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會兒,眾人也瞧清楚,原來,那個女人是奚弦月。
奚府的侍衛,也拿出了刀,保護在奚弦月的身邊。
「殿下這是要始亂終棄嗎?」奚雲妝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取了一個袍子,在鳳易的怒目下,悠然的蓋在了奚弦月的身上。
「你想死!」任誰頭能聽出,鳳易的殺意。
可偏偏,奚雲妝就這麼淡然一笑,仿佛毫不在意。
「雲妝,退下。」奚將軍不知道奚雲妝的本事,只是一味的怕奚雲妝受傷,一把將她拉到身後,回瞪着鳳易。「殿下,難道不該給臣一個解釋嗎?」
如果說,鳳易單純的睡了奚弦月,也許,不至於讓奚府的人這麼仇視,畢竟,一個庶女,能攀上皇子,也就本事。可偏偏是在奚府的祠堂,註定了,奚府一定會強硬到底。
「本殿是被人算計的。」鳳易到底還是解釋一句。
當然,他這一句解釋,卻是換來奚雲妝低低的一笑,她對着奚將軍輕輕搖頭,然後就這麼盯着鳳易,似乎是在看一件什麼好笑的事情。
鳳易覺得很難看,不,應該說是前所未有的羞辱。畢竟,他堂堂皇子,被一個女人算計的這麼狼狽,真的,很諷刺。
看着奚雲妝笑的這麼燦爛,鳳易就覺得,很像親手毀了這一張臉。「本殿也想明白,明明是你約本殿過來的,為何會變了人。」
「臣女分身乏術。」奚雲妝就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是啊,鳳易進來的時候,奚雲妝已經消失了。明明知道是奚雲妝的把戲,卻無法揭穿她,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張了嘴,卻被人消了聲,干着急沒辦法。
瞧着鳳易的樣子,奚雲妝就覺得暢快,這個人在及笄禮上逼自己,在韋貴妃的壽宴上設計自己,今日,也讓他嘗嘗。「瞧殿下的樣子,不會是以為是四妹妹設計的吧。不過,殿下也太過自負了,不是誰都像衛家姑娘,那麼瘋狂。」
不提衛喻蘇還好,一提衛喻蘇,眾人都聽到鳳易將牙咬的很響。
「好,今日本殿認栽。」鳳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承認,他今日是過自負了,以為奚雲妝讓人請自己,是為了求自己救白氏,所以,他都沒有帶一個人過來,準備今日就將奚雲妝壓在身下,以報當日之仇,可偏偏,他來了之後,就沒有知覺了。
而且,鳳易也不會再查下去,畢竟,若是將此事鬧大,就只會讓所有人知道,他連個女人都比不上,是以,這口氣,他只能忍。
鳳易走到奚將軍的跟前,很認真的看着奚將軍,「今日是本殿情不自禁,多有冒犯之處,改日必當登門道歉,當然,此事本殿也該負責,但是,本殿要求,要你奚府嫁嫡女為本殿正妃,本殿便立這個身份低下的女子,為妾,不然,此事,也只能就此作罷。」說完,鳳易扭頭就走。
當然,鳳易說話,也是在情在理,畢竟,一個庶女攀上皇子,本來就是已經燒了高香的事了。
而且,鳳易也已經將所有責任都攬了下來,傳出去,總是比,說是被一個女人算計了好。
鳳易已經將話說的這般,奚府的人也沒有理由再去攔着。
任由他離開,而奚雲妝看着鳳易的背影,冷冷一笑,他想娶,那得看有沒有本事。
啪!在眾人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老太太的巴掌,已經落在了奚紅瑜的臉上。
「祖母。」奚紅瑜單手捂着臉,趕緊的跪了下來,只是眼眶卻忍不住紅了。
「娘。」奚紅瑜挨了打,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四姨娘又怎麼會坐視不理。
「反了,一個個都反了。」老太太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哆嗦的厲害,可見今日確實是氣的不輕。再看向奚紅瑜,想也不想,腳就像伸過去,踢在奚紅瑜的身上。
奚雲妝一把將奚紅瑜拉在自己的身後,目光深沉,直直的看着老太太。「祖母息怒,不知祖母因何發怒?」
一瞧奚雲妝,老太太的火氣更濃了。可是,她心裏也知道,奚雲妝不是奚紅瑜,不是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人,不然,這一巴掌,可是會落在奚雲妝的臉上。
「奚雲妝,不要以為別人都是傻子。」老太太氣的手指都抖了,今日發生的事雖然多,可還不至於讓老太太分不清楚,究竟誰才是幕後黑手。
奚雲妝淡淡的一笑,「孫女可從來都不認為,祖母是傻子。所以,孫女以為,祖母現在會查,孫女與三妹妹腹痛之事。」奚雲妝直直的看着老太太,沒有一絲的愧疚。
「不過,想必時間過了這麼長,祖母也查不出什麼來,那麼孫女就且先稟了祖母。孫女與三妹妹同時吃的東西,就只有四妹妹送來的糕點。」奚雲妝說這話,分明就是告訴別人,就因為她害我,所有我就是要報復她。
世人都喜歡以寬厚待人,恐怕也只有奚雲妝,將報復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反了都反了。」老太太氣的跺腳,在她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傷到奚府的名聲,誰傷了誰就該死。
對於老太太的怒火,奚雲妝不置一詞,今日,衛府與奚府的幾個人,算是聯手要設計自己。若是自己真的中計,名聲,人,恐怕都會被毀了。
至於鳳易,若是他沒有邪心,何至落這樣的田地。
還有,自己也就罷了,奚雲妝分明聽見,奚弦月吩咐她跟前的丫頭,要將奚紅瑜賣到青樓。
這麼惡毒的人,這樣的結果也是便宜她了,是以,奚雲妝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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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難養,媽媽們都好偉大,麼麼噠。