哈一笑道:「我的確還不如她爺爺,雖然大家都很靠近地仙,但他距離底線的水平比我距離地仙要近的多。不過破開這道結界我一個人倒是可以。」
「看出門道了?山哥。」前利雨郎興奮地問。
我點點頭指着前面的山峰說道:「整個山峰不算高,但縱深很長像是一把剃刀,這讓整個山峰的殺氣很濃。上山就只有一條路,邪氣都是正面而來,所以正面是邪氣最重的地方,因此也是土尾結界最強的地方。我們要破開結界沒必要從正面進攻,和它硬碰硬划不來,以我看,我們應該從側面進攻。你看見了嗎?山側左邊植被比較茂盛,山側右邊就相對光禿禿的,這說明左側邪氣沒有右側那麼重。因此,如果我下手,就從左邊進攻。」
「哦,有道理!」前利雨郎立馬點了點頭說道。
「好了,幹活吧。」我拍了拍前利雨郎的肩膀說道。他一頓,疑惑地看着我不明白我說這話什麼意思。
「上啊,我都告訴你了,從左邊下手!」我指了指左邊道。
「啊?我上?為什麼是我?」聽了我的話,前利雨郎完全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